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峰笑了,看著如狼似虎的士兵,拍了拍手說道:“都衝著我幹什麼,刺客在那,快去看看還活著沒有?”
所有的士兵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沒人敢動,這些人中有一些是金人,有一些是宋人,但是無論是誰都不敢向前或者是放下兵器,眼前的是敵,死去的是友,但是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另外他們也不敢,剛剛趙雲峰的飛鏢他們看得清楚,他們不知道還有多少飛鏢在趙雲峰手裏,能將飛鏢用到這種程度的人他們根本攔不住。
不用看,黑衣人已經死了,那是北大營派來的,但是段亮不能說什麼。
已經十分把握段亮通敵。夜色已去,晨光破曉,又是新的一天但是這個院子裏任誰都知道,這一天要充滿了戒備。
段亮從屋內走出來,一臉驚慌,這可不是裝出來的隻是在這裏借用罷了。“有刺客,有刺客,快,刺客在那裏你們對著趙少俠幹什麼,一群廢物,還不去看看。”
眾兵聽令急忙向著黑衣人的屍體跑去。
“不用啦,半天都沒有起身,當是被我的飛鏢給殺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趙雲峰故作嚴肅,看著驚慌的段亮心裏卻是暗自發笑。
段亮現在一臉的大汗,倒不是怕在身上找到什麼,也不是怕趙雲峰發現什麼,而是怕沒法向北大營交代,此人不歸,下一次完顏闊派來的就不是心信使了。士兵在他的身上什麼也沒找到,找到了也不會說。管家帶著幾個人將這個黑衣人抬了出去。
趙雲峰問道:“大人是什麼人這麼大膽要刺殺您呀。您怎麼這麼害怕,剛剛您要是喊一聲我馬上就去救您了,怎麼就讓他差點跑了,還好我早上有早起的習慣。您沒傷著吧?”趙雲峰的語氣很和善,但是段亮總覺得有些刺耳,但是他不相信趙雲峰這麼快就察覺了。他寧願相信是自己多疑。
定了定心神,隨即言道:“此次倒是有勞公子出手了,我這些手下一幫飯桶,唉!”
“大人客氣了,大宋的子民都仰仗前線殺敵的士兵,大人鎮守此地勞心勞神,怎可出此言啊,倒是讓小可萬般慚愧。”仍舊是很客套的話,但是聽到段亮的耳朵裏像是在扇他的臉。
“趙少俠言重了”段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刺客從哪裏來的他編不出來。
隨即趙雲峰又問了一個問題,段亮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大人,這個刺客到底來幹什麼呢,我看他身上無刀無劍不像是行刺,但是進了你的房間,這是去幹什麼呢。”
段亮是陰險之輩,卻不狡詐,倒是個膽小如鼠,好逸惡勞之人,就是想擒住趙雲峰也是在合算著會有什麼好處。但是他的身邊有一位狡詐的管家出謀劃策才有他的今天,管家急忙為段亮解圍:“想來他應該不是個刺客,或許是個賊也說不定呢。”
“賊?”趙雲峰倒是很佩服這個管家,順坡下驢的本事倒是不賴,他既然想將計就計,在這件事上就用不著在做過多的文章。“原來是這樣,真是大膽的賊子,敢在這裏偷東西,死了活該。”
“對,正是膽大包天”段亮鬆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讓公子見笑了,如此就去正堂吧,管家,快去讓後廚準備早飯。”
管家遵了聲是就帶人走了,趙雲峰隨著段亮進了屋,坐下後趙雲峰的第一句話就是:“為官難呐!”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歎,也是見到段亮後又一種重認清官員的一種感歎。段亮將趙雲峰所有的認知都給顛覆了。官當兩袖清風,但是這正堂卻是黃金滿屋。官當一心為民,段亮卻是身為宋官卻投敵自保。現在不是趙雲峰猜測了,因為剛剛那一飛鏢打出,那個黑衣人想要硬接,那樣的功夫碧空曾經說過,隻有金人和契丹人才會。隻是那人低估了趙雲峰,否則那飛鏢隻會被抓住。
段亮聽到這樣的感慨,倒覺得像是趙雲峰當了很久的官:“少俠何出此言。”
此言出自書中,也出自內心,趙雲峰以前覺得當官累卻不是很難,現在看來當官大多是是難卻不是很累。趙雲峰不知道把眼前這一類官員放在一個位置,他自己給起了個名字,雖然這個名字無數的百姓都早就在數百年前就起好了,但是這仍舊是趙雲峰的原創,它們叫做貪官。趙雲峰從來沒聽過這個詞但是仍舊造了出來。後來趙雲峰知道了一切,再回想時都感覺這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