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不在,夜幕降臨,說不定他們已經蠢蠢欲動,按耐不住要出手了。”身形沉著的少傅府大少爺蕭池對月而言。
“趁你歸府一網打盡,搬救兵也來不及。”南宮皖在光亮明豔的月色下,照射下的影子居然稀薄淺淡,凝視看他的影子,似乎一瞬間影像會消失,虛幻飄渺無蹤影。
“現在我能靠的就隻剩你了。”蕭池誠實明言。
他看向一派自然的南宮皖,雖說是他的朋友,可他對這個朋友的了解遠遠沒有南宮皖了解他的多,連少傅府的事情他都知道,也許還有更多的事情是他明知而不說。
複雜神秘不知底細的南宮皖是他最後對付敵人的底牌,雖然這對南宮皖不怎麼厚道,但是南宮皖明確了解他們的情形還是選擇助他,就想好了是要接下少傅府給他招的麻煩。
他們蕭家惹上的不是一般人,南宮皖明知還來摻一腳,真像他說得隻為打發他的無聊時間?
少傅府的事不是小事,父親在家書中有所言明,他本欲借這次回府帶蕭婁為由協助父親探查一些府外的事,屆時再回淩霄派與師傅商議。
誰想沒有機會了,也害了蕭婁,他事先回來,除了師傅和家人,知道他這幾日會回來的人不多。
能在他一回府就動少傅府他的家人,對手看來早做好了準備,隻等他一同落網,一擊打翻少傅府。
少傅府麵臨的恐怕將是大敵。
他了解南宮皖不多,他也知道南宮皖不是一個愛招麻煩的人。
但隻要他提出有難,他必定會來相幫,隱約有一點同樣可以肯定,南宮皖對少傅府感興趣有著一定目的。
具體欲意不為而知,但憑著相識這幾年能保證南宮皖不會害他絕對會幫到他,南宮皖會與他互幫互助。
“你看起來準備充分?知道的很多?”南宮皖的輕鬆消遣不免讓蕭池再次發問。
“不多不多,沒你知道的多,放心好了,我不與你為敵,一日為友終身全情義,要害你我早可以賣了你整個少傅府。”
南宮皖嬉皮笑臉,他可是觸到蕭池暗暗隱藏著的一絲殺意,畢竟經過蕭婁的下毒毒害事件,事情牽扯到人命。
更可能生死存亡,他有他的目的,不純粹的幫助是會讓好友氣憤,但他隻把目的放第二,蕭池的事擺第一,情誼難求,他可不想當無情無義的混球。
蕭池收斂殺意,兩人相視無言,齊齊望向頭頂的夜色,少傅府的天變得更黑了。
——
蕭婁在蕭池和南宮皖離開後,緩緩睜開眼。
重生後的這一天,她靜躺著不動不是白躺,她在聆聽辨別和記憶,在漆黑的世界裏迅速臨摹出閨房格局的大概模型,瞎子在沒人陪同下隻能靠自己耳朵聽到的和感覺到的來生存。
丫鬟們進出時她在仔細聽,聽著她們怎麼走,避開了什麼,接觸大致的什麼東西,房間的哪個地方擺放著物件她辨別摸索的七七八八。
蕭池和南宮皖進房出房她也留心聽得清楚,記得明白,尤其是南宮皖,他身上的味道,虛無的水香,從他進房她就無意識地留心聞味道傳來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