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聽書的所有人都已經融進了他的故事裏,很好,估計明兒個薑國傳的沸沸揚揚的便是這位女將軍了。隻是這兩百年前的事他又如何知曉的這般清楚?無非是他七分胡騶三分真實罷了。
“領命回朝,沒有殊榮也沒有滿城百姓的歡呼,似乎所有人都因為那些閑言碎語而開始隔絕她,一路馬不停蹄進了禦書房才發覺很多人都在,父親,兄長,還有他……他極具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身影,看著他嚴厲的目光她不僅心中一顫,看著他這副樣子,她從心裏油然而生起懼意,本以為此次回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重罰,畢竟她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對她還是有情誼的,可是,沒想到皇上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削去了她所有兵權從此禁足將軍府中,不得他令不得邁出府門一步,二則便是一死以表忠誠,可是將她禁足又於死了有何不同?去疆場本就是為了悠他之悠,愁他所愁,可如今……她也並不是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他無非就是開始忌憚她這一家在朝中的勢力,不管她叛國這事是否屬實隻要削去了她的兵權他便也能高枕無憂可誰知這傲人的女將軍太過執著皇上的兩樣選擇她都不樂意,結果她卻以斷絕家族關係來表示自己對他的忠誠,她這話一出書房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神色不同,自小父親與兄長便是最疼她,可如今……她這選擇著實傷了太多人的心,她想要什麼他們也知道,隻是覺得這個傻姑娘也不問問自己是否值得就一味的付出,誰家的爹娘不心疼自己的兒女,他親眼看著她上戰場,親眼看著她大傷小傷的從戰場上下來,可她都是為了他啊,這麼多年皇上把她對他的情誼視而不見,難道她就一點看不出來嗎?放下兵權做一個尋常的姑娘不好嗎,她為何偏偏要為了他……”
堂下眾人聽得入迷,心緒早已隨著說書先生的故事而連綿起伏,正如他這突然的停下他們也還尚未發覺
“本次說書到此為止,欲知後事如何,僅聽下回分解”
銅鑼一響,說書先生緩步離開,堂下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一是這先生怎麼講到興頭上就不講了?二則是故事太過淒涼將軍這一心衷腸終是錯付了地方。
“傾城”薑文宇一杯熱茶遞過去,之前便看見她聽的格外入迷,所以他也不便擾了她聽書的思緒,好不容易等著先生說完他這才將沏好的茶遞了過去。
燕傾城木楞的接下,看她此時的神色似還未從那故事中走出來。
良久才得她輕歎了口氣,將杯中的茶輕抿了一口“那位將軍大概一輩子都在徘徊吧”
“是啊,直到她二十八歲死的時候她才思索明白了”墨染也是愁緒滿滿的模樣,他的樣子似乎對這個故事格外了解。
“她死了?”燕傾城有些吃驚,畢竟這樣的女子竟隻能活到二十八歲麼?
“死了……”
得知墨染的肯定我卻不敢再問下去,生怕她這死因是因為她心心念念的皇上,那這樣她這一輩子忙忙碌碌不是就更值不得了麼,她為了他付出了所有,可到頭來還是死了……
薑文宇不作聲響的盯著墨染看,他早就覺得這位使者不太對勁,隻是他又不知道不對在那裏,故而一直沒能說出來,可如今看他這悲傷的模樣,似乎有些過了頭,一個男人聽故事也能聽得像一個女人一樣?那似乎有些不合理,更何況他這故事又是從何聽來?他為何又執意要選這家酒館聽書?這樣看來他似乎是有目的的,隻是他這目的明顯不是他自己,那就隻能是……
薑文宇看了看一旁的燕傾城,她似乎真的很愛這樣的故事,隻是看她太過入迷把自己也想得這番難過他便心疼了,他的傾城就該整日都開開心心的。
“不知使者這消息是從何而來?莫不是使者知道這個故事?”薑文宇一板一眼的問道
“這個故事早在南月就已經傳遍了,說來也巧,沒想到來這兒竟也還能聽到我南月的故事”墨染握著茶杯自然的答道
早就知道薑文宇不好對付,再怎麼著他也是有備而來,所以想問捯他那倒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