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跟腹黑鬥心眼(1 / 2)

車夫一聲籲,勒住了馬。星移睜開眼:到了?

車簾打開,星移望向車外。來的人不是晴柔,竟然還是陰魂不散的蕭律人。

星移閃過一抹疑惑,問:“你怎麼還在?”

“送佛送到西。”他沒什麼表情,可是眼裏卻閃爍著一點點的好整以暇。

星移輕撇嘴:他說話還真是惡毒。這樣的人,看上去沉悶悶的,似乎不擅長和人交流,卻都是假象。他不是不會說,隻是不說而已。一旦說出來,會一點情麵都不留。

就當他是好意吧,誰讓自己行動不便?星移不再逞強,隻是低垂下眼眸,若有似無的笑了,頗為嘲弄。

蕭律人伸手將星移抱下來,吩咐:“去收拾房間。”

餘茗應著,一溜煙往裏跑。

星移這才意識到不對,回頭看一眼,哪裏還有晴柔和柳毅的影子。她心裏一急,抓住蕭律人的袖子,抬頭看進他的眼裏,便知道他做了什麼。

大門吱一聲大開,星移抬頭,看到了門上的三個大字:無名居。

這就是歐陽送給蕭律人住的院子,這裏就是所謂的無名居。

蕭律人看一眼沉默異常的蘇星移,問:“你不驚訝?”

“驚訝。”星移答的簡潔。

他絲毫沒有歉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習慣了荼毒別人的意識,再大喊大叫的問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把自己弄到這來”、“這裏是哪”諸如此類的問題,似乎隻會娛樂到他。

蕭律人頗有興致的要和星移說話:“你不問我為什麼帶你到這來?”

星移淡淡的道:“不問。”問了他又不會說,玩什麼遊戲?他當自己是貓,她是老鼠麼?

蕭律人似乎不滿意星移兩個字兩個字的回答,又道:“如果你問,我或許會說也不一定。”

星移從鼻子裏哼了一哼。很輕,卻足以讓蕭律人聽清:“如果你回答的頗有新意,我或許會問。”

蕭律人忽然一笑,道:“蘇星移,你不會後悔來的。”

“是麼?”星移也笑起來,說:“希望你不負所望。”

兩個人都是笑,卻意味大不相同。惜蕭律人笑的得意,星移笑的卻毫無誠意。他不滿意的搖頭,說:“我以為你會感激。”

星移反唇相譏:“是,你也很感激我,盡管我是最輕易拿到你蕭家牌號的人。”打蛇打七寸,星移專揀蕭律人的痛處說。

蕭律人滿不在乎的一笑,說:“送你也還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而且,你的,和我的,有什麼分別?”遲早她是他的。

他既去求親,就報著必成的打算。難不成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

星移顧不上生氣,更顧不上罵他無恥。誰規定被他染指過就必須跟他,而且從一而終?故做恍然狀,道:“我這會才明白,原來這麼多求親的人,並不是因為我魅力大,也不是我新認的爹權勢到了讓人垂涎的地步,而是你蕭家的商業秘密更有吸引力。不過蕭律人,究竟你這個蕭家老字號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按說商人隻是個賤民,還不至於到了人人都想得之的地步,是什麼讓江海潮都想要探聽蕭家的秘密,甚至不惜以他的終身來利誘她?

蕭律人茫然道:“什麼商業秘密?我不知道。”就和真的一樣。

星移長歎一聲,閉嘴不問。跟這樣腹黑的人鬥心眼,隻有兩個下場:死的很難看和難看的死。

她哪個也不想選。

蕭律人卻安慰她:“你瞧,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多公平?”

星移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公平。你這麼愛惜,我也會愛惜。”有銀子賺就足夠了,她的確是不必要知道的太多。

兩個人進了內院,就見有兩個八九歲的小廝過來行禮,道:“少爺,院子收拾好了。”

蕭律人一點頭,自言自語:“早知道應該叫晴柔那丫頭來了。”

這院子裏隻有小廝,沒有丫頭,星移立時就明白了蕭律人的意思。眼睛轉了轉,道:“蕭律人,你這院裏缺一樣景致啊。”

他的眼光掠過星移的臉,情知她在故作高深,卻不細究,似乎早知道她結好了圈套等著他一樣。

星移見他不問,隻好自己道:“聽說你的妻妾同處一室,都在歐陽的別院裏住著呢。你既然劫難已過,何不把她們接回來?”

蕭律人臉上的神色無端的有幾分不悅,冷淡的道:“我無妻。”

“是嗎?那你的前妻袁紫衣呢?休了還是和離?我聽說男人有多少妾室都不算是有妻的,可以一娶再娶,是不是真的?”星移臉上的笑看起來極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