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鄉音未改情更濃(2 / 2)

石膏山還真是不一般!這個斷語觸動了我的神經。我有一個毛病,大凡遇見名家,總想請教一些自己難於委決的事情,特別是從事地方文史工作以後,這簡直成了一種思維定勢。我說:“石膏山是美,可是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山名不美,一是顯得土裏土氣,像靈空山,一聽山名就神飛逸動;二是外地人常誤認為此山盛產石膏,大煞風景。以你的名望,重新改一個名字好嗎?”

“嘿!這麼古老的大山,我可改不動。”

這句話讓我深有感觸,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他發表的文章比我讀過的課本都多,他輾轉於塞北江南,過的橋比我走的路也多,我提出這樣的問題,顯得有些淺薄無知。孤陋寡聞、自以為是是為文者的大忌,動輒得咎古人,不是存疑,就是筆誤,相形之下,胡書記治學的嚴謹態度,實在值得我輩學習。

也就是他這次回家鄉過節,並參加了我和王晉堂編著《鍾靈毓秀石膏山》一書的發行儀式。寫下了情深意厚的時評《靈石文化氣氛濃》,發表在當年《山西日報》8月31日“黃河文化周刊”上。他身體力行,對靈石的文化界是個很大的鼓舞,有多少年輕人更加奮筆耕耘。文化是一種熏陶,說實話,靈石最近十數年的文化工作,堪稱黃金時期,盡管大大小小的老板,或者來去匆匆的過客,不乏有人對文化的魅力刮目相看。如果說這是一個進步,它和胡書記等老一輩革命文藝家的感召是分不開的。

《靈石文化氣氛濃》收錄在今年出版的《胡正散文遜中,鄉音不改的胡書記,不打官腔,用實實在在的靈石話,說出來的是比鄉音更濃的鄉情。仔細品味,既是讚揚,又是鞭策。他為什麼要那樣寫?家鄉的人該怎麼看?文化名縣的路子又如何走?這一係列的問題,三言兩語恐怕難以說清。不過,我認為說不清的本身就是一種推動。

胡書記是革命老前輩,有關他的革命業績知之甚少。2004年的農曆十月,我和原晉中地區文聯副主席溫述光、縣政協副主席閆耀忠、原縣人大副主任李能永、縣政協秘書長李雙榮等人,受靈石縣政協和縣文史研究會的委托,到胡書記在太原南華門東四條的寓所為他八十大壽祝賀時,他親自署名送給我們每人一套《胡正文集》。當我看到具體敘寫家鄉的兩篇文章時,不禁心潮起伏,浮想聯翩。

這是他在靈石體驗生活、掛職期間的作品。一篇是有關工業題材的《鋼鐵火花滿天紅》,一篇是有關農村題材的《梧桐河岸的春夜》,這兩篇文章都是寫在現時人嗤之以鼻的大背景下。我沒有資格來評價作品的優劣,可有感於他把這一時期的作品收集於文集當中。真正的共產黨人和有良心的文人,看問題、辦事情、寫文章,心目中裝著人民大眾,把他們火熱的生活場景以及追求美好向往而投身煉獄的奮鬥精神反映出來,形成一股正氣。隻要是靈石人看到這些字句,就會想起那個年代,沒有經過那個年代的後人也應當知道,那是一個頭腦發熱而目標向前的年代,而絕對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爾虞我詐的年代。文集中存錄這些文章,讓我們看到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沒有過時。文如其人,有時一個人的穿裝打扮,代表他的生活情趣或性格使然,正如他四十年前給我的第一印象:黑白分明。

胡書記對我們說:“經濟建設帶動了文化建設,文化建設又促進了經濟更好地發展。祝願靈石人在奔向小康富裕生活的同時,擁有文化小康的美樂生活。”

作為靈石子民中的一員,我也遙祝胡書記健康長壽,永葆青春。

(原載《靈石文史》200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