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起走到客廳,氣氛僵凝,馬素深吸了一口氣,等到心情平靜下來以後,她轉過了身,看著兩個她眼中還是大男孩的男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小田,你為什麼要趕人家走?”
“他是男人,你們住一起很不方便。”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素姐……”
“閉嘴!”馬素嗬斥一聲後,擠出了一抹笑容,嚷嚷道:“好了,好了,有什麼等下再聊,我做飯,你們兩個去買一件白酒回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我覺得老田的話……”
“你們都不要廢話,快去。”
兩個男人撅著嘴,耷拉著腦袋走出了家門,默默走出公寓樓,上了停在公寓樓外麵的法拉利,車開出去沒多遠,拐過一棟單元樓又停了下來,不知道誰把路旁的下水道井蓋揭起來放到了路邊,露出了黑黝黝的下水道井口。
誰揭了井蓋不蓋回去?萬一有路過的倒黴孩子掉井裏咋辦?真是太危險了,兩人二話不說下了車,麻利的抬起井蓋蓋回去,拍了拍手,做好事了,好開心。
直到跑車啟動呼嘯而去,氣急敗壞的咆哮才從井底傳來:“媽的,老子通下水通呢,哪個王八蛋把井蓋給蓋上了?”
兩個做了好事的少年早已遠去,並沒有聽到從井底傳來的怒吼,他們懷揣著做了好事的喜悅,開車來到了軍區大院附近的商業街,停在了一家名酒店麵前。
下車一進門,劉荊山便吆喝道:“老板,你這有五十度的青稞酒嗎?”
“沒有。”
“土壇酒呢?”
“沒有。”
“你們本地的紅星二鍋頭總應該有吧?”
“也沒有。”
“靠!什麼酒都沒有也敢開店。”
老板擦了一下汗,無奈的道:“我們這裏的國酒隻有茅台,五糧液,大曲,瀘州老窖。”
每聽到一個名字,劉荊山的小心肝就顫一下,馬素交代買一件白酒,小件都是六瓶了,如果買六瓶五糧液,下下個月可能要靠賣屁股過生活了。
“你們這裏的酒太低檔了,我們去別家買了。”
“一_一!”
田波光歎了一口氣,拉住了想腳底抹油的劉荊山,哭笑不得的道:“哥喝慣了低檔酒,我買行了吧?”
劉荊山輕咳兩聲,假裝勉為其難的說道:“好吧!我就跟你低檔一回。”
八瓶五十二度五糧液,田波光一下子買光了人家的庫存,五千多塊錢刷一下就沒了,劉荊山吞了一口唾沫,暗暗揣測田波光家裏是不是開黑煤窯的,真是賊有錢。
回去的路上,田波光接到了馬素的電話,她叫買一些火鍋料回去,天太冷了,喝酒還是吃火鍋比較好,田波光點了一下GPS找到了菜市,立刻彎車掉頭。
兩人回到家裏時候,馬素已經把所有的菜都切好了,電磁爐也開了,劉荊山先前買的都是非常普通的家常菜,一隻大肥雞,一隻大肥鴨,兩條大河鰻,還有六斤五花肉。
三個人坐下後,劉荊山開了一瓶五糧液,給每個人都滿上後,舉杯笑道:“感謝暴發戶給我們買的土豪金酒,可惜菜次了一點,來,大家先幹一杯。”
“隻要酒好就行,下酒菜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嗎?”劉荊山開玩笑道:“馬姐,你有沒用過的姨媽巾嗎?給這小子來兩片下酒。”
田波光笑罵道:“去你媽的姨媽巾。”
“別貧了你們,幹杯。”
“幹杯。”
因為沒有白酒杯,隻能用一口杯的啤酒杯喝白酒,劉荊山幹了一杯下去後,感覺腸子全都熱了,他砸吧了一下嘴,道:“我以前喝過幾次這種五十二度的五糧液,味道好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