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到了,可是你竟然走了。”
車子才剛剛進入Z城的範圍有十分鍾的時間,蘇澤的手機再度的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他突然沉默了。
難道老天真的很喜歡開這樣的玩笑?自己要等她卻不來,自己剛走,她卻說她到了?
無奈手機還是發送不了短信,蘇澤的內心閃過了一絲的絕望。絕望過後突然明白,感情老天放著最後的那道五雷轟頂一直都沒有丟給自己,隻是給了自己短小而又不含太多能量的小型劫雷。難怪這樣輕鬆容易的就會過關,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當然,於素雅不可能是黃雀,蘇澤也並不是螳螂,他僅僅隻是那隻蟬,叫不出與天同壽天荒地老的啞蟬。
蘇澤一度有一種立即下車的想法,他想回過頭重去給於素雅一個解釋,可是她卻不可能給他過多的機會了。
“既然你已經走了,那我們就徹底結束了吧。我原以為我真的可以狠心不見,卻沒有想到腳下不受控製的就來了。”
蘇澤甚至能夠猜想到此時於素雅會是怎樣黯然的表情,還是方才的那條街角,十字路口,她茫然無措的站在人群中央,舉目四顧,沒有自己想要尋找的那個人的身影。
蘇澤突然間就笑出聲來,連帶著其他座位上的人都有些好奇的衝著他望了兩眼,也不在意,隻是兀自的笑著。
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沒有絕對”這句話更為真實的反應給了自己,她還是出現了,隻是自己竟然傻傻的沒有堅持,前後不過相距一個小時的時間,殊不知這簡單的計量工具竟然成了兩人最終“天人相隔難以永遠”。
車子最終還是停靠在了Z城的車站裏,蘇澤顯得比去得時候更加彷徨,屍體好似也隻能是冰冷,再不會回到初始的活死人了。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踏出車站的大廳,攔下一輛車,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下車之後並不著急回家,其實早已不是家,隻是一個住所,其實更不是住所,他沒有路可走了,該怎樣選擇?
找到那處兩人常去的小超市,和老板“商計”了半天他隻買了一瓶礦泉水,伴隨著的是二十元的高額手機話費,還好,回家的路費還是有的。
隻是這為數不多的錢財是應該用到去往K城還是回家,蘇澤還有些拿捏不定,想了想,還是伸手撥通於素雅的號碼,靜靜的等候回應吧。
“我知道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
聽筒裏傳出熟悉的旋律,是蘇澤和於素雅能夠走到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很簡單,隻是梁靜茹的一首《暖暖》。
旋律依舊,人已不在,蘇澤的思緒隨著歌曲開始遊走,隻不過身體卻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動作,他不會跳這首歌的舞蹈,更從來不是那樣一塊料。
記得開始時還是蘇澤誤會了於素雅讓自己聽這首歌的根本用心,以為她也同樣默默的喜歡自己,實則是自己徹頭徹尾的當了一回傻子,就這麼忽悠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兒睡在了自己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