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完戚懿說出自己的計劃,趙子兒猛然站起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合起夥來一起算計雲兒?你不要命了?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玩的那些花樣,以為能逃得過她的眼睛嗎?這後宮有一大半的人可唯她的命是從!”
“噓!小點兒聲,我的姑奶奶,難道你不怕別人聽去了!”戚懿被趙子兒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忍不住捂住了趙子兒的口,小聲道:“本宮知道這件事情不好做,可現在我不是迫不得已嗎?既然你也知道她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她絕對能脫身,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一把!”
趙子兒一把推開了戚懿的手:“你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聽見,雖說我不喜歡她,可卻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就當是為我沒出世的孩子積德。戚懿,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吧?竟然要用這麼狠的手段對付她?”
“若不借著這個機會除去她,你覺得以後我還會有機會嗎?她可是皇後身邊的人,一旦將來她得勢了,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幫還不是幫,我勸你還是想想明白,省得做了讓自己後悔的決定。”戚懿冷笑著望著趙子兒,與此同時,她漫不經心地用手在自己脖子裏比劃了一下,那動作充滿了威脅。
趙子兒歎息著搖了搖頭:“好吧,我怕了你還不行嗎?不過我不是為了幫你,隻是為了我自己,這麼缺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至於成與不成,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話是這麼說,可事情卻未必真的如戚懿所料。就在戚懿離開的同時,琴兒就匆匆忙忙趕去了椒房殿,把趙、戚二位夫人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轉到了雉兒的耳朵裏。雉兒皺眉道:“怎麼?難道你們家夫人也有幫她的意思?戚懿這個時候還想做什麼?她不是說過了要助哀家一臂之力嗎?”
“我家夫人搖擺不定,可能一時間還下不了決心與戚夫人決裂吧?正因為如此,才請皇後無論如何都要想清楚對策,如果大長秋出了問題,誰還能幫您?可若不依計行事,隻怕大長秋早晚都會被她算計的,皇後要小心才是。”琴兒乖巧地望著皇後,一臉討好的表情。
雉兒揮了揮手,示意琴兒離開。半個時辰後,她下了一道古怪的命令,讓雲兒火速趕往麟德殿,把朝中重要的奏折全部都取過來,她要細細查看一番。就在眾人以為皇後在打什麼歪主意的時候,緊閉大門的椒房殿內突然傳出了皇後厲聲斥責雲兒的聲音,不大一會兒,隻見雲兒臉上掛著未幹的淚珠,徑直朝著永巷的方向走去。半頓飯的功夫,私底下才有人謠傳雲兒弄丟了一份重要的奏折,據說是蕭何親手所書的陳情表,正因為如此,皇後才會如此生氣。皇後責罰她去永巷,三日之後絕對不能離開那裏半步。
得到消息的戚懿愣了一下,怎麼意外會發生得這麼快?不過轉念一想,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趙子兒早已投靠了皇後,肯定能從皇後的口中得到不少消息。尤其是當署名蕭何的奏折被琴兒送到昭陽殿時,戚懿幾乎高興得手舞足蹈,火速命人將雲兒被困的消息傳到宮外去。而她自己則在仔細打扮一番過後,親自趕去永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