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處世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使自己置於是非之中,能做到在是非中藏心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避疑是精明人之舉
古人雲“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意思是說在瓜田裏不整理自己穿的鞋子,在李子樹下不扶正自己戴的帽子以免引起別人懷疑你偷瓜偷李。這就是避嫌。為人處世,應該盡量不把自己置於嫌疑、猜忌之中。
避疑就是巧妙地防止別人暗算,不把自己置於嫌疑、猜忌中,遠離是非。
下麵,通過具體事例來看看曾國藩是怎麼避嫌的。
同治三年,曾國藩攻下了金陵,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在城外被方山的老百姓逮住,捆到了曾國藩弟弟曾國荃的軍中。按說李秀成是太平軍高級將領,理應把他捆到北京交給皇帝老兒處置。但曾國藩心想太平天國與湘軍結怨太深,把李秀成解到北京,他勢必會反咬自己一口。這樣就有可能使湘軍陷於眾人的猜忌之中,生出無數波瀾來。於是,曾國藩很果斷地不顧朝廷的命令、同僚的勸說,毅然“先斬後奏”,殺了李秀成,以絕後患。
曾國藩果斷地殺了李秀成,使自己免除無端的猜忌,是為主動避嫌。這種避嫌的方式並不是人人都可以使用的,處理不當,就有可能使自己陷入另外一些人的嫌疑之中。比如後來朝中官員說曾國藩是“殺人滅口”等,清朝為此還特地派大員到南京進行過明察暗訪,最後不了了之。所以說,采用主動避嫌一定要權衡利弊,不可因小失大。
後來曾國藩在裁減湘軍這件事情上,就充分體現了他主動避嫌,成就一世功名的英明之處。
同治三年,曾國藩攻克了金陵,平定了太平天國,但曾國藩並沒有受到嘉獎,朝廷隻給曾國藩幕府中的李鴻章、左宗棠升了很高的官,慈禧隻給了曾國藩一個“一等毅勇侯”。朝廷的舉動充分說明了慈禧對曾國藩的不信任。曾國藩功高蓋主,勢必會擁兵謀反。
這時弟弟曾國荃也對他說:“東南半壁無主,我公豈有意乎?”這實際上就是很明白地問曾國藩敢不敢造反。彭玉麟、趙烈文、王闓運等人,都先後來探曾國藩的底。
曾國藩感覺到時局對自己極其不利。左宗棠乃一代梟雄,做師爺時便不甘居人下,如今同自己平起平坐,他能甘心在自己麵前俯首稱臣?他敢肯定,如若起事,第一個起兵討伐他的人就是左宗棠。再說李鴻章,他若一帆風順,李鴻章永遠是他的學生;如若不順,李鴻章必然反戈一擊。擁兵造反,勢必會失敗,自己一世的英名將毀於一旦。但現在朝廷已經開始對自己起了疑心,怎麼辦?釋疑。
對於部下與幕僚們的試探,曾國藩絲毫不動聲色,他什麼也沒有表示。為了避免越來越多的麻煩,曾國藩幹脆親筆寫下了一副對聯“倚天照海花無數,流水高山心自知”,掛在金陵住地的中堂上,意在表明自己沒有造反之心。
後來曾國藩以“湘軍作戰年久,暮氣已深”為由,主動向朝廷請旨裁減湘軍,以此來向皇帝和朝廷表示:“我曾某人不是吳三桂,無意擁軍自立,不是個謀私利的野心家,而是位忠於清朝的衛士。”
曾國藩主動裁減湘軍,使清廷消除了對他的猜疑,從而保全自己的一世英名。
曾國藩的避嫌方式還體現在他從不與朝中權貴結交過深。
曾國藩混跡官場多年,深知樹大招風,官位越高的人就越是容易遭到猜忌,官位就越是不穩定的道理。與這樣的人結交,一旦他倒台了,勢必會牽連自己,於是在官場中他始終堅守中庸之道。為官數十年,曆經三朝,朝中官員更迭頻繁,曾經權傾一時的官員紛紛落馬,而他巋然不動,加官晉爵,還落了一個“忠臣”的美名。這與他善於避嫌是分不開的。
對於現代人來說,當然不會重複曾國藩的經曆了,但是在我們平時的工作、生活中,類似於“瓜田李下”這樣的事還是大量存在的,這就需要我們能夠巧妙地避嫌,遠離是非。做到了這一點,事業才能得以發展,人生才能走向完美。
萬不可又顯山又露水
謙虛是人的一種美德,同時又是一種製勝的策略。它體現於不把自己的心坦露出來,也就是不讓別人知道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如果你在眾人麵前什麼秘密也沒有,讓人可以一眼望穿,相信你也成不了什麼大事。要知道成大事者,首先就要學會“謙虛”,學會把秘密藏在心裏。
曾氏家書中提到“常沉靜,則含蓄義理,而應事有力”,意思就是謙虛存在於人與人交際之間,謙虛不隻是為自己之完美,也是為了不讓別人猜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