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期間,羅勃·摩爾在一艘美國潛艇上擔任暗望員。一天清晨,隨著潛艇在印度洋水下潛行的他通過潛望鏡,看到一支由一艘驅逐艦、一艘運油船和一艘水雷船組成的日本艦隊正向自己逼近。潛艇對準走在最後的日本水雷船準備發起攻擊,水雷船卻已掉過頭來,朝潛艇直衝過來。原來空中的一架日機,測到了潛艇的位置,並通知了水雷船。潛艇隻好緊急下潛,以便躲開水雷船的炸彈。
三分鍾後,六顆深水炸彈幾乎同時在潛艇四周炸開,潛艇被逼到水下八十三米深處。摩爾知道,隻要有一顆炸彈在潛艇五米範圍內爆炸,就會把潛艇炸出個大洞來。
潛艇以不變應萬變,關掉了所有的電力和動力係統,全體官兵靜靜地躺在床鋪上。當時,摩爾害怕極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不斷地問自己,難道這就是我的死期?盡管潛艇裏的冷氣和電扇都關掉了,溫度高達到40℃以上,摩爾仍然冷汗得悔,披上大衣牙齒照樣碰得格格響。
日軍水雷船連續轟炸了十五個小時,摩爾卻覺得比十五萬年還漫長。寂靜中,過去生活中無論是不幸運的倒黴事,還是荒謬的煩惱都一一在眼前重現:摩爾加入海軍前是一家稅務局的小職員,那時,他總為工作又累又乏味而煩惱;抱怨報酬太少,升遷無指望;煩惱買不起房子、新車和高檔服裝;晚上下班回家,因一些瑣事與妻子爭吵。這些煩惱事,過去對摩爾來說似乎都是天大的事。而今置身這墳基般的潛艇中,麵臨著死亡的威脅,摩爾深深感受到,當初的一切煩惱顯得那麼的荒謬。他對自己發誓:隻要能活著看到日月星辰,從此再不煩惱。
日艦扔完所有炸彈終於開走了,薩摩爾和他的潛艇重新浮上水麵。戰後,摩爾回國重新參加工作,從此,他更加熱愛生命,懂得如何去幸福地生活。他說:“在那可怕的十五個小時內,我深深體驗到對於生命來說,世界上任何煩惱和憂愁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人的接受度很高,卻往往在最後時,和自己過不去,以極端的方式讓自己受苦。
有許多人要出名,等到出名之後,卻又怪人人注意;女人要男人來愛,等到追求者眾多時,又怪沒有自己的時間。我們常常處於極端矛盾之中,而不自知。
有一個女孩子,一向保守,但由於一時衝動,和男朋友有了婚前性行為。她惱怒、悔恨,卻也安慰自己:“沒關係,他是愛我的!”
後來,他男朋友對她實在是不好,她天天找人訴苦,卻又不離開他。她妹妹勸她:“別再傻了,快些離開他吧!別再和自己過不去。”
她說:“不可以,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的初戀!”
現在,她仍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偶爾流著眼淚訴苦,偶爾安慰自己:“他總會知道我是真心對他好的!”
我想,也許她要的,就隻是自我安慰而已。她很會勸別人分手,最會講的便是:“別傻了,快離開那個男人,別再白白受苦。”這麼會勸別人的人,最後卻勸不了自己,終究也隻能令自己受苦。
看得開,想得透,做不到,常是我們的通病。將別人的事看得如水中倒影般明澈,將自己的生活戴上老花眼鏡。
一個早婚的婦女,因受了諸多婚姻的苦,勸別人不婚最好,還幫助分析種種,最後便勸人下定決心遠離婚姻。
“可是,我怕我媽會擔心。”別人猶豫。
“別管你媽了,真要決定一件事時,把一切都拋開。”她慷慨激昂地說著。
“可是,”人家又疑惑地問:“你剛才不是說,原來你也是不想嫁,卻在母親擔心的眼神下披上嫁衣?”
“對哦,我怎麼忘了,我就是這樣嫁的……”她沉吟起來。
如果隻能說服得了別人,卻說服不了自己,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生活悟語
人生苦短,所有的選擇都顯得那麼有限。如果你偏偏選擇與自己過不去,那麼你的人生將是多麼的蒼白。
看得開,想得透,做不到,常是我們的通病。我們容易將別人的事看得如水中倒影般明澈,而一旦涉及到自己,就會有“老眼昏花”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