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等青竹、弄月二人走後,陳子寒卻如何也睡不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一會想起到了昆侖的情景,一會又為軒轅月羽的病情擔憂,不時地下床踱上幾步,又躺回床上。如此折騰了大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早早的醒來,坐在床邊靜靜等候軒轅絕的到來。今日對他來說,委實太過重要,能否保得性命,救得了軒轅月羽,與任督二脈能否植入大有關係。如此大事,怎叫他不急得抓耳撓腮,直恨時間過得太慢了?
但軒轅絕仿佛要故意急他一般,直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還是遲遲沒有到來。陳子寒左等右等,接連出門看了好幾次,可莫說是軒轅絕了,就連青竹、弄月二人也是不見蹤影。
陳子寒暗暗叫苦,急得隻跺腳,心道莫不是羽兒的病情出現什麼變故了?但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最壞的想法不會,不會!軒轅絕早就說過,羽兒還有四天昏迷。他如此疼愛女兒,怎會拿此事開玩笑?
正無可計較處,隻見一道金光自景涉山西麵的濃霧之中飛射而來,瞧那光芒形狀,頗似軒轅絕上次使過的短刀驚虹。陳子寒大喜,連忙跑出門外,迎接那道金光的到來。
眨眼間,那道金光便飛射而至,尚未著地,便見一個人影飛身而下,正是軒轅絕。他棄摔落的短刀驚虹於不顧,快步走上前來,滿麵生寒,厲聲問道你怎的出來了?可是想逃跑麼?
陳子寒一愣,隨即怒道你發什麼瘋?我要是想逃跑,還會留在這裏等你抓麼?
軒轅絕臉色稍和,冷冷道如此最好,快跟我回去植脈,不要以為有......,哼!不待分說,便將陳子寒手臂一把抓住,急匆匆地往屋內走去。
陳子寒勉力控製自己踉蹌的步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竟能讓軒轅絕如此失態,不禁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女......
放屁!休得胡說!軒轅絕仿佛被他徹底激怒了,忽的停下腳步,轉身向他怒目而視,一隻右手高高揚起,須發無風自動。眼見陳子寒如是再說一句,便會一個耳光打將過去。
陳子寒癡癡的站在原地,眼淚慢慢的在眼眶裏打轉,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會讓軒轅絕如此暴跳如雷。他心中委屈,當下站立不動,直盯著軒轅絕揚起的手掌,一派毫不畏懼的倔強神態。
兩人便是如此的對峙著,軒轅絕臉色一連數變,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放下手掌,歎息了一聲,無奈的道實在對不住了。今天早上,峨嵋枯樹那個賊道卻帶了一大幫人來,說是要將你帶走。我...我心裏也是太急了些,你不要見怪。
陳子寒聞言大驚,楊莊矮山山頂方展雲寡不敵眾,終於戰死的一幕重新浮現腦海,趕忙伸手摸了一下頭頂束發的九龍玄火環,顫聲道啊,那你...你怎麼敵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