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遠處有座山,山上有棵樹(1 / 2)

涿水郡不太大,也很冷清,由於是宋金邊界,這裏很不太平。金人經常越境騷擾當地百姓,所以大多數人都跑了,這裏留下的大多都是一些老人,由於自幼在此不想離開,對這裏有感情。趙雲峰站在一座廢棄的客棧樓頂,朝陽還在,晨風拂過趙雲峰的衣角,披風迎風飄揚。倒不是趙雲峰在賞景,他現在可沒有閑心,隻是他在路上遇見一件事,有一個老人,現在或許改叫他為奇人。

趙雲峰喜歡站在一個隻能孤獨存在的地方思考問題,在碧空山有山峰,在百花郡有一座橋,在這裏什麼也沒有,隻有殘破的客棧很高。看著天際邊的日出漸漸結束,趙雲峰覺得自己來這裏有些錯誤,這是在生事,本來一把火燒了哪裏就可以了,但是如果燒了他的心裏總是過意不去。

三天前趙雲峰在趕往這裏的路上也管了一件閑事。這件閑事雖小卻遇到了一個很神秘的老人。當日在客棧門口一位討飯的老婦因為踏進了客棧的門檻被店小二一頓痛打,趙雲峰看不過去,本來想教訓一下那個店小二,擲出的花生卻被一個老人給接住了。老人也是個乞丐,胡須花白,一臉汙泥衣衫襤褸。接下的花生被老人吃了,然後老人班風半傻得誇著花生好吃就走了,更讓人驚訝的是趙雲峰追了,但是沒追上,甚至連影子都沒看見。

那是個什麼人趙雲峰猜了半天,在原地站了半天,愣了半天,但是都沒猜出來。趙雲峰當然知道這個人不簡單,而且武功更是高深莫測。因為猜不透所以趙雲峰想到了,此人或許是當今五大高手之一。不會是不法,不會是鳳小梅,還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又會是誰才會願意扮成這般模樣呢,豈不有失身份?

但是不應該是別人吧,南慈說過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根本就用不到懷疑別人。但是老人不聲不響的走了,讓趙雲峰很困擾,所以今天他站在樓頂之上還在想,用力的想。不是的會在腦海中蹦出碧空常說的一句話:江湖累,累江湖,止不住跳動的心,定不下手中的劍。他時時刻刻都在思考,尤其是在走出逍遙宮之後,他二十年都不如這幾個月動用的腦力要多。

現在他的確很累,下山的兩年他一直以完成師傅給的任務為目標,下山不是他的本意,事情又變得這麼繁瑣,他的身心非常疲憊。現在對於他來說賞賞月,望望天空,看看日出日落就很放鬆了。沒有野心的江湖不叫江湖,強留自己於江湖真的很累。

笛聲又響起了,趙雲峰看著遠方,他的笛子為這個天下而吹,為天際而吹,為對師傅和妹妹的思念而吹。沒有太久就停了,趙雲峰偶爾發發牢騷,緩解一下內心的疲倦,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還有事做,首先他要找到一些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其次他要除了段亮,在這之前他要偷走糧庫中的糧草或者燒了。

但是現在他要去哪裏找呢,附近的縣郡肯定是與涿水郡蛇鼠一窩,並且威行軍安撫使在這裏,軍權就在這裏,找到他們也沒用。宋軍帥營據此地要行一天的路程,到哪裏也來不及了。趙雲峰搖搖頭,是在是想不出該去找誰。

忽然趙雲峰注意到遠方,哪裏是一個山頭,山頭上冒著濃煙,濃煙泛黃,像是失了火一樣。可那裏怎麼會失火呢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裏有人。趙雲峰立刻想哪裏飛去,趙雲峰的輕功同樣是爐火純青,能與天擎子相媲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遠處的那座山。

這座山無名,這個峰也無名,但是不是無名峰。這裏經常有劫匪出沒,山裏有炊火煙升很正常,但這次不正常,這次的煙並非是一戶兩戶人做飯而有的,倒像是失火,或者是狼煙。山上有一棵大榕樹,看樣子大約有百年之久了,枝繁葉茂正好是個藏身之處。趙雲峰一躍到了樹上,借著樹枝掩護,窺視著周圍。在大榕樹的另一麵也有一個人,同樣也窺視著這裏。呼吸間的聲音讓趙雲峰察覺到了,但是趙雲峰沒有出聲,那個人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武功應該是平平無疑,沒有必要現在就驚動這裏。

樹下不遠處有一群人,這些人穿著一般,不像是山中的麻匪倒像是一些獵人。狼煙在據這裏不遠的山頭冒出的,而這些人顯然在那裏來,並且不一會人就越來越多,人開始從四麵八方向這裏聚攏,這棵大樹或許是他們的記號,更是他們的聚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