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不過如此。”他恨恨咬牙,盯著戰士不帶一點感**彩的瞳孔。
本想就這麼僵持下去,他突然瞧見戰士的眼神變了,也許是被剛剛的話所激怒。旋即,他感受到一股強的壓力,絲毫抵抗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他撲通一聲單膝跪地,無比吃力地仍想掙紮一番,手臂無法伸直,盾牌貼著整個胸膛去迎接對手施加的力量。
戲劇性的是,斯巴達戰士依然是隻用了一隻右手,緊繃繃的手臂肌肉蓬勃欲張,昭示了它蘊藏的巨大能量。
至此,即便雙方還沒開打,決鬥的結果也已經很顯然了。
英雄騎士領袖的跪下,頓時引起了敬仰者們的陣陣驚呼,繼而是唏噓,經曆短暫寂靜的碼頭,又重新回歸嘈雜的懷抱。
“長官”騎士們目瞪口呆,在勞工們商人們的議論聲中,羞愧得無地自容。
英雄騎士軍團的驕傲、康斯坦察的驕傲,曾贏得過無數次決鬥、參加過無數次戰爭的騎士領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硬生生地跪下了。
與此事無關的外來商人們,趴在甲板的護欄邊上,笑嘻嘻的起了嘲諷語錄,附近的康斯坦察人聽見後,惱羞成怒地衝他們揮臂大叫,放言要把他們揍成肉餅。
搬運工性子野,商人們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叫了一大群水手出來助陣,雙方眼看著就要掐架,整個碼頭充斥著哄鬧聲,亂成了一鍋粥。
“我的主人,不能殺了你。”斯巴達戰士冷冷注視著軍官,手臂肌肉稍稍鬆弛,力量減輕了些。
“你還不如殺了我。”軍官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他已是不堪重負,在信念與尊嚴的支持下才沒倒地。
他後悔了。
在這以前他認為:蠻牛部隊也好,布拉德也好,斯巴達人也好,就算他們再強大,也衝破不了人類的極限。
現在,他卻被傳中的斯巴達人用力量無情碾壓摧殘,苦心多年建立起的威望付之一炬,世界觀就此崩解。
完了,全都完了。
他的眼神愈漸暗淡,人們的嘲諷叫罵和歎息混雜在一起,如刺骨的寒風般灌盡他的耳朵,驚蟄了全身。
驀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求求你”他誠懇地對戰士。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低三下四地哀求別人。
哦不,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幼年時哀求財主賞口肉湯給病危的父親喝,遭受到財主刻薄的拒絕與諷刺。後來,他長大了,把財主給殺了。
“。”戰士的回答仍舊冰冷而間斷。
“請敗給我”
“我懷疑我的耳朵出毛病了,你再重複一遍。”
“請敗給我”
猝然,戰士大笑起來,向他投來可憐的一瞥:“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要求,你知道的,那不可能。”
“不,你必須敗給他。”一個低沉的嗓音傳來。
昂闊步的,鄭飛來到了他們身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