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薑文宇嚐過鮮以後,便是每晚都得折騰她,況且每一次都是害得她第二天腰酸背痛,自然,自那以後時不時的在她那院裏都能聽到她罵罵咧咧的話。
這些話不過多久便傳進下人的耳朵裏,再而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整個府中甚至整個樊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當然我傳呢也會傳出多種不同的意思,這有的呢就說太子殿下與側妃娘娘情深意重,平日裏那些話啊都是夫妻間的私房話豈料不小心被下人聽了去,這才傳了出來。
而自然也少不了哪些說三道四的人說什麼側妃娘娘脾氣暴躁,太子殿下早就受不了了,雖說他一直住在薑府可實則卻是那府中又另一位美人兒的存在,這才導致太子殿下遠離他的東宮,住在了外麵。
諸如此類的流言數不勝數,當然,多的還是說二人關係和睦相親相愛的人。
這一大清早的,薑文宇早早的就去上朝如今這床榻上隻留下燕傾城那看似不怎麼文雅的躺姿。
“咕咕……咕……咕……”
鴿子的翅膀拍打著窗戶的聲音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燕傾城
這一大清早的,這兩隻鴿子真是煩死了。
燕傾城掀過被子,連頭一並藏進裏麵,可這外麵的聲音卻依舊絲毫不見得減輕。
無奈之下,燕傾城翻身半坐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轉而便去開了窗。
兩隻鴿子如同被放出鴿籠一般徑直的撲騰進來,辛虧燕傾城閃得快,不然怕是免不了一臉毛。
窗外的濕氣顯得有些涼意,燕傾城打了個寒戰,隨手抓來那隻鴿子,解綁著它腳上的信條。
借著涼風帶來的醒意,燕傾城看了看紙上的內容。
“巳時望水樓靜候”短短的七個字,讓人猜不透這傅竹笙的意思。
自從傅竹笙將這雙鴿子送與她後,他便幾乎每日都有信來,燕傾城也是覺得莫名其妙,她與傅竹笙明明才見麵不久,可這信中卻說到好久不見,要不是那寫信之人時常寫進她的名字,她定然以為是這鴿子帶錯了回信。
燕傾城打了個哈欠,將信揉成了團隨手扔進了窗外的園子裏。
真不知道這傅竹笙搞什麼鬼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他究竟是何種目的,燕傾城搖了搖頭,管那麼多做什麼?大不了等薑文宇回來了我和他一起去。
嗯,想來也是,不說其他燕傾城便又去睡了個回籠覺。
空留下那兩隻鴿子在桌上站的穩穩當當。
“啟稟皇上,據探子來報,南月國使臣明日便能到臨樊城”李浩元諂媚的笑道
這接待使臣可是個好差事,他就得趁著所有人都還未提起這件事時搶占先機。
要知道他得到這個消息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是讓他再拱手讓人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空氣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氛。
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臉嚴肅,唯獨就這李浩元滿臉的諂媚虛假的很。
“哦?不知李愛卿的消息是哪位探子傳回來的?”
皇上麵色冷傲,帶著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當然知道這李浩元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隻是這心裏還是免不了笑他蠢,整個朝堂上都沒有一人敢提及這南月國使臣來薑國商談之事,唯獨他偏生想立功想過了頭,誰都知道薑國皇上最為疼愛這位太子殿下這有什麼好事自然得想著他,可這李浩元居然不怕死的敢和他的皇兒搶功。
但他畢竟是個皇上,身份在那兒也不好說明什麼,故而隻能拿著這個探子的事來打壓打壓他。
“是微臣的得意門生親口說的,皇上大可放心這事情的真實性”
周圍眾人猛的倒吸了口氣,這人還真是不怕死,不然他那兒來的勇氣還敢這樣說?
難不成皇上那語氣裏的不對勁他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平日裏與他交好的幕僚紛紛一陣搖頭,怎麼當初就沒發現這李浩元頭腦如此簡單呢?
“不知是那位得意門生消息如此靈通?”
“回稟皇上,臣的得意門生正是江夏的知府方淮,南月國的車隊路過江夏他便派人來通知了微臣”
“哼,好大的膽子,這方知府為何不是先通知朕而是先行告知了你?難不成這方淮是覺得朕還沒你李浩元再他心中重要?還是這是他擺明了說隻孝忠你?”
皇上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無論是怒聲嗬斥或是神色裏的威嚴都提醒著他們身為臣子的本職所在。
聽得皇上這麼一說,李浩元縱是再愚蠢也明白過來了,他連忙跪在地上,頭緊緊的貼著地。
“求皇上明鑒,微臣隻孝忠皇上”
李浩元嚇得雙腿直哆嗦,畢竟這罪名萬一要是落實了可有的他受的。
皇上冷哼一聲,對於李浩元這樣的人他早已是見怪不怪,畢竟這幾十年的江山也不是年年都太平無事,正如今年南月的使臣突發奇想說要來覲見一番,這其中的厲害不言而喻“戶部,傳朕旨意削去方淮知府一職,李浩元管教學生不當罰他俸祿減半,為期兩年。”
“臣,遵旨”戶部尚書輕鬆應下,對於這些事他早已習慣了,反正他隻用按照皇上的意思執行就是了。
“皇兒,到時候接待南月使臣你可得好好計劃計劃,”
畢竟是親生兒子,他這對待兒子的語氣可與對待李浩元的語氣截然不同
不過,那又能怎麼著呢?皇上就是皇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畢竟皇上平日裏對待臣子還是極好的,隻是今天是那李浩元自討苦吃怨得了誰?
“父皇請放心,兒臣定當不辱使命”
這麼些年來,薑承佑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極為的滿意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變成他想要的模樣,無論是待人或處事那薑文宇都與他自己十分相像,所以這才成了他從小便享有聖寵的真正原因。
“娘娘,殿下從宮裏傳話回來說是中午就不回來了,讓您自個兒吃”
我正睡的香,劉義便又擾了我的清淨。
隻是這真正擾我清淨的似乎是他那話中的意思
中午不回來吃了……
這句話又是所謂何意?莫不是他覺得虧欠了東宮裏那位正室所以想與她一同吃飯?
我再也睡不著,心裏暗自的與他滯氣。
本還一心想著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去望水樓吃飯順便見見傅竹笙,可他這……
況且看這天色,現在大概才巳初,他就早早的說不回來了,他若不是早就計劃好了,那誰信。
燕傾城翻身下床對著自己是一陣捯飭,特地上了個精致的妝容又換了身脫俗不凡的衣裳,燕傾城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嘖嘖,我都想咬一口這鏡中的美人兒”
傅竹笙邀我巳時見,可這大概等我到了望水樓那都的午初時辰了吧,也不知道他那時還在不在?
哎管他呢,大不了我自個兒在那吃午飯。
回想起劉義的話,燕傾城不僅又冷哼一聲“我憑什麼不能出去?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幹嘛一定要永遠呆在薑府?”
燕傾城一路嘀嘀咕咕走至府門前卻被擋了回來
“娘娘,殿下有令,您不能擅自出府”
眼看著外麵的世界就在眼前,她怎肯善罷甘休?
她毫不顧及守衛的阻攔執意往外闖,守衛又礙於她的身份不敢碰到她絲毫,故而隻能一退再退。
這眼看著她就能出去了可這不知從哪兒跳下來個人擋了她的去路,還一副冷傲的麵孔對著她。
“勞請娘娘還是自己回去的好”
眾守衛見著薑大人都出現了,那心裏可就一鬆,畢竟以薑大人的身份可比他們好說話的多。
“屬下等拜見薑大人”
薑澤依舊冷著張臉,對於那一幹守衛的諂媚他是理都沒理,他在乎的就是燕傾城的動向,主子命他守住她那他就得守住了。
燕傾城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暗歎這男人的氣場太強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薑澤這渾身的氣息都是來源於薑文宇,那要是在薑文宇麵前薑澤的氣場可就完全沒了,然後她一直沒看到過是因為薑文宇在她麵前從來都是收斂了自己的所有鋒芒,他給的都是他最好的樣子。
唯一一次在她麵前大發雷霆的樣子也就那一天,隻是那都是他在萬番克製之下的樣子了。
“你誰啊你,憑什麼擋我去路?”
薑澤當然知道燕傾城失憶了故而也不記得他
“薑澤奉殿下之命暗中保護娘娘”
燕傾城扔下個白眼,這話愣是誰聽了也會明白這話中的深意吧,什麼保護她?實則隻是為了監視她不讓她離開薑府半步吧。燕傾城嗬氣一笑,又往前走了一步。
隨即她還不忘看了眼身旁的薑澤,隻見他麵色如常。
見他沒什麼反應燕傾城不僅抬起腳正準備跨出去,豈料薑澤動作極快眨眼間就立馬閃身到了燕傾城身前,隻見他雙臂伸開自然的擋住了她的去路,他那臉上帶著股警告的神情盯的燕傾城直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