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婁夢中喃呢,發出一聲睡嗯,聽著又像極了是對南宮皖的回應。
南宮皖正心中竊喜,蕭婁在他懷裏微動了下身,睡意正濃,無清醒跡象,南宮皖自笑了起來,抱起她,盡量不做大動作就帶著她離開。
蕭婁醒來又是在客棧裏,她心中感歎自己腳下無根,浮萍漂遊隻能留住客棧。
客房裏沒有南宮皖的氣息,她一時間懷疑她是不是做夢了,南宮皖每次出現地太出乎意料,又忽然消失地無影無蹤好像根本沒出現過似的。
“找我。”聽聲之前,在房門打開時蕭婁就知道一切不是她的錯覺,南宮皖真的在,那股真水無香,似有似無捕捉不能的味道不是南宮皖的還能在誰身上聞到。
“不是,我在尋找味道。”蕭婁狡辯,她不會老實承認。
“好點沒,來喝藥。”南宮皖也不點破,拿出一碗藥就遞給蕭婁。
又是喝藥,遇上南宮皖,他的照顧就是每每給她灌藥,蕭婁自知如果她拒絕喝藥,換來的會是更多更苦的湯藥,南宮皖的強勢會讓她抓狂,吃苦的還是她自己。
“你怎麼找到我的?”蕭婁一氣灌通,喝完了藥,她好奇南宮皖的出現,憑空在她有困境時出現,再次相遇,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了蕭昔蕭意。
他離開時,他們三姐弟被他留下來相依為命,再見時,她隻剩孤身一人。
“我一直在找你。”南宮皖收拾藥碗,又給蕭婁倒出藥瓶裏的藥丸服下,清心丸,固本培元極佳的良藥,調養蕭婁身體的必須品,得讓她當飯吃。
“你有空來找我,你的事辦完了?”蕭婁不客氣地問。
不說南宮皖出現的時機剛好,其實一路來蕭婁就沒安全過,隨時都在經曆著生命危險,南宮皖任何時候出現都可謂是救她於危難。
“你想聽我說辦完了還是想聽我為了你放棄那些事趕來找回你?”南宮皖起了戲耍的心思,不斷引誘出蕭婁在他認為應該算是女兒家的那些想法。
“隨你,你的事你隨意,我的事你都知道。”南宮皖的套話她又怎會察覺不出,她因此借題發揮表達希望到此為止,兩人都不要糾結南宮皖離開後發生的事。
她似乎不太願意讓南宮皖知曉蕭昔蕭意離開的經過,結果反正他已知,就是他們都已經離開,以後隻有她蕭婁一個人。
“跟安排好後路比起來,一起相伴隨行對對方更好,後來我才明白這個道理,盡管安城已經很安全,但世上有無數種揣測不到的事情發生,攜手共進一同經曆著才能明白會發生些什麼事,遠離分隔反而放心不下,擔驚受怕,留下牽掛並不能讓人安心,你是否跟我犯了同樣的錯誤?但索性老天讓我有了彌補的機會。”南宮皖像是在現身說法,蕭婁可不會聽不懂。
蕭婁不開口,一再沉默,南宮皖也不是非要灌輸思想給蕭婁,他又不是婆婆媽媽的婦人。
第二日他們就離開了客棧,南宮皖駕著馬,讓蕭婁坐在他前麵,圈住她讓她牢靠在馬車上不掉下去。
“小啞巴,我要帶你去醫治好你的眼睛。”南宮皖在她背後伏身跟她說話,蕭婁的身殘一直是南宮皖記掛的疙瘩,自然也是有隱秘的心緒在裏麵,蕭婁要是能開眼……
南宮皖要帶蕭婁前往藥穀,神醫家族的神醫聖手就在穀中,如果他醫治不好的人,那就隻有神醫聖手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