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說書(2 / 3)

不知不覺間又想到了那一紙和離書和那個叫沈墨的男人,他一臉哀愁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有他那一臉的期盼與失望,興許是想得太入神,以至於連前麵的一群人擠過來我也沒看見

“傾城……”

“小心……”

我身型一頓,隻見身前的二人都紛紛回過頭急忙握住了我的手,一左一右實則讓我覺得萬分難堪,我迅速的縮回了手,低聲謝過墨染的好意便不再多說,薑文宇的臉色不免黑了幾分,他對待墨染的態度也一改平常

“有勞使者的好意了,不過,還請使者莫要操心,本殿下會抓緊她的,不勞煩使者好意”薑文宇一陣冷嘲熱諷,絲毫沒顧忌兩國的交好問題。

談及此,薑文宇不及一個眼神看向燕傾城,兩人四目相對,燕傾城卻是了然於心,她立馬便領會了薑文宇眼神裏的心意。

“勞煩使者了,傾城跟的上,還煩請使者切勿掛懷”燕傾城禮貌的對著墨染行了個謝禮。

墨染一笑帶過,將薑文宇的話置之不理,不說其他便邁著步子往醉仙居去,良久,他才驀然停下“墨染是我的名字”

僅僅是留下這一句話,他便又繼續往前走。

“墨染……是我的名字”

“墨染……是我的名字”

“墨染……墨染……”我重複的想著他剛才的話,似曾相識的感覺來的尤為深刻,以及他之前握著我的手,那樣的感覺讓我萬分痛苦“墨染……墨染……”

薑文宇帶著怒氣晃了晃我的身子,我的反常他都一一看在眼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看著燕傾城蒼白的小臉兒,薑文宇滿臉心疼。可對於導致她如此的原因他更是氣得不行。

我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麵色也恢複得差不多,我主動握上了薑文宇的手,輕輕搖頭“我無礙的,兩國相交重要,剛才隻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

薑文宇眉頭這才稍微平展了些,可是他又怎麼會沒聽見她那幾句呢喃?句句都掛著墨染的名字,可是他不能問也不敢問。

“客官,是聽書啊還是吃飯啊?”

醉仙居前,墨染走在最前方,小二哥一見著我們這一行人的衣著打扮便立馬的迎了過來。

這醉仙居的飯菜是出了名的好吃,所以這醉仙居裏的夥計自然也是夥計中的上品,眼力見自然是差不了,光是看這三人的衣著打扮也看得出想必是非富即貴。

“一樓說書?”墨染輕問道

明明自己十分清楚醉仙居的格局,可在他們麵前不得不假意詢問一番

小二點了點頭“是是是,一樓說書二樓吃飯”

“二樓有雅間嗎?”談話間墨染晃了晃自己腰間的玉佩

“嗯……有……有……裏邊請”小二錯愕的看著一臉平淡的墨染,他雖不認識墨染可那塊玉佩他可認得,早在昨天掌櫃的便畫了這個玉佩的樣式給他看,說是看見帶此玉佩的人切勿怠慢,另外把二樓那間從未對外人開放過的雅間也給他打掃幹淨,搞得醉仙樓裏所有人都好奇得很,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能讓東家這麼候著他,隻是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不論是麵相或是舉止,就連他身後那二人也是不同的很。

三人跟著小二的腳步,徑直走進了那間雅間,燕傾城抬眸一掃過屋內的格局,清雅大方,屋裏以白色為主,不論是帷幔或是珠簾桌布都是高雅的白色,小桌上還擺著一盤棋局,黑白兩子難分伯仲,這看似平凡的房間格局卻總是給我一種熟悉感,正如沈墨給我的熟悉一般,回想起墨染給我的種種感覺,我不免有些擔驚,莫非我從前亦是認識他的?

“叮~今日,咱不說太子殿下與側妃娘娘的情深意重,今日咱說的是一段銘心刻骨的絕世虐戀……”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樓下說書台上傳來,這就是二樓的雅間不同之處,雖處於二樓,可這間屋子卻能聽見樓下的說書聲音,隻是別人卻絲毫聽不到屋子裏的動靜,另外,這屋子的格局與別間的格局相差甚遠,正因為如此,這間屋子從不對外人開放,故而,也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切,我們來就是為了聽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的事兒,如今你都不說了,那咱們還是走了算了”

“就是就是,不聽也罷”

堂下的聽眾一聽說講的不是太子殿下的事便多少有些不滿,他們可都是為了殿下與娘娘而來的可如今他卻不說了?這算怎麼回事?

“眾位請便”說書先生不理會眾人的紛亂,自顧自的講上了她準備好的題材

“兩百年前,江夏出了位能文能武的女將軍,這位女將軍生於將門,容貌那自然不用多說,就算那整個江夏搜遍也再找不出一個能與她媲美的姑娘,可偏偏這樣的姑娘,為了自己的心上人,便硬生生的上了戰場,雖說她是個姑娘家,可由於她生於將門,自小習武那自然免不了,那滿屋子的兵書她更是熟記於心,若論上她的才識隻怕他那兄長也敵不過她”

“原來先生今日講的是位奇女子”不知不覺間堂下鬧騰著要走的人也都靜下來聽著這說書先生的故事。

台上,說書先生淺淺一笑,就當作是回應了台下的問答。

“那時江夏兵弱,戰事連綿不斷,正逢永州戰役年僅十二歲的她便以一紙見解遞交了朝堂,也正是這一紙言論,博得了皇上的刮目相看,僅十二歲之年便受封為學士,更是從古至今都僅此一位的女臣,有了她的輔佐天下他便唾手可得,七年,七年的日子,她為了他整日在刀尖上舔血活得像是個冷血的動物,可她畢竟是個姑娘,軍中的生活讓她時常想家,可一旦想起多年前他在宴會上為了戰事愁眉苦臉的樣子她便又能繼續支撐下去,也正是這樣一位不同於平常女子的女子,也博得了敵國王爺的青睞,休戰之時那王爺總會讓人傳信與她,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之事,兩國敵對,可這兩國的主將卻老是書信來往,這樣的動作難免讓人生疑,消息傳進江夏,皇上勃然大怒,近年來她戰功無數早已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都說人紅是非多,朝中那些人其實早就看不慣她了,性子高傲不說,有人想送禮巴結她的更是閉門不見而像他們這些人早就等著能傳來什麼消息好參她一本了,這消息正巧讓那些人鑽了空子,說什麼將軍有叛國之疑還說她有什麼弑君之心,自古帝王無情,一旦生疑便再難抵擋,一卷聖旨來的猝不及防,將軍握著聖旨的手顫了顫,暗自低歎了聲‘他竟還是信不過我麼?’”不自覺間說書先生已埋下了頭,屋內,燕傾城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說書先生的話還回蕩在耳邊,雖說是講故事,可是這說書先生卻將那一句無可奈何的語句說得這般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