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戀愛季節(4)(2 / 2)

那幾天燕出差,我鬼使神差,打了一個電話。她叫什麼來著,阿蘭吧,反正是個女人,她曾經谘訊過我,如何嫁給一個百萬富翁這樣神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個機率要比中五百萬的機率大,但是仍然很難,原因簡單,百萬富翁們的智商至少不比你我低,他不會選拔你這樣貌美的胸大無腦的女人,因為你的美貌會因為歲月的洗禮而褪色;他最多對你身體感興趣不過三五年,你知道婚姻中有個七年之癢嗎?阿蘭狠狠的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你想嫁給百萬富翁來改變你的人生,還不如自己去努力做百分富翁。這樣,隨這時間的變遷,你隻會越來越升值而不會貶值。我的那次谘訊沒有收她的費,因為那件在我的****史占了很小一段的故事,是在我的床上結的尾。

後來,她應聘到一家廣告,憑借著她的美貌成交了無數客數,成為她們單位的銷售冠軍。最後順利成為那個公司的第二股東——她的老板向她求婚,她同意了,但堅持自己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

她的高跟靯還沒脫,就被我撲倒在床上,當時電視機裏正播《人與自然》,滿屋子響著趙忠詳那深沉的男中音:“雌螳螂上前咬住雄螳螂的頭,它在死亡時的劇痛與****時的痙攣聯結在一起,使自己的****更為有力,****後,雌螳螂便把雄螳螂吃掉,以便為後代存儲食物。”

前戲很短。她跟燕的區別就在這裏。她的呻吟聲淹沒了趙老師的男中間。那是一個極度****的傍晚。

電視上的《人與自然》節目完了以後,我們的身體和精神都開始鬆弛下來,色情的成分像落日的餘輝,迅速變淡變暗,釋放****後的****,所能帶給我的感受隻有寒冷和無盡的空虛。

阿蘭說,葉,我好喜歡你啊。我躺在她渾圓碩大的胸上,沒有言語。我知道,她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喜歡我。她空洞的眼神根本讓人無法相信這種感情的真實存在。我們要的就是性愛,動物般的性愛。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似乎把我當成她精神上的父親、肉體上的情人了。我們之間所能保持的真實程度經不起太多推敲,這就像一個半老徐娘,無論怎麼化裝,都無法掩飾住她眼裏的風霜,這一切並不們正在繼續的遊戲,畢竟我們需要的是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而不是真實,真實能讓生活中的男女感到窒息——而我們需要的主要是呼吸。

我們起床,服裝讓人類充滿理性,在去吃飯的路上,我們嚴肅的討論工作。阿蘭說,你會往我們公司投廣告嗎?

我說:不會,我的意識要比你們的策劃文案成熟十歲。我更知道錢該花在那。

阿蘭不在提這個,問,吃什麼。我說,去橋頭吃羊肉湯。阿蘭說,你夠丟份,去吃羊肉湯。我說你不知道,這家的羊肉湯是全城最好的。上次我喝了一碗後去獻血,醫生嚴肅的說: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麼可以拿羊血來充數。

阿蘭笑著說,醫生沒我好忽悠。如果你堅持,我就回家。

燕回來後,第二天,就知道了這件事。細心的她在衛生間的起角落裏發現了幾根曲彎的毛發,她說,很顯然,不是你我的。還有什麼解釋嗎?

我低下了頭。

人生的許多事就像一道懸崖,它的寬度是我們能力所及的邊緣。我們會在跨與不跨之間迷惘,當有一天下定決心,跳過去之後,會非常奇怪的感到,一切都不過如此,而先前,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值得嗎?等等的困惑,隨著盡力一跳而不複存在。

她堅持跟我分手。憑我怎麼哀求。

阿蘭知道後,請我吃頓飯算做補償。她問我,有部港片上說:想要忘記一個人就跟他連續做五次愛。是不是真的。我說,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跟任何女人連續做過一次愛。

但有一個做發廊的朋友,曾經給他的一個客戶,睡了以後,第二天的垃圾筒裏多了八個安全套。阿蘭大笑。

某些人的悲喜,往往引不起別人太多的憐憫和關注。在一個比美國人權還黑的夜裏,我寫下一段文字。我不敢保證他們曾經真的發生過,但至少曾經在我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