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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丁詡緩緩的撐開疲憊的雙眼,全身毫無知覺,扯著幹燥嘶啞的喉嚨,氣若遊絲的喊道,“水...水”。
毫無焦距的眼神慢慢的凝聚,丁詡漸漸的看清身前的人影,竟然是阿青。
原本迷迷糊糊的精神,突然猛地一驚,“是你!”,丁詡努力撐起手臂,摸向一邊,見湛盧劍靠在床頭,雙手托起劍,連劍帶鞘指著阿青,“你到底想幹嗎?”
“小子,膽子倒不小,用劍指過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阿青擰幹手中的濕布,向著丁詡走了過來。
“青姨,你別逗他了”,範清兒笑盈盈的從門外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看見丁詡用劍指著阿青,戲謔道。
仔細打量這擺設裝飾,儼然是西亭,自己怎麼會在西亭?這阿青怎麼會在這,還和清兒親切的談笑風生,難道之前自己是在做夢?
此情此景,丁詡一時啞口無言,失了方寸,弄不清狀況,忙問道,“這...”,卻有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什麼這,你都昏迷二十天了”,範清兒撅著小嘴,目若秋水,臉似桃花的盯著丁詡,“擔心死大家了”。
範清兒接過阿青手中的濕布,來到丁詡床邊,換掉丁詡頭上的濕布,把丁詡安置躺下,繼續說道,“當然,最麻煩的是我啦,要給你換洗,還要給你...”,說到此處,範清兒俏臉忽的玉顏粉紅,皓齒內鮮,張開嘴巴,欲言又止。
“詡兒”,範蠡從屋外踏入,手裏拎著一隻野兔,眉歡眼笑,滿麵春風,“今天開野味”,看見丁詡疑惑的看向自己,範蠡了然,示意範清兒和阿青先出去。
“範伯父,這是怎麼回事?”,丁詡見房門閉緊,焦急的問道,“我隻記得當時在和阿青交手”。
“沒錯,當時正值關鍵時候,你背後被襲,昏了過去,你伯母也受了輕傷,沒了知覺,危在旦夕,我...”,範蠡回憶起當晚的情形來,時隔二十多天,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後來你青姨,哦,阿青,她差點失了心瘋,傷了清兒,好在伯父及時的說出清兒的身世”,當晚若不是範蠡說出清兒身世及時,阿青的那一劍,就不是刺在地上了。
“身世?”丁詡茫然道,雖然知道範蠡和這阿青之間有故,但也不明所以。
“詡兒,伯父說的話,你千萬不要透露給清兒,這也是為她好”,範蠡端正了聲色,把二十多年前陳年往事一股腦兒的告訴了丁詡,聽的丁詡嬉笑怒罵,大讚西施仁義,大罵勾踐陰險,而終於也弄清了這其中的曲折。
範清兒,阿青,光是從字麵意思上就應該聯想得到,待得確定了清兒的身世之後,阿青冷靜了下來,二十多年的仇怨慢慢的消散,仇之大,怨之恨,自己親骨肉的一顰一笑是最大的解藥,何況,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西施早對阿青敬佩不已,也接受了阿青,阿青希望能夠陪在範清兒的身邊,和幾人一起隱居西亭,漂泊無依,浮世飄萍,終究活的行屍走肉,而三人商量,對於清兒,還是保守她的身世秘密,誰都不願意傷害如此純真可愛,如此無憂無慮的清兒,而阿青則以青姨的身份,和一家人一起隱居。
至於三千越甲,早在越王勾踐仙去之時,本已名存實亡,隻是,阿青的首領威望,和那越王勾踐的最後任務,使得三千越甲支撐到現在,從追殺孫武到刺殺敵國餘黨,而如今,沒了任務,失了首領,阿青已經交代那三位越甲回去之後,解散三千越甲,自此,令人聞名喪膽的三千越甲,不複存在。
弄清楚了狀況,丁詡才發現自己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般,沒想到自己拚命對付的阿青,居然是範清兒的親生母親,幸虧沒傷到對方,不然,怎麼向清兒交代。
“對了,詡兒,你脖子上的那配飾是?”,範蠡突然問起丁詡來。
“配飾?”丁詡低頭看向自己的脖頸處,確實有根鏈子上掛著個配飾,呈十字形,這個十字形配飾從自己靈魂易體來到這時代就跟著自己,因為平時沒怎麼注意,基本上沒發現它的存在。
“沒錯,在你受傷的生死攸關的時候,它如同擁有靈性一般,漂浮起來,散發出一股光芒,照耀全身,後來,你才挺過了那生死一瞬”。範蠡似是在說什麼奇聞怪談一般,對這十字形配飾甚是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