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藥(1 / 3)

馬家莊精神病院門口停下一輛豪車,鑽出一凹凸有致的女子,戴了黑超,紅唇、****、****、長腿、高跟鞋。那走姿風騷的幾乎要把所有男人的眼球吸過來,扭擺的屁股翹的厲害,簡直要甩到長城外。

一位護士在門口向其招手,喊道:“鄧小姐,這裏!”

那女子扭擺著,隨護士走進精神病院。護士帶她直接走入了陳宇的房間。陳宇正在看報紙,抬頭看看這女子,吃了一驚,但馬上又露出無奈的表情。因為這個女人便是他的情人,鄧雪媛。

“來啦!”陳宇死氣沉沉地拉長臉說道。

鄧雪媛摘下黑超,眼睛直勾勾第盯住陳宇,麵色難看。陳宇慢騰騰地站起身來,給鄧雪媛搬了把椅子。鄧雪媛便毫不客氣地坐下來。

“你挺會找地方啊,我是真沒想到你會躲在這裏!”鄧雪媛嘲諷地道。

陳宇低下頭,掰著手指頭,長歎一口氣,說道:“雪媛,別這樣講,我是真的無奈。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失去你,更不想得罪你!”

“可你已經傷害我,得罪我了!”鄧雪媛生氣道。

“對不起,我現在內急,能允許我方便一下嗎?”陳宇突然站起身,惶恐起來。

鄧雪媛馬上堵住門口,冷笑道:“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耍這招?”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真的內急,你再不讓開我就地解決了!”陳宇憋的滿頭大汗,苦苦哀求。

鄧雪媛繼續道;“你就就地解決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決?”

陳宇咬緊牙關,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鄧雪媛的鼻尖,罵道:“你******真是狠毒啊,老子非被你害死不可!”

說完,陳宇突然挺起身子,雙手捂著屁股,果真開炮了。“嘟”的一聲,鄧雪媛的麵色變得非常難看,忙捂住鼻子,慌張地向外跑,但回頭看看陳宇痛苦的樣子,又奔回來,把門關上,這才氣衝衝地跑出醫院門口,惡心地狂吐不止。

陳宇被關在封閉的屋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當把肚子裏的排泄物都排空後,這才如釋重負,長吸一口氣,感覺清爽多了。

鄧雪媛躲在車裏,許久,才看見陳宇垂頭喪氣地走出來,手裏拉了個行李。慢騰騰坐上車,鄧雪媛捏住鼻子,滿臉的惡心。陳宇有氣無力地說道:“開車,去南部山區!”

鄧雪媛問道:“你收拾幹淨了沒有?”

陳宇瞪了鄧雪媛一眼,沒好氣地道:“別廢話,開車。”

鄧雪媛見他滿臉的嚴肅,也便不敢多說,戴上黑超,一溜煙揚長而去。

陳宇與鄧雪媛徑直來到袁英家。鄧雪媛一直是迷惑,沒明白陳宇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幹嘛給她帶到這麼個窮鄉僻壤。也許是在精神病院那一頓狂噴,現在陳宇一直覺得身體虛弱,有氣無力。便要鄧雪媛上前去叩門。

鄧雪媛覺得稀奇,便“當當當”敲個不停。門呼啦一聲開了,是楊冬雪開了門。她露出一個小腦瓜,睜大眼睛很無辜地樣子,問道:“誰呀?你們敲門幹啥?”

陳宇見楊冬雪的模樣,幾乎看呆了眼。他萬沒想到在這樣的鄉野之地竟然會有這樣的仙女級的女孩。鄧雪媛見陳宇直愣愣地盯著楊冬雪,咳嗽一聲,生氣的道:“姓陳的,說你呢!”

陳宇這才緩過神來,趕忙從車裏鑽出來,客客氣氣地說道:“小妹妹,請問梁波是住這裏嗎?”

“你們是誰呀?找我姑父幹什麼?”楊冬雪滿臉的天真。

“你姑父?”陳宇吃了一驚。

“對呀,他是我姑姑的對象,但我連我姑長啥樣都沒見過,幾乎都沒怎麼聽說,從學校回來後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姑父!”楊冬雪自言自語式地回答了他,繼續追問:“你們到底是誰?”

“啊,我們是梁波的朋友,是好久不見的朋友,特意來看望他的!”

“那你們走吧,我姑父不在家!”言罷,楊冬雪便要把門關上。

陳宇趕緊上前祈求道:“哎,小妹妹,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正值此刻,楊老太太從門後麵冒出聲來:“誰呀?”

門打開了,老太太看了看陳宇,又瞧了瞧車子裏的女人,抬起眼皮問道:“你們幹啥的?”

陳宇忙解釋道:“老太太,我們是梁波的朋友,過來看看他!”

老太太一聽是梁波的朋友,自然是熱情接待了。忙咧開嘴招呼進門。陳宇毫不客氣,攙扶著老太太走進院中,不時回頭偷瞄兩眼楊冬雪。

鄧雪媛十分氣氛,醋意大發,甩開胳膊走起貓步,故意給陳宇看。楊冬雪見著稀奇,也在後麵學起鄧雪媛的“貓步”來。

老太太見孫女學的如此不像話,給了她一拐杖。陳宇笑笑說道:“老太太,我聽說梁波在湖邊見過您的女兒,是真有此事嗎?”

老太太聽起這些,思考一陣,長歎一口氣:“唉,是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俺那苦命的閨女竟然與梁波那小子走到一塊兒了!”

陳宇半信半疑,心想:難道世間真有鬼神之說?看來得弄個明白。

陳宇好奇起來,問這問那,直到老太太都煩了,才抱著極大的興趣要離開。聽聞梁波與袁英翻山過嶺的去尋那什麼綠竹軒的主人,他便更加興致昂然,也想立刻奔赴綠竹軒,但山高路遠,身邊還有這麼一個麻煩的女人,也隻好作罷,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說。

陳宇打電話給戴晴,要多叫些人來,多帶些錢財,在村落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了。

過了兩天,陳宇帶著戴晴、鄧雪媛還有兩個公司的保鏢全副武裝,按照楊老太太所指點的方向翻山越嶺朝著綠竹軒前行。本來是兩天的腳程,由於兩個嬌滴滴的女人,硬是走了五天。當他們鑽出那片樹林,都張開嘴,被眼前的綠竹軒所震撼。

陳宇感慨半天,竟然無法說出一字。但見山前的湖邊有一老者,悠然自得地垂釣。那老者滿鬢蒼白,一身緊身裝,骨瘦如柴。陳宇思索道:想必此人便是這綠竹軒的主人吧!

忙上前去詢問。陳宇站在那老者身後,也不敢出聲,因那水中的魚漂在上下浮沉,像是魚兒咬鉤。當魚漂全部沉入水中,老者猛的一提,卻是空空如也。老者罵道:“****他六嫂,又他媽跑了!”

老者回頭看看陳宇一行,睜大眼睛,問道:“來啦!找個地方先坐下,等我釣上兩條魚再說!”

陳宇隻是略微點頭,忙吩咐左右都坐在岸邊,不敢出言。

時至太陽落山,老者也未曾釣上一條魚。老者搖搖頭,收起漁具,這才發現身邊的這些人一直在身邊。

老者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幾個大傻瓜,我在這釣魚你們就在這傻等嗎?前麵沒看見有寺廟?到廟裏去多好,太陽曬不著。”

陳宇看看戴晴和鄧雪媛滿臉的汗水,也是尷尬不已。忙問道:“請問您是不是綠竹軒軒主?”

老者仰頭又是哈哈大笑,搖頭道:“****他六嫂,鬧了半天,你們等我是白等了。誰告訴你我是綠竹軒軒主?看我長得像嗎?”

陳宇更是尷尬,問道:“那您是?”

老者站起身來,笑眯眯地道:“地方你們是來對了,但人沒找對啊。給你們介紹一下,這裏是綠竹軒;眼前這湖叫硯湖,前麵那廟叫書房廟,那山叫神女峰,神女峰山頂叫綠竹園,園中有兩個女子,一個叫綠竹,一個叫青竹,對外號稱‘竹仙子’。我呢,是綠竹翁,但並不是軒主。明白了嗎?”

陳宇被綠竹翁的一番介紹所迷惑,問道:“那綠竹軒的軒主是誰?”

綠竹翁問道:“你找他幹啥?”

“也是來找一位朋友的,聽說前幾日這裏來了一個叫梁波的,不知他是否真在此地?”

綠竹翁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是來找綠竹軒軒主的呢,原來是找那小子!你麼快把他接走吧,他實在是太煩人了。”

陳宇一驚,問道:“他真的在這裏?”

“那當然,這小子成天糾纏人,非要見軒主,可軒主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嗎?讓他回去也不回去,說來回折騰太累了。”綠竹翁解釋道,“他還成天糾纏青竹姑娘,厚著臉皮,不見軒主就不讓青竹睡覺,唉,真是能鬧騰啊!”

陳宇一聽,心中躊躇起來,難道梁波真的有點精神問題?不然怎麼會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但聽綠竹翁所言,似乎頗有出入,還是先找到梁波再說。

“那他現在何處?”陳宇問道。

“就在神女峰的山頂,你們趕快把他帶走吧!估計青竹姑娘已經受不了了!”綠竹翁埋怨道。

陳宇抬頭看看這山頂,差點腿都軟了,心想:若爬到這山頂還不得累死嗎?他趕忙掏出手機,但一想連梁波的電話都沒存,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袁英卻從廟裏出來,幾日來在廟裏好生修養,皮膚白了些許,人也長得俊美。她見這麼一夥人,又見到戴晴,忙上前招呼:“妹子,你們咋到這兒來了?”

戴晴見到袁英,也是歡喜得很,上前迎去,握住袁英的手問道:“姐姐也在這裏啊,你見到梁大哥了嗎?”

“唉,別提了,他在山頂呢,俺在這裏等了一個禮拜了。也不知道他啥樣。隻是不持大師每天都與山頂通話,但也沒跟俺說過。”

陳宇過來問道:“這位是?”

“這是梁波的弟妹,就是楊冰冰的弟妹!”戴晴解釋道。

陳宇見果真有鬼神之說,驚歎的不知所措。忙拉住袁英的手,帶到一旁,想繼續追問。袁英這些年哪裏經過人這樣拉手?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麵色微紅,迅速將手縮回去。

陳宇見袁英雖然四十多歲,但依然姿色不減,眼睛使勁地盯了一眼她的胸部。

一旁的鄧雪媛哪裏看得下這些?走到陳宇跟前,一腳踢了他的腿,疼得陳宇嗷嗷直叫。陳宇本就煩這女人,突然被這麼一踢,麵子上固然掛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罵道:“你這娘們兒,真是搗亂!”

陳宇問袁英道:“你可知梁波是如何上去的?”

“那還用說,爬上去的唄,要讓俺爬,非累死不可!”

陳宇再次抬頭看看這神女峰,打怵得很。忙回頭問這綠竹翁:“老前輩,不知這廟裏可有安歇之處?”

此時,不持大師也從廟裏出來,笑嗬嗬地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我們這裏有很多客房,接待諸位是不在話下的。”

眾人見出來一和尚,都撇撇嘴,鄧雪媛說道:“唉,怕是連個葷腥都沾不著啦!”

“阿彌陀佛,佛門聖地,不可造次!”不持大師低頭歎道。

“別聽這老禿驢這麼說,你們住他的店就是了,山珍野味我給你們弄去,有野兔、蘑菇、山雞、叮嚀草,保管你們吃個夠。我再帶你們上山,把那小子帶下來!”綠竹翁冒出來,瞅瞅不持,向陳宇等人推銷自己的飯莊。

不持上前怒問:“老頭兒,你想在這裏打擾我佛家清淨?這店裏的錢是少了你一分?”

綠竹翁搖頭道:“可你每月都要收取我從你這裏的過路費,又當如何?”

不持滿臉通紅,雙手合十,又來一句:“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