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世祖忽必烈在位第十九年某日,襄陽城外,元軍最後一次圍攻襄陽城。是夜,秋風蕭瑟,愁雲慘淡,月黑無光。城頭上丐幫弟子個個神色凝重。對麵二十萬元軍大營,營營相連,鐵桶般地圍住孤城。密密麻麻,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氣勢。
忽然一道火箭升起,城外一聲呐喊,數千元軍鐵騎衝到城前,為首一將,身披重甲,麵如重棗,年齡四十開外,甚是威猛。隻見他勒住戰馬,從背後取過弓箭,搭在弦上大喊道:“城頭上的宋人聽著,今日天兵到此,爾等可速速歸降,既往不咎,若再執迷不悟,妄想反抗,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說罷輕舒猿臂,一箭射去,襄陽城上的“郭”字帥旗被射落。帥旗一落,元軍采聲雷動,呐喊聲一片,那位將軍神色得意,回頭對一位萬夫長說道:“阿合馬丞相隻怕多慮了,似此空城,吾視之如草芥。隻本部兵馬便可攻下,哪裏還用大費周章,竟提二十萬精兵到此!那位萬夫長身經襄陽數戰,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麵,至今想來猶如惡夢,忙抱拳道:“哲別,萬萬不可輕敵,襄陽以一座空城竟對抗朝廷數十年,絕非偶然,更兼守城金刀駙馬郭靖武功蓋世,黃蓉神機妙算,丐幫弟子雲集,天下英雄響應,急切甚難圖之,故有金輪法王功敗垂成,蒙哥汗飲恨襄陽之事,哲別切勿掉以輕心。
那個叫“哲別”的大將微微冷笑道:“我不信郭靖如此厲害,我聞當年他亦從大漠成長而來,他能一箭雙雕,我就不能百步穿楊!他日倒要好好領教一番!”那萬夫長道:“哲別神箭自然非同小可,但想來丞相一番苦心定下這“擒賊擒王”之計,可保萬無一失,等那幾位大高手到齊,哲別便可放心與之一較長短。”言下對郭靖甚是敬佩畏懼。
那位哲別聞之不悅皺眉道:“多此一舉,若他們再遲遲不到,本帥就親自攻城,生擒郭靖,似此等前怕狼後怕虎的,誤了朝廷多少大事!”說罷一甩馬鞭,撥轉馬頭回營去了。
來到營門,一揭帳篷,眼前燈火通明,驀然一呼:“隻見阿合馬端坐帥案之後,左側端坐一位波斯老者,那位老者年近七旬卻頜下無須,麵容直若孩童一般,長相奇特,頭發卻如雪一般白得發亮。神態頗有點孩童之性,舉手投足間也透出頑劣之色。身後二人卻態度嚴謹,一人黑衣裝束,年齡二十開外,苦著臉,褐眼黃須,垂眉低首不語。另一位卻是二十開外年紀,一身白衣裝束,身輕體健,神色瀟灑自如。一雙鷹眼不時地望著波斯老者對麵的一位黑色麵皮老者。顯得很有興趣。那位波斯老者的對麵,也就是阿合馬右側的黑色麵皮老者,不僅臉黑,全身都黑得發亮,身材極瘦,一身寬大的長袍,更顯得那瘦骨身材讓人一陣心酸。但雙目圓睜,精光四射,讓那些初次見到他麵露不屑之徒,心底一涼。再觀此人太陽穴高突,顯見內力更是高深莫測。
這兩位老者,哲別倒並不在意。另他感到震驚的是,自打他一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渾身亂抖,有一種可怕的年頭閃過。心裏極不舒服。這時一打眼一瞧,阿合馬的對麵還有一人。哲別暗暗心驚,原來他進來後,竟然全沒發現此人,但幾番仔細觀察之下,此人全身布滿真氣,周圍全身有一種森然若冰的劍氣。讓人不寒而栗。但見他雙目緊閉,態度高傲,不發一言,猜不透他多大年紀,看不清他真正的麵容。阿合馬頻頻向三位舉杯,那位也隻是僅僅點頭致意,端起酒來一飲而盡,然後也不動筷子吃肉。眼見得那兩位老者對這位傲氣十足的家夥已經十分忍讓,言語之間開始挑逗,但那位仍然氣足神閑,渾沒當做一回事似的,兩位老者自討沒趣,阿合馬忙打圓場,正在尷尬之間,一見哲別進來忙道:“察哈爾,你來得正好,我給你引見引見。”
“這位是小婿察哈爾,自幼習得弓馬,不怕見笑,大漠人也稱之為哲別。”阿合馬微笑著看著察哈爾。察哈爾對眼前的幾位高人也點頭致意。
“這位是波斯明教教主霍山童霍老先生。”阿合馬指了指左側的孩童似的老者說道。察哈兒一抱拳道:“原來是霍教主,久仰,久仰!”
“這位是世外高人百損道人,一雙玄冥神掌出神入化,天下無敵!”察哈爾不料想這一黑瘦老頭居然身負絕頂神功,態度變為恭敬,連稱“久仰,久仰!”百損道人亦點點頭算是會意答禮。
“這位是。。。。。。”阿合馬站起身來。察哈爾有點意外,因為剛剛嶽丈大人給自己引見霍山童老人和百損道人之時都是坐著未動。但引見這位時卻恭敬有加,看來對方大有來頭,那霍山童老人和百損道人也正摸不透這人是何來曆,一時也算是“洗耳恭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