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韶川盯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眼皮狠跳了一下,一把擰在胳膊上,痛得他嘶嘶地倒抽冷氣。
想他也算一隻千年老狐狸,沒想到會在22歲這一年陰溝裏翻船,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上,簡直奇恥大辱。
“死丫頭,別再讓我見到你!”
說這話純粹無心,沒想到會真應驗,至此七年,他沒再見過她。
“查清楚了?”
坐在咖啡屋裏,錢韶川看著玻璃牆外麵已經變成旅館的舊址公寓問道。
“哦,你交代的事情我哪兒敢怠慢,不過……”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占耀暉欲言又止。
“你在擔心什麼?怕我降不住她?”放下手裏的報紙,錢韶川抿得平直的嘴角微彎。
在這世上,隻有降不住他的人,沒有他降不住的人。
對於錢韶川是否降得住這個問題占耀暉從來沒擔心過,隻是……
哎,算了,死就死吧,反正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一刀,早晚都得挨那麼一刀。
“川,你可想清楚了,你今天打算拐的人可是軍長兒子的相親對象。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不會,老爺子肯定高興死。”
老爺子那麼急切的想要他成家,怎麼會不高興他在外有女人呢?
錢韶川胸有成竹:“時間和地點。”
“明天上午十點,豪帝。”抿了一小口咖啡,占耀暉十分之不情願的將時間和地點吐露給了對方。
“不錯,占氏總裁辦事效率就是高。”
錢韶川一邊誇著占耀暉調查能力,一邊垂下眼眸盯著放在膝蓋上的右手,白色襯衣袖口遮住的手腕那裏有八顆淺淺的牙印。
七年前讓她跑掉,七年後,可沒那麼便宜。
豪帝,顧名思義,帝王般的極致享受,頂高十六層,在A市這種隨手一撚就可以撚到一個官二代富二代的上流之地,它無一例外的成了上流人士最喜歡流連的地方。
距離豪帝不遠,一輛計程車緩緩從遠處駛來,車輪逐漸放慢速度,車頭轉向,車身準確地橫向停在會所門口,車門打開,一雙八厘米高的黑色女士高跟鞋並攏點地,緊跟著一身黑緞及膝束腰連衣裙的女子半彎腰從車內走了出來。
“相親在酒店的不一定是什麼好鳥,你不用再浪費口舌跟我爭辯他有多好多好。”
帶著紅寶石閃亮唇彩的唇瓣輕碰,語速飛快,腳尖筆端朝著會所門口走。
“艾瑟,你丫放著一隻大金龜不要到底要幹嘛?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把這隻千年難遇的金龜給我放跑了,別怪我跟你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電話是她的好友,她的閨蜜兼她的好舍友尤美童鞋打來的,為釣這隻金龜,她可費了好一番周折,誰知艾瑟不僅不上心不說,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居然還在跟她討價還價,氣的她在房間裏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