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慕錦被押著,緩緩的走出鉸人族自製的牢房。身後緊跟著的蘇汐和阡陌,也極不情願的被那些稍微有些野蠻的獄卒推著走。
手腕被反綁著,就連雙腳也被不知名的藤蔓死死的綁著,像是鏈鎖一般。約摸走了十多分鍾那些人才停下,杜慕錦沒料到那些人停下了,被蒙著雙眼,還憑著慣性向前走著。一不留神,走的快了,就撞上了前麵一人的後背。
“走路怎麼不長眼,撞傷了本大爺,怎麼辦?”被杜慕錦不小心撞到了的人回過頭,對著杜慕錦大聲吼道,看著杜慕錦一臉可憐的模樣,又隨即轉換了語氣,說道,“看在你們快去黃泉路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杜慕錦癟癟嘴,沒有理會那人的自言自語。
或許是因為眼睛長久見不到光明的緣故,揭開眼前的黑布的一刹那,杜慕錦的雙眼竟因為外界陽光的刺眼,而瞬間閉上了。
再次睜開眼時,隻覺得殘陽似血,紅的格外壯烈斑駁。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杜慕錦三人知道,談判的時間就在此時。當著所有白化病人的麵,告訴他們真相,告訴他們應該正確的對待生命,正確的對待自己。
“來人,將他們三人押上抬去。”族長發話,盛氣淩人,一個族長的權威,仿是不容任何人辯駁。
旁邊的幾個下手,聽到族長發話,便伸手將杜慕錦三人推向前去。準備著將他們三人推到儀式台,執行族長所說的儀式。
眼見離死亡又近了一步,杜慕錦急忙說道,“鉸人族人的白色毛發,是因為疾病所致。”
聽到杜慕錦說這話,旁邊的族人都開始竊竊私語。族長惱怒,說道,“放肆,你一個外族人,豈能信口胡說。”族長十分不滿意杜慕錦所說的話。
“你這是蓄意挑撥我們鉸人族,族人與族人之間長久保存下去的曆史。我們鉸人族自史以來都是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們鉸人族是一個患病的民族。”族長旁邊的一位中年男子,生氣的說著。
旁人也紛紛附和說道,“就是,就是,她一個外族人竟說我們族是一個因疾病才出現的,這也太無理了。”
族人越說越是激憤,更是有人開始喊出,“燒死他們,燒死這些外族人。”
群民激憤,這是杜慕錦沒有料想到的局麵。蘇汐和阡陌一臉擔憂的看著杜慕錦,隻希望不要越搞越砸的好。
杜慕錦突然放大了聲音,大聲說道,“你們族患的是白化病,我真的沒有騙你們,真的沒有因為想活命來說謊話騙你們。你們真的是患病的族群!”
或許是因為被杜慕錦突然放大的聲音震懾,其他一直在低語的人,都頓了頓,安靜的看著杜慕錦,等著杜慕錦的下文。
“空口無憑,拿出證據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我們鉸人族不喜歡外族人打擾,但也決計不是蠻橫的種族。”族長竟然要杜慕錦來處證據來。
看著族人表情不一的臉,有的表示懷疑,有的好似相信了杜慕錦所說的話。族長讓杜慕錦這樣做,隻是為了向大家證明,鉸人族是一個正常的種族。
“你們要證據,我自會拿出我所謂的證據。不過,首先我得問你們族人一些問題,而你們也必須老實的回答我。否則這樣的舉措便毫無意義可言。”杜慕錦望著族長,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好,我答應你。”思忖半晌,族長向杜慕錦冷冷的說道。
說完,將身子轉向所有的族人,舉起右手。族人看見族長舉起右手,也將垂放著的右手向上舉著。
族長的聲音很洪亮,整個山穀都回蕩著族長的餘音,“我鉸人族以羅亞神的名義發誓,勢必有所問必有所答,所說之言絕無半句謊話。如若違誓,我族定不再受羅亞神的庇佑。”
羅亞神一直是鉸人族供奉和信仰的神明,以羅亞神的名義發誓,無疑與是在說著他們的話是多麼的真誠,絕無半句謊言。
杜慕錦呆杵在那裏,沒弄明白為何他們要發誓。旁邊的蘇汐捅了捅杜慕錦,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們舉行宣誓後,你便隨便問問題。他們都會十分老實的回答,因為他們堅信,如果沒有做到真誠,那麼他們將不會再受到羅亞神的庇佑。這是一個好機會,你要好生的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