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皖收回了目光,喚林安停下馬車,他抱起蕭婁打算下車。
“公子!綰鑰的臉……可有救……”盛綰鑰見南宮皖什麼話也沒留下突然就離開,忐忑的心層層想著,是他介意她對蕭婁說的話過分了,還是他多看了她的臉也厭棄了不想再看,還是他也認為她的臉沒得救,無藥可醫?!
總總猜測也在掩蓋她最真實的一種心情,她不想南宮皖離開她。
“我不出手,不是無法醫,而是交給神醫世家他們輕而易舉,我若出手是我自己也沒把握可贏,想要放膽一試才會出,你的臉進了藥穀再出去既是恢複你真容之時。”南宮皖抱著蕭婁跳下馬車,站在馬車旁看著盛綰鑰忘了戴上麵紗就掀開車簾暴露在日光下的臉,將她的臉照地越加顯眼也仍是想不起來去拾她十幾年離不開的東西。
他綻露讓人信任他的笑容,他那麼一笑,盛綰鑰似得到了十分有力證據的保證,相信了他的話,她真的可以再不用頂著這張被唾棄的臉,可以將有生最該被重視的那幾年反而背負的惡名狠狠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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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皖抱著蕭婁揚長而去,同樣是進穀的方向,但他走得是偏僻小路,馬車過不去,是由人踏出來的偏道。
“跟著馬車的進程我們已經節省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剩下的時間要趕在你徹底毒發前趕到穀內,走這條要比趕馬車還要來得快,正好給予我時間為你去尋一樣東西,但這樣藥也需得在摘下後一炷香內服用,與其他三種珍貴藥材一起,那三種藥在穀中老骨頭們藏著,時間之急,我們來試試,看看能不能在一炷香內采了藥並趕到穀中,這事雖然冒險了點,但勝在刺激,小啞我們去玩一把如何?”
南宮皖他老當她命是兒戲,她有什麼話好說,說不說還不得看他的意思給不給她醫。
蕭婁全當沒聽到他的話,他樂意如何就如何。
她攀著他的肩,南宮皖速度加快了,用了輕功,她體內重新被激發的絕魂散被南宮皖用內力疏解暫時讓她恢複了點力氣,她有力還是自己攀著點好,免得被甩出去。
偏僻小路不是平整的路型,跳上跳下根本是在走懸崖峭壁。
他要采藥等會總要放開抱著她的手吧,她要是不自己抓牢,掉下山穀的還不是她這個沒輕功的。
珍貴藥材之所以珍貴是敢去采得沒幾個,因為它難采,地勢險峻,蕭婁不動手采可也感受到了采藥的艱辛,因為她正在親自被迫著動身體驗。
“找到藥沒?還要下降多少?我有點撐不住了,想吐……”蕭婁把力氣都集中在抱著南宮皖的手臂上,身體其他部位毫無力氣可使,她快不行了,倒不是她恐高或是恐低,而是南宮皖將她的身體搞垮了,虛弱至極。
雖然這話有歧義在,但確實是南宮皖給她喂了藥她才會變成這樣,不是他南宮皖的錯,難道還是她蕭婁自作孽不成。
“再撐會,快了!”南宮皖像是在哄騙孩子,往往說快了的人後麵還有無數個快了。
“真的嗎?”蕭婁糊裏糊塗地回答,之後也是意識全無不知道南宮皖一直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快了讓她堅持,她也想堅持啊,可是她控製不住身體,身體裏的毒在慢慢毒發讓她沒力氣,體質變得極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