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鄭飛叫住戰士,臉色微沉,認真叮囑道:“下手輕一點,盡量不要弄傷他。”
戰士緩緩擰過頭,眉宇間透著一股子桀驁:“在我們斯巴達人的競技場,隻有贏的人才能活著。”
這句話的含義,顯而易見。
鄭飛沒搭話,也沒嗬斥,隻用了一個動作,就讓戰士乖乖歎了口氣,無奈點頭。
他從懷裏掏出了阿瑞斯之殤。
“好吧。”戰士有些愁苦的笑了笑,闊步向著對手走去。
碼頭之上,康斯坦察人屏住氣息,等待他們崇拜敬仰的英雄騎士領袖,揮斬敵軍派出的挑戰者。
空蔚藍,雲在隨風飄舞;海風掠過,高高的貨箱堆,搬運工們站著或坐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決雙方,眼神飄忽不定,在心底為騎士軍官捏了把汗。
若是在往常看到騎士軍官的對決,那會是一次難得的大飽眼福的機會,他們一定會充滿激情地為軍官鼓舞,期待他的精彩表演。
但現在對手是斯巴達戰士,名頭比起殿堂級殺手布拉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場的每個康斯坦察人,多多少少都聽過有關斯巴達人的傳,在長輩們口中,這是個戰無不勝的民族,活著隻為做一件事,那就是戰鬥。
他們對斯巴達,有著深深的敬畏,即便它在曆史上早已被抹去了。
兩人在距離不過五米時,駐足站定。
想起阿瑞斯之殤擁有者鄭飛的叮囑,戰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彎腰,把重劍插進腳下的土地,隻單手持盾應對軍官。
唉,誰讓那家夥得到戰神阿瑞斯的青睞了呢,什麼都得聽。他這麼想,直起身體時幽怨籲出一口氣。
軍官從不接受禮讓,沉著臉,毫不猶豫地扔下騎士軍刀,向不遠處的刀盾兵招招手,讓他遞來一枚盾牌。
見狀,戰士讚賞地翹起嘴角,拳頭在盾牌上用力磕了一下,出敲鍾般的聲響。
與此同時,在軍官眨眼的功夫,他生猛地高舉鐵盾撲了上去。
斯巴達人才不會在意什麼所謂的強者都是後製人,而講究以最快度結束戰鬥,絕不拖遝。
軍官倉猝應戰,麵對戰士揮擊過來的鐵盾,舉起盾牌全力擋了上去。
咚!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弄得他眉頭一皺,也震得他手臂麻,隻要戰士再這樣狠力多砸幾下,他恐怕就握不住盾牌了。
但戰士卻沒這麼做,而是采用了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用盾牌死死抵住他,雙方手持盾牌二力相抗,仿佛是在比試誰的力量更強大。
接受過深刻格鬥技巧熏陶的騎士軍官,注意力集中在戰士的另一隻手上,以防會遭遇偷襲。他也想偷襲,但他實在騰不開手,隻有兩隻手一起才能勉強抵禦斯巴達戰士的怪力。
強烈的力量差距,使得他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淪為了絕望,這一刻他終於肯相信,這四千名戰士確確實實是斯巴達。
漸漸處於劣勢的他,被逼的不得不拋棄雜念,忘卻對斯巴達的畏懼,大吼一聲腳撐住地麵,停止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