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開始下雨,點點雨滴落在地麵上,將灰塵濺到空中,讓空氣裏滿是灰塵的味道。
我的嘴裏含著棒棒糖,悠哉悠哉的走過一個十字路口,街道的紅綠燈已經不再閃爍,街上堵滿了廢氣的車輛,有不少車輛外殼甚至有燒焦的痕跡,看的出來,這裏發生過很大的火災,車內還有不少被燒焦碳化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喪屍還是人類的。
我從汽車殘骸之間穿過被擁堵的汽車堵住的街道,雨點打在殘骸的外殼上。周圍有不少蹣跚著在慢慢移動的同類,長久沒有進食的它們,活動量漸漸開始減小。
雨越下越大,我身上的衣服漸漸被浸濕,雨水順著額頭的劉海發尖上滴下,跟著下墜的雨滴一起落到瀝青路麵上。
我伸出手,幾滴雨水滴在我的手上,液體彙聚在手心。(今天的天氣挺不錯的,空氣裏的粉塵太多,多下下雨也挺好)
我將手心的雨水倒入口中咽下,補充體內失掉的水分。
周圍的同類們在雨中前行,它們的步子開始放慢,運動能力下降了一些。(也許是雨水的低溫讓它們關節的靈活性下降了一點吧)看得出來,‘我們‘這種生物很討厭冷,溫度越低,‘我們’的活動能力就會越低。
(話說俄羅斯這個國家溫度普遍很低的樣子,病毒的傳播不就很困難了?)我想著,人類國度的好壞我也隻是間接性的研究一下,也沒打算太過深入這方麵。
抬頭看了看天色,烏雲壓的很低,這雨估計會下很久。我看了一眼用布條包紮起來的左臂,肩膀的骨頭在我的強大自愈能力下漸漸恢複。我將布條從左肩上撕下,讓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少量的水進入傷口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補充細胞的水分,促進細胞的自我修複。至於雨水當中可能存在的其他病毒和細菌,被我直接無視掉了,這些東西會被我的病毒裂解,然後轉化成營養供給給我。
雨越下越大,天空開始打雷,空中時不時閃過閃電,周圍在時不時出現的閃電下亮如白晝。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積雨雲,雲層壓的很低,雨水劈裏啪啦的打在我的額頭上,然後從臉頰邊上留下。
我低頭看了一眼因為雨水而貼在身體皮膚上的衣服,感覺很礙事,伸手把衣服撕爛扔掉。我現在沒必要去偽裝自己,衣服什麼的也不需要存在了。
路邊有一家雜誌社,門半掩著,我走過去,推開門。裏麵很亂,書什麼的散亂的躺在地上。書架上隻躺著寥寥幾本書,商店的主人走的很倉促。所有東西的表麵都蒙上了一層灰,我伸出手指,在櫃台上抹了一下,指頭上沾滿了一層灰,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屋外的雨依然在劈裏啪啦的下,我沒有繼續向前走的打算,目前我還沒弄清北京市的格局,也不會隨便瞎跑。
我向屋內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印下一個腳印,發尖上的水一滴滴落在地上,留下一路的印記。
我蹲下來,從地上拿起一本書,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封麵上寫著《利比亞疫情源沒得到控製!誰之過?!》
我扔掉手上的雜誌,利比亞似乎是‘我們’誕生的源頭,最初的病毒就是從那裏散布出來,人類總是習慣於反思以前曾經犯下的過錯,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總結,來防止以後出現同樣的錯誤,至少這個叫中國的國家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