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看他坐在床上默默無語,臉上神情複雜,不禁臉上一紅,說道我是不是太嘮叨了?垂頭把玩著自己的衣角,雙足悠悠的蕩來蕩去,輕聲又道我上次醒來還是十歲的時候,到現在都快四年啦,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就是這幾天跟青竹、弄月她們天天練習,才好點的。
看著她嬌美的麵容,陳子寒仿佛看見了她柔弱的外表下那顆善良而樂觀的心,當下心中一陣感動,笑道不會啊,你說得挺好,我很喜歡聽。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便連無邊月色也遮不住她那驚人的美麗。她高興的說道是麼?那就好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子寒一窒,奇道青竹、弄月她們沒跟你們說麼?我叫陳子寒,小名水生。話一出口,心裏便後悔不迭,暗道我今日真是傻了,怎的連小名也說出去啦?沒的叫人笑話。
白衣少女笑道我叫軒轅月羽,你何青竹弄月她們不一樣,就跟我爹爹那般叫我羽兒吧。言下全無一點外界世俗兒女的羞澀,顯得無比的自然。
陳子寒聞言,隻疑自己是否身在夢中,心中一陣狂喜她竟然要我叫她羽兒,將我放在和她爹爹一樣的地位?當下歡喜的呆了,隻知嗬嗬笑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軒轅月羽似是習慣了他時不時便會發呆的情狀,笑道那個,你...你能告訴我你有多大麼?
陳子寒心中一動,暗道她先前說過,還不到十四歲,跟我的年齡差不多,但我如果比她小,那可不大光彩。於是挺了挺胸膛,說道我今年十四啦!登時扯動痛處,啊的叫了一聲,挺起的胸膛馬上又曲了回去。
軒轅月羽掩嘴一笑,道你比我大,那以後我叫你水生哥,好嗎?她自一出生便隻見過青竹、弄月和軒轅絕等人,隻知比她稍大的男、女都叫姐姐、哥哥,倒沒有其他意思。
陳子寒卻是歡喜無限,笑道好啊。兩人相視一笑,均覺心中暖融融的。
軒轅月羽笑了一會,好奇的問道水生哥,你是從外麵來的,能跟我講一些有趣的事麼?青竹、弄月講的那些,我都聽過好多次啦。
陳子寒含笑點頭,專從記憶中揀了些有趣的事來說,什麼跟二牛、全子他們上山砍柴、跟陸寧一起看書、與楊莊大虎他們打架......,甚至連他自己做的那個捕狼的夾子,都一古腦的全跟軒轅月羽說了。但夜探雲屏山因事關重大,因此略去不提。
軒轅月羽從小便在厲月島長大,一生中有大半日子是在昏迷中度過的。偶爾醒來寥寥幾回,也是吃藥、治病,連多走幾步路也會被軒轅絕阻止,唯一的消遣便是聽青竹、弄月講些山外的故事來聽。但青竹、弄月也是姑娘家,出山的機會也是有限,又哪裏說得出什麼新奇有趣的故事了?哪有陳子寒這個自小便在山野之中破爬滾打的村童講得精彩紛呈,隻聽得軒轅月羽喜笑顏開,心動不已。
軒轅月羽聽完陳子寒的講述,眼中滿是憧憬之色,低頭沉思了半晌,幽幽道好想好想跟水生哥你出去玩一回啊,就去你的家鄉桃花坳!還有楊莊,也要去看看......隻是可惜,可惜......說道最後,漸至無聲。
陳子寒明白她的心意,心中一痛,強笑道可惜什麼啊?等你的身子大好之後,我帶你去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