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皖說出最後一個快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要采的藥,就在他出手去采這個空檔,蕭婁仿佛存心跟他作對似的,就在此時放開了手,南宮皖在采到藥時的驚喜和在看到蕭婁掉落懸崖的驚恐,情緒巨大落差,都快落出心悸來。
南宮皖將藥收入懷中,立時飛身衝下懸崖,動運內力,衝下懸崖的速度比蕭婁要快,落地在一處懸崖突台上,再張開雙手,等著蕭婁掉入他懷裏。
不期然蕭婁很快掉了下來,被他接住,幸在這段距離近。
“小啞,掉落懸崖好玩不?”蕭婁被南宮皖接住後就背過去趴在他手上狂吐了起來,吐完掙紮著,揪住南宮皖的衣服,憤恨道:“好玩?!踹你下去試試?”
“小啞莫氣,我這不是跟著你一起跳下來了,你跳我也跳你還有何好氣,藥已經采到,拿好了,它要是掉下去,我一定丟你下去自己去追。”南宮皖實話實說平複蕭婁的怨氣,但在蕭婁聽來你跳我也跳這句話的背後含義可就不一樣了。
不過也達到了讓她瞬間安靜下來的目的,她乖乖捏著南宮皖采的藥。
“下手重點,最好把它捏成細碎,省了等會的磨藥功夫。”南宮皖瞧了眼蕭婁手裏捏緊的草藥,戲謔地刺激蕭婁。
“你等著,到時候我一定要你親口用嘴把它咬細來當藥引!”蕭婁磨牙,良藥苦口,珍貴的藥材不甜,蕭婁想到了報複南宮皖最好的辦法,就看不慣他這幅風涼的嘴臉,非要讓他用嘴當碾槽來磨藥!
“哈哈哈!小啞的報複方法深得我心,到時我就親口為你磨藥。”山穀裏是南宮皖放肆的大笑聲,蕭婁反手抓住他的衣服,跟著他又在繼續下降,山穀底就是藥穀,神醫世家的本宗。
南宮皖落地,未等他站穩,一道勁風就朝他攻來,他身前是蕭婁,打中的話必將是打到她,他立時跳轉偏離,躲過這道攻擊。
勁風不斷,南宮皖接連躲避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越來越接近他。
南宮皖要護蕭婁,不能出手,可老人家糾纏不休,南宮皖想喊停的機會都沒有。
但就在他為了讓蕭婁避開一道掌力,側了個身,掌力擊在他背上,生生替蕭婁挨了這一掌,吐了一口血,正好噴在蕭婁手裏的草藥上。
當南宮皖看到草藥上染了自己的血後,看向蕭婁眼裏抹過無奈。
“嘿嘿,臭小子,白眼狼,吃虧了吧,就叫你不要再踏進這裏一步,你不聽,活該吐血。”白發老頭停止進攻,看到南宮皖受傷,他就樂嗬地不能自已。
“老骨頭,還是這麼不待見我,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來,這破穀誰稀罕來,不會再來了。”南宮皖放下蕭婁,對著白發老頭也相當嫌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