第二十八章 賽聯鬥智(1 / 3)

楊謙在沉星背上急馳,一想到宋老刀此時樣子定是難看之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弛了一陣,放眼間已見到了不遠處一間小酒樓立在當場,樓外旗杆豎立,上麵用楷書寫著“逍遙樓”三個字,布旗迎風招展,正被西風吹得獵獵做想,上麵鐫刻的“逍遙樓”三個字也隨風不住晃動,若非楊謙眼力極好,卻也看不清楚。

他剛才少年心性,整治了宋老刀,心情本就不錯,此刻見到酒樓,一想到有酒喝,更是歡喜。忍不住豪興大發,朗朗讀起詩來。隻聽他吟到:“秦皇按寶劍,赫怒震威神。逐日巡海右,驅石駕滄津。征卒空九寓,作橋傷萬人。但求蓬島藥,豈思農扈春。力盡功不贍,千載為悲辛。”聲音清越,略帶喟惜,遠遠飄入了酒樓中。

一人一豹放慢步法,緩緩而行,到了酒樓。楊謙翻身下了地麵,舉步往樓內走去。這是一座小小屋麵,是用毛竹搭成,雖然時日已久,毛竹居然還是綠色的,倒也奇怪。門前一副對聯,上書“逍遙居喜聚逍遙客,逍遙客笑聚逍遙居”幾個大字,楊謙微微一笑,暗想:“這酒樓名為逍遙樓,對聯居然暗含逍遙二字,倒也難得。”

進了裏屋,楊謙略略一看,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大都是江湖豪士,持刀佩劍。店老板見有客人來了,立馬迎了上來,那店老板年紀已然不輕,但卻精神飽滿,童顏鶴發,一點都不像路邊開小店的人士。

隻見他臉露微笑,向楊謙走了過來,笑道:“這位小客官,一路奔波,定是又渴又累吧。小老兒給你尋個座位,您坐下喝杯茶可好?”楊謙微微一笑,假意叱道:“我說老板,您稱呼我為客官就是了,為什麼要加個小字。”他這一問,裏屋頓時有一人笑了出來,楊謙聽那聲音甚是清脆,微微還帶了點媚惑,不由心中一蕩,向聲音來源處瞧了過去。

隻見偏窗處一方桌子上坐了四個男子,均是身著白衣,衣料甚是名貴,衣服白練若洗,毫無瑕疵。四人都是容貌俊秀,肌膚若雪,渾不像半分男子。楊謙心中又是一蕩:“想不到北國之地竟然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那發出笑聲之人見楊謙一動不動地瞧著自己,臉色微紅,叱道:“臭小子,瞧什麼,再瞧把你眼睛挖出來。”聲音動聽,雖是生氣,仍是說不出的悅耳。楊謙給他一叱,微微發窘,避過頭去,不敢再看。卻聽他旁邊那名男子笑道:“恭喜恭喜,這俊小子瞧上你了。”聲音溫軟,跟先前那人不分上下,說不出誰更動聽。

那取笑之人還沒說完,隨即尖叫一聲,怨道:“你幹嘛掐我?”先前那人道:“誰叫你滿嘴亂說,不積口德。明明是自己春心蕩漾,瞧上了那小子,卻偏偏賴我。”那人本要討回便宜,聽了這句話,臉色忽然也紅了,低低垂下頭去,不再言語。

楊謙聽聞他們不住嘲笑自己,不覺羞慚難當,忙想法替自己解圍,向那店老板道:“老板,你們這可有吃的喝的麼,拿些上來,我可早就餓了。”店老板笑道:“有有,小老兒這就去準備,您先坐會,我給你砌壺茅峰,您先潤潤嗓子。”楊謙擺擺手,道:“我不要喝茶,要喝酒,越多越好。”店老板笑道:“是是,小老兒這就給您拿去。”引著楊謙在窗旁一張空桌上坐了,楊謙見他給自己安排的座位正好在那四名男子旁邊,心下一喜,暗暗對店老板生出好感,心想呆會走的時候定要多給他些銀子。

不多時,店老板送上酒菜,乃是一碟蒸螃蟹,一碟炒蝦仁,幾個鹹蛋,外加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小壺酒。店老板笑意盈盈,替楊謙斟了小半碗酒,站在一旁相侯。楊謙見那酒辛辣撲鼻,心下已經知道此酒質量不高,但卻肯定是難得的烈酒。眼見店老板隻給自己斟了小半碗,微微一笑,說道:“杯中酒不滿,那能過癮?”

店老板也是一笑,道:“客官這是給小老兒出了一上聯嘛。不過客官有所不知,我這酒與眾不同,雖是自家釀造,卻是難得的烈酒,旁人隻須飲用一小盅便得爛醉如泥。我看客官相貌不凡,這才破例給您斟了小半碗,已經是破天荒的客氣了。這樣吧,我也給您對個下聯,您便知道我這酒與眾不同之處了。”

楊謙微微一笑,道:“那便請老板賜教下聯。”店老板想了一會,說道:“店裏客不依,一醉方休。”楊謙心下暗笑:“這店老板明明是瞧不起我,說我打腫臉充胖子,非要喝醉了才服輸。”笑道:“老板,我跟你打個賭好不好?”店老板笑道:“不知道客官要怎麼賭法,還是先說出來的好,不然小老兒枉自答應下來,若是輸了反而做不到客官提出的要求,那便失信於人了。”楊謙心下暗罵這老兒狡詐,笑道:“我這賭法很簡單,便是要賭我到底能不能將這壺酒全喝下去而不醉。”店老板道:“那賭注是什麼?”楊謙道:“是這樣的,我呢肯定是認為自己能將這些酒全喝下去而不會醉的,老板您呢肯定認為我做不到是不是?”

店老板點了點頭,道:“不錯,小老兒確實對客官的酒量沒什麼信心。”楊謙微微一笑,道:“所以嘛,為了證明誰對誰錯,在下是非跟老板賭一次的。至於賭注嘛,就是這桌上之酒,我若輸了,就免費贈送老板一百倆銀子,讓您老自己去買喜歡的酒啊什麼之類的;若在下僥幸贏了,那對不起得很,老板得將店裏的酒全拿出來招待我,任我喝個夠,直到在下喝不動為止。”

店老板先前一聽要跟楊謙打賭,還生怕對方出什麼難題刁難自己。此刻見他不過是要充臉麵,硬要將一壺酒全喝下去,頓時放下心來。他對自己釀的酒可是信心實足,知道楊謙一定會輸。何況楊謙還開出了一百倆銀子的賭注,更是讓他心動,心想就算自己一不小心,輸了這場,那也不過損失幾壺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反正自己知道釀造秘方,大不了費點力,再釀幾壺就是。可若贏了,那就有一百兩雪花銀子流入腰包,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那能錯過。當即說道:“客官既有如此好興致,那小老兒說什麼也要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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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貿?2小鈥xUxU日我就遂了你的心意。”佩玉咯咯一笑,道:“多謝宛若姐,那我就把手上這副手鐲拿出來吧。小葉,你拿什麼做賭注。”小葉臉色微微一紅,道:“我沒什麼好東西。就用這副手帕吧,是我自己繡的。”佩玉笑道:“小丫頭謙虛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我們缺月宮第一神針,連少主姐姐若水姑娘都時常誇讚你呢。你繡出來的東西,那還會差麼?”

楊謙在一旁聽這幾人嘰嘰喳喳鬧個不休,眼見自己跟店老板賭賽拚酒,居然也要跟來湊熱鬧,而且還下了賭注,心中已是暗笑。待見他們所下賭注中居然有胭脂發簪之物,心下更是明了,已知這四人是女子無疑。他明明耳中聽到那四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殊無好意,但眼見四人言語無忌,莫不豪爽痛快,竟然無法生氣,隱隱還對四人生出一股親近之意。待到四人提到那位少主之時,容光煥發,語音溫柔,心中忽的一酸,隨即明白過來,自己是在喝那位少主的幹醋。當即深深自責起來,但無論自己如何慰解,心中總是對那位少主無法釋懷。暗想:“瞧這幾人言語中對這位少主頗多讚賞,親近之意自然流露。這位少主能讓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芳心暗許,定是位風流儒雅的英雄人物。我楊謙一介無名,又怎麼能跟他比。”

一想到此處,妒意更加濃了,忽然一發狠勁,想到:“奶奶的,這位什麼缺月宮少主不也是人麼,憑什麼他可以春風得意,贏得佳人芳心。不就是身份地位高點,是什麼少主麼,還不是占了他老子的光。小爺一定要發奮圖強,也去弄個武林盟主來當當,非比你小子威風體麵百倍不可。到時小爺可不講什麼江湖道義,給你小子來個橫刀奪愛,管你什麼如煙佩玉,宛若小葉,小爺一古腦從你手上搶來,順便也把你那位什麼若水姐姐一並納入囊中,嘿嘿,到時把你小子變成孤家寡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再使點技倆,把你小子送入丐幫,哈哈,這滋味隻怕真不錯。媽的,我真邪惡的是個天才。”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店老板忽然拍拍他肩膀,問道:“客官,咱倆這賭局到底還賭不賭了。”楊謙給他一拍,頓時清醒過來,還道已經給他瞧破自己心思,頓時臉上一紅忙道:“賭賭,當然要賭,咱們這便開始吧。”

如煙在一旁見楊謙臉色發紅,立即嘲笑道:“夷,你們瞧,這臭小子臉蛋怎麼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我猜他一定是發花癡。”楊謙心下微怒:“你才像猴屁股。”佩玉笑道:“就算是發花癡,我猜他也不會想你,定是在思念那家館子的姑娘呢。”如煙瞪了她一眼,道:“你怎麼知道他不在想……那個誰了”佩玉笑道:“誰,誰啊,難道是宛若姐麼,恩,宛若姐比你漂亮多了,這小子定在想宛若姐。”如煙叱道:“呸,宛若姐比你小丫頭漂亮多了才是,再說了,我真有那麼醜麼?”宛若笑道:“你們倆個一見麵就鬥嘴,怎麼不讓人消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