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裏又隻有劉惠莉一個人了
話說，決定由公司總經助劉惠莉，來來主帥Z、K兩省和S市一片的“綠燈區計劃”，是張家弄一號3巨頭徐堯、邢娘和張靜，在董事會開會之前就反複認真研究過的。當徐堯祥細介紹了劉惠莉的出身、經曆、婚姻、家庭、政治態度、為人品行、道德觀、貞操觀、婚姻觀、對西方性解放、性自由的認同趨向，對海派市井文化的精粹“笑貧不笑娼”的立場看法，和心中的法律底線……3人一致認Z、K兩省和S市一片的“綠燈區計劃”交由劉惠莉來打理，是妥貼的，也可以說，是最佳人選。
為了說明張家弄一號這個決定的正確性，也為了能進一步弄明白“綠燈區計劃”能成功執行的社會基礎，人文條件，有必要，也必須祥細的先介紹劉惠莉，弄明白她為什麼能勝任這項灰色公關業務的諸多原因，這就需要慢墁的道來……
……記得那是1992年8月半後的一個晚上，已是晚上10點多鍾。一輛進口雙排座三菱吉普車，停在“東昌電影院”門口小廣場上，劉惠莉在下車時，關照她的秘書兼司機龍桂香說：“桂香，明早7點1刻來接我，上班後，抓緊時間去辦好報銷，準備1萬元現金，明天中午，郭總要請金水河大飯店老總去錦江飯店吃飯，再去行政辦領6隻手提式錄像機。”
“好的，劉總，你走好！山東火燒還吃不吃？”龍桂香問道。
“我不要油條，隻要一隻大餅。”劉惠莉一麵拉開車門下車，一麵說。
她看著龍桂蘭輕快的拉轉吉普車車頭，就往嶗山西路上開過去，她也就轉身向嶗山東路175弄走了進去。龍桂香是總經理郭可敏的遠房表妹，她是S市城建學院87屆畢業生，一畢業就進了S市天馬建安公司工作，劉惠莉1988年初，一進公司，總經理郭可敏就把龍桂香配給了劉惠莉，還說：“劉總，我給你送徒弟來了！她是我表妹龍桂香，87屆城建學院本科生。桂香，你可得為我爭氣，好好的跟劉總學本事！”
身尚1米73、豐滿園潤、運動員身架、渾身透發出一股使不完勁的漂亮女大學生，開朗、大方的一把將體格瘦小、隻有1米60不到的小老太劉惠莉擁抱在懷，爽朗大聲的叫了一聲：“師父好！”很明顯的，這是總經理郭可敏安排她將來好接劉惠莉的班。
2人幾年相處磨合下來，雙方都很滿意對方，龍桂香聰明好學，是一個腦子反應快，行動迅速、處事果斷、能力強的有為青年。
龍桂香前年結婚後，至今還擠在她阿婆一起住，她阿婆住在S市鋼三廠新村六村，阿公、阿婆和丈夫都是S鋼三廠的職工，阿公是本地人，1957年大躍進，S鋼三廠擴建，阿公家是征田戶。全家進了三廠上班，分到的公房在大道站還要過去一站。
江東南路，是龍桂香回家的必走之路，劉惠莉1958年中專畢業後，分到S市，就住在王家宅單位集體宿舍裏，她就看著這條城市主幹道一直在修路，一直在不斷加寬，所以這條路上的車子，一直不大好開，恐怕龍桂香一刻鍾還開不到家。
“這主要是沒有錢所造成的，所以中央要改革開放。……規劃也是一個問題……”劉惠莉想。
今天是陰曆8月20日，月亮還正園園的掛在這灰蒙蒙的天空上，整個天空基本上看不見幾顆星光在閃爍，這那裏像自己江南宜興老家的夜空，那湛藍藍的天空，滿天都是一閃一跳的星鬥，故鄉那湛藍藍的天空已很久沒見過了。這裏天空的灰蒙蒙，是改革開放以來，S市大興土木後，所產生的灰塵，在空氣中滿世界飄舞所致，它也讓大S市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塵罩。
“可能這灰蒙蒙的天空，要延續好多年，拿這種過程和將來的結果來比較，必竟是絕對微細的損失，還是值得和應該的。……環保工程過幾年可能就要大上……”劉惠莉又想。
她望著這園園的灰蒙蒙的月亮，又想起已過世的父母。心想8月中秋是中國人合家團園的節日，可她這星期以來，總是孤身一人在家過夜。自從父母和長兄都已逝死後，婆母、阿公也先後過世，逢年過節時，她除守在家裏外，真沒什麼地方可去。
這園園的灰蒙蒙的月亮，又讓她想起了剛才去陸港大廈甲方，張總經理張處長家的經過。
根據經營科科員董立生，從他信息員處得到的信息，陸港大廈甲方總經理張東明，今天一早回大豐老家去探望父母了，8月半前，他沒抽得出空，回老家去看父母，今天上午，才抓到時間趕回老家，肯定他今天是趕不回來的了。又聽信息員轉過來的信息說，張東明帶回老家的月餅、煙、酒、各種禮品，連轎車後蓋箱裏都塞不下，他隻好放在後排座位上。
今天，隻有張東明他那位貪得無厭的老婆在家，她和龍桂香才能趁機闖進張東明家裏去。今晚9點半鍾，她們敲開了張東明家的門，當張東明老婆看到衣著打扮十分土樣，年青的女人還穿著一身S鋼三廠的工作衣的二位婦女時，就擋著門不讓她倆進門。並說：“張東明不在家，到鄉下看他娘老子去了！”
劉惠莉笑著對她說：“夏科長，阿拉是張處長老單位裏格人，今朝去常熟外協廠，弄著點正宗陽澄湖大閘蟹，大家說不能忘記張處長，阿拉倆家頭住勒不遠，就叫阿拉兩家頭順便送過來哉。吃了早夜飯就出來了，啥人曉得車子進了市區後，倒用脫落一個多鍾頭，所以弄到格能夜！夏科長，我就勿進去哉，香香你幫夏科長把蟹拿到灶披間裏去吧！”
劉惠莉一麵說，一麵將擋在門口的，一聽到有人送東西來，麵孔上已陰轉睛、僵硬的麵皮，一下子堆上了笑意的張東明老婆擠到了門一邊，龍桂香一側身，提著一隻很舊的45公分長、塑料灰布質料的旅行袋就擠進了屋，一轉身就進了廚房，將旅行袋放在廚房水鬥下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