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不對啊?”
“我也是。”
田波光突然笑了,拍拍劉荊山的肩,感歎道:“小胖,你還能活到現在也真不容易。”
我擦!劉荊山的臉迅速黑了下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以前喝的可能都是假酒,假酒肯定比婦炎潔毒多了,就像田波光說的,能活到今天真是慶幸了。
上了戰場拿子彈放倒敵人,下了戰場拿白酒放倒女神,這樣做男人才叫痛快,酒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液體,它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它可以成為橋梁讓朋友之間的關係更加密切。
三個人酒量都不錯,還沒吃什麼菜,兩瓶白酒已經見底了,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三個人相談甚歡,氣氛變得十分熱絡,就連相互間的稱呼都變了,一個老馬老馬的叫著,一個胖子胖子的回著,隻有田波光還是小田老田。
…………
…………
吃吃喝喝三個小時,一共十瓶高度白酒喝掉了九瓶,三個人都喝高了,劉荊山還挺清醒,兩眼發直的田波光已經開始有唱山歌的跡象了。
劉荊山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發現田波光已經躺沙發上了,馬素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她開了最後一瓶酒,生生吹掉了半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落寞悲傷。
仰望昏燈泣,未語淚兩行。
馬素抿著唇,似乎在努力忍著不哭,可是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眼前的女人就像一隻受傷躺在路邊的小貓,劉荊山感覺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嫉妒,她在思念誰?
“你沒事吧?”
馬素像個小孩子一樣用胳膊抹了一下鼻子,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傾訴:“我們以前也經常三個人一起喝酒,每次都很開心……”
“你喝多了,回去睡吧。”
馬素一臉倔強的搖搖頭,又哭又笑的叨叨著:“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小田從高中的時候就愛上了一個女孩,可是那個女孩討厭他,一直百般刁難他……”
一個不學無術富家紈絝子愛上了一個擁有軍方背景的美女學霸,女孩說隻喜歡軍人,隻喜歡狀元,紈絝子從此脖懸梁,錐刺股,硬是從一個倒數小郎君變成理科狀元考進了國防大學,女孩又變卦了,說隻喜歡將軍,紈絝子至今還在努力,十年了,鳥毛都白了……
聽馬素絮絮叨叨講完故事後,劉荊山看向了躺在沙發上爛醉如泥的田波光,表麵放蕩不羈的老田,沒想到骨子裏居然是這麼專情的一個男人,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故事有點像屌絲逆襲,不過主角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高富帥,隻能怪老田身上的屌絲屬性太濃了,劉荊山笑了笑,側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說故事的小女人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
劉荊山幾步上前,彎下身抱起了馬素,迷迷糊糊中的小女人猶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緊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勒得劉荊山差點翻白眼。
這個女人是無尾熊嗎?劉荊山抱著馬素回到房間,輕輕放到床上,誰知道馬素卻緊緊勾住他的脖了死都不肯鬆開,閉著眼睛,擰著眉頭哭泣道:“不要走,不要走……”
怎麼感覺像是在演電視劇?劉荊山有點哭笑不得,隻能輕聲的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走。”
兩人一起躺到了床上,馬素掛著淚痕的小臉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劉荊山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同時又有點悵然若失。
女人脆弱的一麵,就像一把利劍,非常容易刺進男人心裏,劉荊山苦澀一笑,懷裏抱著一個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這種感覺還真的是有點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