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酒館老板(1 / 2)

聽他話,原始人不念了,嘴角輕輕翹了下。

“汝為何人?”

原始人照著他的話學了一遍。

見狀,鄭飛不經意間,眉頭擠到了一起。

沉吟幾秒,瞧見原始人張張嘴貌似又要開始念詩了,他連忙又隨口蹦出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果然,原始人又重複了。

接下來,鄭飛分別又試了拉丁語和英語,原始人全都一字不落地重複。

鄭飛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徐徐吐出,情緒鎮靜下來。

他的猜測是:

原始人在昏迷期間,處於正常人和植物人之間的奇妙狀態,有意識和知覺,但無法用大腦控製自己蘇醒。

原始人生性好動,寧願在美洲的草原上追逐滿地跑的動物,也絕對不會安安靜靜地坐下來,無法動彈對於他來簡直是莫大的煎熬。

於是,他開始給自己找點事做,比如仔細聽周圍人話,在心裏重複並記住,這是他唯一的消遣。

想到這裏,鄭飛的思路通暢了許多,釋然笑了會兒。

而後,再次墜入深思之中。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原始人還在喃喃念叨。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詩句是誰讀給原始人聽的?

自從受傷後,原始人就一直待在醫館裏,直到今才被抬到了船上。

鄭飛轉頭,看向始終沉默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醫生,麵色凝重。

“最近有誰去過你的醫館?”

醫生眼睛往上翻想了想,道:“你手下的那些人。”

“除了他們。”

“唔,那讓我仔細回憶一下有東街開雜貨鋪的老安東尼奧,住在城郊的漁民傑森,我的老朋友查爾斯”

鄭飛挑眉,這麼下去還沒完沒了了。

“直接有沒有與眾不同的人,我指的是,東方人。”

醫生搓了搓手裏磨藥的木棍,想了好久都沒什麼結果,無奈地看著鄭飛聳聳肩,剛要搖頭沒,突然眼前一亮。

“東方人,就是船長你呀!”

“除了我”

“呃,那就真的沒了,我的醫館裏從沒來過東方病人,東方人在威尼斯非常罕見,即便有,他們自己也是懂醫術的。”

醫生的回複,令鄭飛不禁歎了口氣,捏捏眉心,又理不清頭緒了。

“怪了,那這家夥是跟誰學的。”他自言自語。

誰成想,醫生卻立即接過話來。

“您是他念的咒語嗎?”醫生試探性地問。

鄭飛心頭一緊,顧不上為醫生用咒語形容故事而笑,迫切道:“沒錯,你聽過?”

“我的鄰居經常念的,他的脾氣很古怪,開著家酒館但不讓客人坐在裏麵喝酒,否則就不賣,他不喜歡把酒館弄得烏煙瘴氣的。”

“你鄰居?酒館老板?”

“是的,他和您一樣是個東方人,釀的酒口味很獨特,威尼斯好多富人都願意去買。”

聽到這裏,鄭飛頓悟,繼而喜悅不已。

“你們平時是怎麼交流的?”

對這個問題,醫生表示很納悶,撓撓脖子道:“用嘴啊當然不是親吻,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