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年輕人,你是隊長吧,那麼能否賞我老人家一個臉把需要九翊禾的原因告訴我呢?”主任饒有趣味的笑了笑,摸著自己的白須問秋祭夜道。
秋祭夜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救人。”
“哈!?救人!?你們知不知道九翊禾的價值可以抵上上萬條人命了!?”老師心中頓時燃起了一團明火,怒斥道。
主任擺了擺手,說:“林老師,不要這麼急躁!”他又把頭轉向秋祭夜幾人:“不過,九翊禾著實珍貴,恐怕是不可能當做獎品給你們的了,還是選擇別的獎品吧。”
秋祭夜聽到這裏,不由得眉心一蹙,隨後無奈的說:“算了,獎品不要也罷,我們走吧。”說著,他便直接往門口走去。
“慢著,三弟,那四妹呢,她怎麼辦!?”秋安生一把拉住秋祭夜質問道。
秋祭夜甩開秋安生的手,邊往門外走去邊說:“不止這一個辦法……”
聽到秋祭夜的這句話,秋安生和秋致遠同時猛地縮放了一下瞳孔。
“莫非你……”秋安生呢喃道,就在他認為秋祭夜是聽不到這句話的時候,秋祭夜開口了:“沒錯……”秋祭夜的話在別人聽來是匪夷所思的,但在秋安生和秋致遠聽來,那是一種決絕的回答。
秋祭夜幾人走後,主任坐在原位慢悠悠的摸著胡須,笑著點了一下頭,似是欣賞的說:“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啊……”
在回學校醫院的路上,這幾人很默契的沉默不語,心中沒來由的壓抑。
回到醫院,秋祭夜以去衛生間為由,讓另外幾人先一步去秋墨雪的病房,實際上他隻是去考慮一些事情。
公共衛生間內,秋祭夜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澆著自己的臉,腦中飛快的思考著。
‘為了一個隻是與這具驅殼想幹的人而作出這種犧牲,真的值得麼?’
秋祭夜抹掉臉上的水後抬起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白發與異瞳。
怪物這種稱呼他早已習慣,但卻有那麼幾個人從不這麼叫他,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消失了。
想著,秋祭夜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眼角,望著鏡中自己左眼中的那個印記,自嘲般的笑了笑。
‘果然還是想去幫她啊,沒辦法,誰讓她和那個人那麼相似呢?到現在,死亡、受傷已經不會再讓我感到畏懼了,摸著自己的心去做,那才是正確的選擇,老爺子經常這麼說呢…大不了,再死一次…放下一個執念,自己真的會輕鬆很多啊……‘
隨著保險門開啟的聲音,秋祭夜走進了秋墨雪的病房。
事到如今,隻能用,
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