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多餘的、粗糲的、討厭的衣裙全都褪去了,代之的是細膩、緊貼和不出的溫婉旖旎。此刻,徐佩佩正縮在李孔榮的懷裏,兩隻手緊勾著他的脖子,身體猶自保持剛才裂痛時的姿勢。而李孔榮則在感受少女嬌渾圓擠壓的同時,手輕輕愛撫著她光潔滑嫩的背。記得一個時前,她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手腳僵硬,甚至還打了一會兒嗝,現在她終於平靜了,縮在他懷裏睡著的模樣好像是一隻驚嚇過度的波斯貓。
男人唯有在*後才是真正冷靜的。李孔榮現在就很冷靜,可越冷靜就越覺得今晚上生的這一切不可思議。是的,他當初是可憐這個沒人邀舞的阿桂姐,可怎麼就從可憐變成了喜愛了呢?也許,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這個理由占有極其重要的原因——他不知道其他男人,但就三十四歲的他來,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處女,所以,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再有,以後世的眼光看,她長的真的很美,但更美的是褪去衣裙之後——她的身體幾乎是一件藝術品。對!雖然這樣的法並不好,可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該怎麼安置她呢?!李孔榮在給自己找了足夠理由後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愛上一個人其實是一種負累,尤其是愛上一個單純的、真的、還在做舞女的女中學生;更尤其的是,他還馬上要出國,而且一去最少就是一年;更更尤其的是,他並不是自由的——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他還沒有控製權。在考慮身體承受的情況下,他不能‘熬通宵’,身體每最少要有四時的睡眠,減去另一個李孔榮的時間,他的‘戀愛時間’很有限。
如果另一個李孔榮死了就好了。一個邪惡的想法突然從他腦子裏跳出來,但馬上就被他製止了。可這種想法一出現就如毒藥一樣腐蝕著的心,他不由自主跳過此節開始去想如何在身體不受損的情況下殺死另一個李孔榮。好在外間傳來的悠長而微弱的輪船汽笛聲讓他冷靜了下來,他其實很擔心另一個李孔榮知曉他的這種邪惡想法,一旦知曉,占有更多時間和資源的另一個李孔榮肯定有更大的贏麵。
該怎麼辦呢?!煩惱中的李孔榮下意識去摸煙,但又怕未滅的煙灰會燙傷懷裏可人兒的臉,手又把煙盒和打火機放了回去。好像是碰了什麼,嘣的一聲有東西掉到地板上。他嚇了一跳,懷裏的人也抽動了一下,好在又睡回去了。不過,他正要緩緩換一個姿勢時,徐佩佩輕輕笑了一下,道:“我壓著你的了吧?”
“沒有的事。”李孔榮手重新撫在她的纖細的腰背上,道:“怎麼不睡了?”
“你都沒睡呢。”女孩親了他一下,也換了一個姿勢,但雙手還是緊勾著他的脖子,溫潤的身體緊貼著他。
“我不困。”李孔榮低語了一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後又關切的問:“那裏……還疼嗎?”
“嗯。”女孩點頭,“火辣辣的。”罷又咯咯笑,甜蜜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相公啦。”
“相公?”李孔榮也笑,他想到了打麻將的相公。“那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嗯。對的。”徐佩佩很認真的點頭,“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娘子了,我的名字就是李徐曼了……”她正著,不想李孔榮忽然拉開了床燈,她啊的一聲馬上用被子掩住身體,著急道:“不許看、不許看,人家不來了呀,你…你怎麼就開燈呀?”
她這麼李孔榮倒想將她整個身體看個遍,可徐佩佩臉上又出現痛苦的表情,大概是牽動了下麵的裂口,他隻好把燈關了,抱著她道:“我隻是想好好看看你、記住你,永遠也不要忘記你。”
“嗯。”少女點著頭,接著他的解釋,手指還在他胸口畫著圈,她道:“可你不是會回來嗎?”
“我……”李孔榮開了口卻僵住了——有些事不是不能,而是了她也無法理解,他隻好轉口道:“你有多高?”
“多高呀……”女孩的手指繼續在他胸口畫著圈,像是遊戲,她歪了一下腦袋,道:“差不多五英尺一英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