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平神色一肅慢慢道來,一行人包括楊老太君在內均是神色鄭重。隻聽楊景平道,“修者的世界我略有耳聞,昨夜月隱宗送如此貴重之物與我,心懷叵測不言而喻,現下我該如何自處還請兩位兄台給指條明路。”
“我二人閱曆遠不如楊公子你,隻是這蘭芝靈草就算修行界裏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月隱宗必有深意。”
其實楊景平心中早有計較,隻是與兩人求證一番。
這下事情結束,兩人便借機道出了辭行之意,這會楊景平沒在挽留,著下人取來一包銀錢,九兒嘿嘿一笑從中取了一錠金子便不再多拿。
楊景平自知二人意不在此,牽了兩個孩子的手將兩人送出楊家大門。揮手道別後,徐嶽跟九兒也不借用遁光,反正龍虎山大會日程還遠,兩人樂得逍遙。
兩人搭乘了一艘尋常客船,船上乘客多是走南闖北的小生意人,九兒一會兒功夫別在甲板上跟一粗曠的漢子搭上了話。那漢子走南闖北見過許多奇異之事,這邊九兒主動搭話,那漢子也樂得有人說話,一來二去便熟絡起來。
徐嶽一個人悶在船艙中久了,偶爾也出來透透氣,這邊才上得甲板,便有了熱鬧好瞧。
兩人為免麻煩乘坐的這船隻是一艘獨來獨往的客船,往日這揚威城一段由四海幫護持,每每經過便要向四海幫繳納一定的銀錢,像這樣的散戶船家大都樂得於此。隻是今日還沒行到四海幫設的關卡,一下便湧上一隊快船將船逼停。
快船掛了一麵繪有白鯊的旗子,滿坐赤膊大漢,人手一口虎頭刀,為首之人一臉橫肉,頭綁紅巾站在船舷大吼:“誰是船隻老板,趕緊出來回話。”
一艘船上均是老實本分之人,自不敢衝撞於他,一個個噤若寒蟬。那船家本在艙內休息,聞得異動忙出來看,正要問名大漢來曆,不遠處兩艘掛了四海幫旗幟的快船張了風帆靠了上來。
這邊為首的漢子見了四海幫的船也不著急跟船家計較,等四海幫的船靠上來,為首的漢子徐嶽九兒都見過,正是步雲樓上黑衣大漢中的一位。
那紅巾漢子見了來人哈哈一笑,“原來是劉堂主,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來人滿臉的怒氣,“哼,餘幫主當真好久不見,此乃我四海派的地盤,何時你們白鯊幫跑到我們這裏行事?”
紅巾漢子哈哈大笑:“四海幫的地盤?可是有地契標記嗎,誰不知道近日揚威城水道已經被月隱宗的仙長分了一口,你們四海幫獨大的日子已經到頭了。難道還不能我們白鯊幫來分一塊肉吃?”
那劉堂主聽了此言直氣得睚眥欲裂,把手一指姓餘的的道:“四海幫再不濟也不是你等阿貓阿狗也能來挑釁的!”
手中分水刺一抖,一聲令下,四海幫眾人紛紛拔刀而上,紅巾漢子也不示弱,手一揮兩夥人便戰到了一起。
客船上膽小的早已躲回艙中,外麵隻餘寥寥幾人在看熱鬧。客船高出快船一節,站在甲板上兩夥人都看得甚是清楚。
那紅巾漢子運使一柄大刀,刷起來虎虎生風,四海幫劉堂主手持一對分水刺,卻是吃虧的緊,隻是徐嶽看得明白,那劉堂主步伐穩健,呼吸沉穩綿長,顯然練有內家真氣,那紅巾漢子雖然生猛,卻不會是劉堂主敵手。
再看一種嘍羅,大都在虛張聲勢,哪肯像頭領那般拚命。九兒那邊早就樂透了,嘻嘻哈哈給這邊加油那邊助威。
兩個頭領獨占了一艘船,身周嘍羅早就見機跑開,那劉堂主圍了桅杆與紅巾漢子相鬥,每每紅巾漢子使出硬招狠招,劉堂主便借著桅杆輕輕躲開,時間一久直氣得那紅巾漢子哇哇大叫,許是怒極了,反手一刀砍出,桅杆哢嚓一聲便倒進了江裏,九兒那邊大叫“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