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得呆呆的看著那輛白色麵包車在我的眼前越走越遠,像是心愛的戀人,跟我提出了分手,一場決別的不回頭。沒有辦法,我隻能靠我的雙腳走出這幾十裏路征程。
我一路小跑,累到虛脫也隻是跑到了二十公裏。剩下來的路程我實在是跑不動了,我沒有手機,渾身上下也沒帶一分錢,郊區也沒有看到一小賣部,好容易看到一兩個在路邊壓馬路的情侶,別人也隻是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居然有人會這麼僻靜的地方練馬拉鬆。
我離市區也越來越近,路邊也有一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賣部。我估計我再不回去,我哥就會急得跳腳,然後給我爸上三柱香。然後跪到地上聲淚俱下的懺悔,他把我這唯一的妹妹給弄丟了,對不起父親大人的在天之靈雲雲。
我找到一家小賣部,給我哥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就從裏麵傳來,我哥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小子,大晚上你跑哪來了,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我把電話拿到離我耳朵一尺遠,等他發泄完了,才悠悠說道:“我現在在郊區那兒,回不了家看你怎麼收拾我!”
我哥聽完,原本平靜情緒立馬又給我挑逗起來:“好,你在那給我等著!”
掛完電話,我就在小賣部那兒等著我哥,那小賣部的老板,也看出我沒錢,並表示他不在忽那幾個錢,讓我快點走回去。
但我這個時候,我的原則來了。認為那小哥在這偏僻的地方掙不了多少錢,非要等著我哥。順便和小賣部那哥們聊起了人生理想。
我道:“看這大半夜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來買你的東西,估計也賺不了幾個錢。”
沒有想到,那小哥隻從鼻子裏哼出來一個字:“俗!”
一路談下來,我感覺我和小哥的三觀出奇的相同,要不他的年齡大些,臉上有塊刀疤,說不定我真的就要去追他了。我雖然在讀高中,但是成績一直都是不理想,打算去上專科。當初********想追趙芳也就想改善一下我家的基因,後來沒結果,也就沒有再強求。
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從小賣部麵前駛過,車子開得很慢。我知道,這兒附近有所監獄,看來這輛警車是要把犯人送到監獄裏麵。
就在此時,車箱裏傳來一陣悶響,警車從裏麵打來,一渾身是血的男子從正在行駛的車輛上跳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向這麵跑來。
車上的警察顯然也聽到車箱後麵傳來的動靜,停下了車。三名警察迅速的向這邊靠了過來。眼前那個男子離我越來越近,渾身上下全部都已經被鮮血染紅,風從他的背後吹來,年到我的臉上,一股腥臭之味撲麵而來。
出於本能反應,在他剛想要抓住我時,我甩腳一踢居然就把那個人給踢倒了,心裏頭大舒一口氣,同時也感覺到那一腳已經是體力透支,自己一直在跑路,也未補充些能量。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賣部老板,他的麵色鐵青,臉上的刀疤在警車的閃光燈下,尤為明顯。我心裏頭一寒,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想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