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小!小!小!”
“天門,天……唉!”
……
剛進門,郎心和巴特爾就被賭坊內嘈雜的聲音所淹沒。
“我們已經被盯上了,不過他們沒有動作,我們也不好發難,所以就先玩幾把吧。”郎心附在巴特爾耳邊輕聲道。
巴特爾看了看大廳裏看似雜亂卻明顯暗藏玄機的賭桌賭台,說道:“時間不緊的話我們多玩幾個花樣,不過,那個西洋賭具我要最後去。”
巴特爾是個老賭徒,所以對各種玩法都是駕輕就熟,而他的幾個家丁也是若即若離的在周圍參與到各色賭局中。話說這些家丁也被巴特爾拉著賭過,還經常來賭場接巴特爾回家,對賭場的環境還是比較適應,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哈爾巴拉老爺,那巴特爾這次一共帶了十一個人過來,但從人數上看對我們還構不成威脅。”一個長著八字胡的瘦小男子跪在地上說道。
“哼,十一個說多不多,說少也已經不少,看樣子上次這蠢貨挨打長了記性,帶了些保鏢來。”屋中一個長的和巴特爾一樣魁梧的男人說道:“他以為帶幾個人就能護他周全,嗬嗬,話說我哈爾巴拉要一個人死,還真沒幾個能活到第二天。”
“是啊,是啊,要不是上次那輛車沒出城門就壞了,那巴特爾肯定是死的連屍首都為了草原上的狼。”那瘦小男子赫然便是那日慫恿巴特爾賭博的阿魯海,而此時又在哈爾巴拉麵前忙不迭的拍馬屁。其實說起來,如果當時不是阿魯海隻派了一輛馬車以及幾個賭坊的護衛去處理巴特爾,或許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在這裏猜測巴特爾此行的目的。
巴特爾家的富有全城皆知,但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會貪圖他家的財富,相反,因為巴特爾的阿布和額吉,以及再往上的幾代人都是比較注重與牧民的關係,所以巴特爾一家在戍葉城的聲望還是比較高。
但誰又能保證人心的正直無私呢,哈爾巴拉雖說有了一個生意興隆的賭坊,但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賭場賺的再多,也不能讓他有一絲滿足。他要的不僅僅是更多的錢,他還要地位,要權勢,要更多別人所不能擁有的。
哈爾巴拉早已對巴特爾的家產在垂涎三尺,就在一個月前,從邊境上跑來了一個獨腳大盜,論身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經人介紹後,哈爾巴拉與獨腳大盜兩人發現竟是臭味相投,於是做了一個局。
其實郎心並不知道,如果按照哈爾巴拉和那個獨腳大盜的計劃,巴特爾確實難逃此劫,但現實卻又如此奇妙,郎心不經意的一次救人,以及順手施為的懲罰將巴特爾的命撿了回來。正是郎心給了運送巴特爾“屍體”的馬車恰到好處的一擊,令馬車在城內散了架,迫使得阿魯海和手下不得不將巴特爾的“屍體”扔在了城內,而後匆匆回賭坊複命。
不過郎心和巴特爾至今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因緣,他們的感情,純粹是性格上的互相欣賞與朋友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