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要怎麼安置一個愚蠢的病人啊。
邊湘犯愁,白益又開口了:“不能回去,但是我在這裏有地方住。”
“……”邊湘冷道:“你一次性把話說完會死嗎?”
白益歪歪頭:“不會。但是我會不開心。”
邊湘:“……”神經病。
歐洲人口少,馬路上行人車輛都不多,看起來有些空曠。
邊湘隨手拉下一輛出租車,坐在副駕駛,一邊對白益冷道:“把她弄進去,另外報個地址給司機。”
白益挑挑眉,沒有反駁,他有些擔心一反駁,邊湘這個女人一惱火直接就把他背上的女人丟馬路了。
一身傷,丟在異國馬路,想想都覺得淒涼。
三人上了車,白益用純正的法語道:“你好,請去玫瑰莊園。”
灰發綠眸,輪廓深刻的司機不由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白益一臉平靜,甚至對他微微笑了一下。
邊湘看著,眉頭一皺,開口居然也是流利的法語:“有問題?”
司機搖頭,心想:這出色的一男一女難不成就是那個神秘莊園的主人?好奇啊。
寬闊的馬路,一路前進,歐式的建築在眼前一一掠過。
最後車子停在一幢頗為氣派的莊園前,司機收了車費,離開前還忍不住問:“你們是園子的男女主人?”
邊湘已經下車,走了過去,吹了一個口哨,有些流氓地表達對莊園的讚賞。
白益對司機搖搖頭:“男主人有了,女主人麼,”他側頭看了看陽光下高挑的身影,慵懶的眉目裏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現在還不是。”
司機哦一聲,了然地點頭,最後離開時還祝福他心想事成。
白益微笑地接受,扶著安小苻走過去,對著抱著胸張望的邊湘道:“走了,村姑。”
邊湘清冷的眉眼不動,隻是一邊打量一邊走進去,嘴裏說道:“看不出來啊。”
她知道白益家裏有錢,他有私人直升機,呆在“破曉”不是被人逼迫也不是為了錢,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喜歡”。
邊湘聳聳肩,看著園子裏數不清的各色玫瑰,微微搖頭:富家子啊,有錢就是任性。
沒走多久,就有歐洲長相的傭人出來迎接,態度是恭敬有禮。
白益點點頭,讓他們準備一下,就自己帶著安小苻和邊湘上了樓。
二樓客房,安小苻被小心地放在床上,白益開始檢查她的傷勢。
邊湘在一邊問:“怎麼樣?”
白益說:“你說呢,這麼短的時候,她受了多少傷?”
邊湘不耐煩道:“又不是我下得手。”
白益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邊湘想起後腰和其他細碎的傷口,有些心虛,別過眼,語氣不善道:“到底什麼情況?嚴重嗎?”
白益道:“不嚴重,不過要有一段時間靜養。”
邊湘皺眉:“靜養?”他們哪有這個時間,歐洲這裏也有組織的人馬,不能長久停留。
白益仿佛看出她的憂慮,道:“放心,在玫瑰莊園你們安全得很。”
輪到邊湘懷疑了,瞥一眼:“別說大話,宅男就宅男,裝什麼社會老大。”
白益微微一笑,陽光下淡色的瞳孔充滿自信:“在歐洲,起碼這片區域,沒人敢對玫瑰莊園下手,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邊湘挑眉:“說。”
“想知道啊。”白益給安小苻打了針,道:“我不告訴你。”
邊湘:“……”
邊湘:“有病。”
床上的安小苻因為難受輕嚶了一聲,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國家,此時她的夢裏隻有無盡的惶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