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走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從穀口傳來。
平山健眯起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閣下難道見不得人麼,”平山健的聲音並不算大,但也足夠傳遍白崖穀,“藏頭露尾的就以為我們會對你忌憚三分?”
“可笑,你們會忌憚我?”聲音越來越近,人影也是漸漸出現在眾人的前方,“你們的手段我不是沒有見識過,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的人我還真懷疑有什麼是你們害怕的。”
“程城主……”易平水不由一驚,做過程鋒副手的他自然是知道程鋒的厲害,他確信,論武力,連這平山健都或許不是他的對手。
“這事要糟。”易平水暗道。
平山健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竟是有些慌亂,這是一種野獸般的直覺,他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威脅。
“閣下怎麼稱呼,我叫平山健。話說縱然是敵人,互通姓名也該是起碼的禮貌吧。”平山健說道。
程鋒的聲音冰冷,道:“哼,禮貌是對人的,你們能算人麼?”
“你!”平山健的臉漲得通紅,忍不住想要出手,說道:“好好,看樣子今天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死戰了。”
此時的程鋒也在心中盤算著,眼前的浪人明顯就是殘殺明月城民眾的凶手,如今已知的情報便是會使用劇毒,有人的武力壓倒性的強過易平水。
卞道廉告訴他的也不多,畢竟那晚上輸的太快,也太慘。
仔細打量眼前的六個人,程鋒的眼神最終卻停在了站在最後的那一個。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禁多看了兩眼,但也隻是兩眼,便又和平山健對上了。
“多說無益,動手吧。”程鋒二話不說就要開打。
平山健等人心中又是一驚,不過幾人也是多年行走江湖,須臾之間,一個看著有點陰柔的男人站了出來。
“在下真田玄之介,這一戰還請閣下手下留情。”陰柔男子的聲音輕柔,給人一種親近感。
程鋒本來心中敵意炙烈,卻感覺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沒來由的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襲來。
看著對方臉上略帶著笑意,遠遠的垂首而立,很難讓人想象是已經準備好了戰鬥的架勢。
“我中邪了?”到底是習武多年,心誌堅定,程鋒馬上發現有什麼不對,但這也超乎他的理解,暗中一咬舌尖,腦中瞬間恢複一片清明。
陰柔男子臉色突然難看起來,毫無征兆的蹬蹬倒退兩步,停在哪裏大口喘著氣。
“哦,果然是你使的手段麼?”程鋒看著眼前的這名浪人,不敢掉以輕心,暗道這旁門左道也是不可小覷,省的陰溝裏翻船了。
抄起地上一把碎石沙土,帶上內力,程鋒將其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向對方打去,先試試對手虛實。
這名叫真田玄之介的浪人見勢不妙,一聲怪叫,雙手揮舞間出現兩個紙人擋在身前。
噗!紙人應聲被打穿,但碎石的去勢也隨之一緩,卻還是打得真田玄之介一身一臉的灰。
程鋒心中大致有了底,對方的武藝平平,但仿若江湖術士般的旁門左道伎倆還挺厲害,需要多加小心。心中一計較,便有了謀劃,程鋒自忖殺敵估計不好下手,但可以靠暗器製敵。
那真田玄之介便是扶桑國的陰陽術士,武藝確實不高,畢竟他的能力並不是以自身武力為主,而是靠自己所擁有的式神以及出神入化的幻術來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