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一聽他還是心裏就有底了,:“那就行了。你現在來找我,我在西郊公墓。記得帶桶汽油和打火機,還有兩把鏟子!”
張更蒙了,剛想問問為啥,李強就把電話掛了,他也隻好照師傅的辦了。
起這為啥為去西郊公墓呢?原來這也是瞎子對李強的,具他在解放前市裏隻有一個正規的公墓,那就是西郊公墓,並且還保留直今。當年城裏人死後都葬在那裏,當然也有些散在各處的亂墳,可是這些年城市規劃改造早就該平的平,該遷的遷。當年的徐坤泰全家都死沒了,肯定沒人給他遷墳。所以如果他的屍骨要是存世,那麼就肯定隻能在西郊了!
瞎子最後還一再的囑咐,一定要在午夜之前找到然後馬上燒掉,最後返回來把畫也用火燒了,就大功告成了。
張來到西郊時太陽都落山了,他看到李強正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趕忙叫他:“師傅!我把你要的東西都帶來了!”
“臭子!這麼半才來,再晚就要誤事了”李強罵道。
張撓撓頭:“師傅,你這,這也不賴我啊,你要的東西一時上拿去找啊,備齊了可不就這個點了。你吧,讓我幹什麼活?”
“挖墳!”李強從嘴裏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張一聽就嘚瑟了,對李強:“啊!不是,師傅,咱倆這大晚上的,上西郊來挖墳?你是不是鬼吹燈看多了?”。
“別廢話,跟我走,我讓你挖哪你就挖哪!”李強心裏這個急啊,他真怕過了午夜再出點什麼事。張心裏這個怕啊,虧了師徒二個都是警察,不然自己還真有點要去盜墓的感覺呢。
師徒二個在公墓裏繞來繞去,終於在最靠裏麵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墓。墓碑上隻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徐坤泰一家七口之墓幾個字。
終於找到了!李強舒了口氣,對張:“就這兒,挖!”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鍬,我一鏟的挖了起來,挖了好半終於挖到了東西,原以為會是幾口薄棺,可是卻直接挖到了森森白骨。想可能是當年一時也沒準備出七口棺木,就用草席卷著埋了。
李強將所有殘骨攏至一起,讓張淋上汽油準備點火。可就在此時,一陣冷風吹起,原本是波瀾不驚的空突然風雲驟起,周圍立刻塵土飛揚,原本寂靜無聲的四周突然多了很多人影,他們都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張本來就膽,這會兒子都快嚇尿了,手中的打火機很不爭氣的任憑張怎麼打也打不著。
李強低頭看了一下手表,眼看就要1點了,他這個急啊,瞎子一定要在午夜前燒了!他趕緊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很舊的zipp打火機。是他前女友送給他的,也是他的護身符,在一次任務中還救過他的命,替他擋了顆子彈。此時他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打火機扔給了張,張也不敢多耽誤時間,打開火機用力一打……
“哧……”火機終於打著了,幽藍的火光在黑夜裏顯的格外的詭異。張敢緊把火機扔進了屍骨堆裏,火借油勁,“嘭……”的一聲火光如柱。
霎時狂風四起、鬼哭狼嚎……剛才彷徨在四周的人影,現在仿如風中砂礫一般隨風散去。李強深深的呼出了一口去,再看張,早就嚇尿了。
“師傅啊,你以後有這事可別再找我了,我還是個處男呢!要是這麼就掛了,不冤枉死了?”張抱怨的對李強。
李強大笑道:“你要不是處男還用不上你呢!”
“啊!那我明趕快**啊”張半開玩笑,半認真的。
就此事情總就算是告一段落,可是畫還在秦國誌手中,這個隱形富豪性格乖張,怎麼肯讓李強把畫燒了呢?
晚上回家後,他在網上查查看有沒有當年的一些資料,結果一無所獲。唯一查到隻能當年那個徐坤泰的房子現在的地址是勝利路16號。“勝利路16號?這麼熟悉呢,這不是那個隱形富豪的別墅嘛!”李強猛的想起這是秦國誌家的地址。
第二晚上李強和張再次來到了秦國誌家,張上前按了半的門鈴無人應答。於是他拍了幾下門,可是門在這個時候卻應聲而開,原來門並沒有上鎖。張在門口大喝了幾聲:“有人在嘛?我們是警察!前幾我們來過!有人嘛?”“別喊了,不太對勁,咱們進去看看。”李強叫住了張推門便進。
別墅裏出奇的安靜,沒有前幾來時的燈火通明,隻有幾盞幽暗的壁燈一閃一閃的的亮著。
突然一種刺耳的蜂鳴響起,聽聲音應該是廚房。兩人快步走進,原來是一壺水燒開了。張快的把火關掉,一回身就現在櫥櫃邊上倒著了女人,身下一大灘的血跡,顯然是那的保姆。他一看忙對李強:“師傅!有情況!”
李強走過來,蹲下檢查了一下搖搖頭:“已經死了,通知隊裏來人勘察現場,我先上樓看看。”完他一個人快步上了二樓,來到二樓李強現書房的門是半開著。
他輕輕的推開了門,屋子的光線出奇的暗,唯一的光明來自寫字台上一盞台燈。寫字台後來的轉椅上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門口,顯然是秦國誌。畫就掛在轉椅後麵的牆上,他的似乎在抬頭看著畫。
“秦先生?”李強試探著叫了他一聲,可是椅子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李強慢慢的走上前推了他一把,還是沒動。李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走到轉椅的前麵一看,震驚了!
秦國誌死了,圓睜著的雙眼望著那幅畫,眼裏充滿了驚懼。他的嘴張的很大,像是死前要些什麼,可是顯然他不出聲來了。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猙獰的傷口,他全身的血液都像開了閘的水一樣從那兒流了出來,血流在了他的身體和地上。
李強這才意識到,此時他的腳下全都是秦國誌的鮮血凝固成的粥樣的血漿。他順著秦國誌的眼睛也望向那幅油畫,畫中人的表情依然是都各懷心事,除了一個……
這幅畫以前李強看過好幾次,畫的正中應該就是理店中徐老板徐坤泰,可是李強卻從來沒有注意到畫中的徐坤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此時的徐坤泰在畫中眼睛卻是斜視著油畫的右下角,李強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畫的右下角。
是那個女孩,畫中的她微微的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眼睛,她身穿著一件蛋黃色的連衣裙,手中拿著一個可愛的布娃娃。突然,畫中的女孩抬起了頭詭異的看著李強。
李強現在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了哪裏,是女孩!從來就沒有女孩的屍骨!因為從來就沒有找到過她!
一瞬間李強隻覺得旋地轉,四周的牆皮開始脫落,房間的所有布置回到了81年前……周圍的影物就像是放黑白電影一樣。
“哥哥,哥哥,等等我!”一個可愛的女孩正著急的追著前麵的兩個男孩在跑。
“珍珍,你慢點!”女孩的身後跟著一個有點福的中年女子。
“媽媽,你看哥哥他們都不和我玩!”珍珍撒嬌的對媽媽。
“傻丫頭!女孩子怎麼能和男孩一起玩呢?你看這是什麼?”媽媽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布娃娃。
“布娃娃!快給我,快給我!”珍珍一下子就興奮起來,蹦蹦跳跳的向媽媽要。
突然畫麵一轉,媽媽生病去世了。珍珍很傷心,可她也很害怕,因為她現在媽媽去世沒多久,家裏就來了一位新媽媽。
新媽媽很漂亮,但她並不喜歡珍珍。爸爸整在店裏打理生意,兩個哥哥也不愛理他。新媽媽總是不給珍珍吃飽飯,看她的眼神也一比一的厭惡。
珍珍和奶奶起新媽媽對她的不好,可是奶奶卻很冷漠的:“一個女娃娃早晚是要嫁的,莫要你二媽的閑話!”
從此珍珍就忍氣吞聲的生活在這個家中,沒過多久二媽就懷上了寶寶,全家人把她當成寶一樣的寵著。特別是爸爸,更是“我的寶貝兒,我的寶貝兒”的叫著。
他早就不記得之前也這麼叫過他的女兒,他更從來都沒有現自己的女兒是多麼的麵黃肌瘦。
家中沒有傭人,做家務的一直都是沒有嫁人的姑。可現在所有家務都由珍珍來做,因為姑和新媽媽關係好的很。
畫麵再一轉,新媽媽自己不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流產了。可是她卻是珍珍因為怨恨她,把她推了下來。
爸爸非常生氣,把珍珍狠狠的打了一頓關進了柴房,她嚇的什麼也不來,隻是一直在哭。她不明白自己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被關起來,她更想不明白為什麼老要這樣對待她,她從來沒做過壞事。
珍珍被關在柴房三了,其間沒人來看過她,給她送任何的吃的。最後還是姑不想再做家務了,才提起應該把珍珍放出來了。可是爸爸和新媽媽依然很不情願,但是想到沒人幹活就隻好同意了。
但是,珍珍死了。她在黑黑的柴房裏又餓又凍,在第三的夜裏就死了。珍珍在這三中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會這麼命苦?最後她想到了媽媽,因為沒有了媽媽所以才會樣的。
在那個年月家裏死了個孩子不是什麼大事,於是爸爸就把珍珍扔到了南山的死孩子溝裏。但是他不知道珍珍卻跟著他回來了,每飄蕩在家中的每一個角落,那時的她還沒有想過害人。誰知沒過兩,她就聽到爸爸和新媽媽起自己的媽媽。原來自己的親媽是被爸爸害死的,就為了能娶新媽媽進門。
珍珍憤怒了!她開始恨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就在她死去的第7晚上,她帶著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悄悄的回來了。她用爸爸的剃刀把家裏所有的人一個一個的殺死,並把所有人和她自己的靈魂永遠的禁錮在那幅全家福中。讓這些人永永遠遠和她自己一樣在畫中不得轉世升!
畫麵到這結束了,李強也終於明白女孩其實早就死了,隻是因為她冷漠的家人沒有對別人,所有人就都是以為她失蹤了。
幽幽的一陣風吹過,李強聽到了一個孩子的腳步聲,他慢慢的回過頭,看見了一個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後,隻是此時臉色慘白的她,手中正拿著一把滴血的剃刀……
李強的追悼會在周六的上午進行,張作為他的徒弟全程都幫著師傅操辦。隻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師傅是怎麼死的?那他在樓下好久都沒有聽到師傅的聲音,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等他意識到出事跑上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李強就那樣倒在血泊中,因為失血過多身體一抽一抽的跳動,他的手還本能手捂著脖子。
張上前抱住的李強,用手幫他止血,隻是早就來不急了,他隻能徒勞的大聲的叫著李強:“師傅!師傅!沒事的,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師傅你別睡!師傅…師傅…!”
李強安靜的躺在水晶棺中,身上穿著張給他準備的嶄新的警服,等待著所有人的悼念。每個人都緩緩的從他的身邊走過,放下了手中的白菊花。張是最後一個獻花的人,他來到李強的身旁,幫他整理一下帽子和領章,輕聲的對他:“師傅!一路走好…”
可就在張轉過身準備走的時候,李強突然睜開的眼睛,看著他詭異的一笑。隻是張自己卻沒有看到……
拍賣會上,一個海外僑商以萬高價拍走了一幅上世紀三十年代,著名的畫家劉文軒一幅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