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真是嚇死人了。 Ｗｗ ＷＣＯＭ我們幾個沿著那條河遊呀遊，半路上河麵忽然有個東西飄過來，我人在最外麵，看的最仔細，原來是個水鬼……”這是蔣菁的聲音。
起航之後u-8號全駛往斯卡恩角，這裏是德國這隻斷頭鷹的嘴尖，也是中歐大6的最北端。李孔榮隻讓艇員休息了半個時，半個時之後便要他們馬上用繩索把那一千一百多塊電池綁牢，同時命令負責電機的夏新等人開始將這些電池串聯起來。除了負責航行的十一人，其他人全在忙碌，蔣菁忙的同時卻在向新上來的學員吹噓昨晚上的竊艇經過。
“我當時嚇得差點手腳抽筋，好在媽祖保佑。我們順流而上，它順流而下，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沒了蹤影。”蔣菁嘴上著手上不停，他大概是想把昨晚成九死一生。
“到了船塢我們一看就壞了，裏麵燈全亮著，可一個人都看不到，隻聽見有人在話，又不知道那人藏在哪。時間寶貴啊，早一點出塢就早一點出海，早一點出海就離德國遠一些，可船塢亮著燈怎麼辦？等了快一個時，長官等不及了，他拿著槍三下兩下就跳到甲板上，這時候剛好兩個德國水兵鑽出來，長官二話沒，抬上就是兩槍……”
道李孔榮了，好幾個學員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開槍肯定把德國佬引來了’，還有一個則‘德國佬來了也會被我們打死’。
吊了一會胃口，蔣菁嘿嘿的從懷裏摸出那支勃朗寧195，他笑道，“你們不知道，媽祖保佑，長官開了槍，可槍聲輕的很，‘啪啪……’比敲筷子還輕，那兩個德國水兵一頭栽倒在指揮塔上，現在上麵都還有血呢，早上我洗了，可怎麼洗都是紅的。”
蔣菁見學員們麵麵相覷，心中很是得意。昨晚上他其實怕的要死，褲子都濕了，可他是主動請求參加的，事到臨頭又退縮實在是不過去。昨晚他是怕的要死，可現在卻高興的歡，這件事情他覺得可以驕傲一輩子。
蔣菁正要把鬼故事再編下去，隔艙的林惠平喊了一句：“蔣菁，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蔣菁咧嘴吐了點舌頭，看著身邊的學員直笑，當即就不了，急得幾個人心癢癢。
“現商船。”指揮塔艦橋傳了聲音下來，此時已經亮。雖然潛艇已避開主航道，可還是會遇上一些同樣不在主航道航行的商船。
一聽有商船，幾個人立即轉向李孔榮，但他卻頭也不回的道：“不需避讓，保持現有航向。”命令下完他又補充道：“現在我們要的是度、度，知道嗎？除非現了德國飛機或者德**艦，不然無需下潛。”
“艦橋明白。”此時是林祥光帶著人在艦橋瞭望，這是今的第二班崗。
“到哪裏了？”李孔榮轉頭看向劉永仁，這距離他上次詢問還不到一個時。
“報告長官，我們還在卡特加特海峽，馬上要經過格雷諾。距離斯卡恩角還有八十海裏，以現在的度還需航行四時三十分左右。”劉永仁對潛艇位置極為清楚。他也頗為焦急——以潛艇度，從西蘭半島到斯卡恩角需要六個時，而德國海軍哪怕從黑爾戈蘭島出，也僅需六個時就趕能到斯卡格拉克海峽。
“輪機有沒有問題？”李孔榮不待劉永仁完就看向蘇鏡湖，他擔心主機故障。
“沒有問題，主機很新。”蘇鏡湖答應了一句，他隨後又提到一個李孔榮不想聽到問題：“新電池再過一個時就能接好，不過如果充電潛艇就要減。”
李孔榮當然也知道給電池充電需要減，潛艇主機的功率太，不能一邊全航行一邊充電，其實按計劃電池本該在荷蘭充好電，可事出倉促，臨時租賃的商船電機馬力又太，也就隻充了部分電。現在潛艇如果減就很可能到不了斯卡恩角，到時候航程不夠還得在海峽裏上浮充電。李孔榮權衡了好一會才道：“不能減。我們到了斯卡恩角附近再減充電。”他隨即再次看向劉永仁，“斯卡恩角附近有合適的隱藏地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