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是孫權手下得力的幹將,不但勇敢,且有智謀,對孫權也非常忠誠,為東吳立有大功,孫權極其愛護這位將軍。呂蒙的舊病發作,孫權聽說後,異常著急。當時,孫權正在公安,立即把呂蒙接到自己的宮殿中,千方百計給他治病。他不僅親自請醫問藥,還貼榜召募名醫,布告天下,誰能治愈呂蒙的病就賞給黃金千兩。有個醫生采取針灸的方法給呂蒙治病,孫權在一旁看到他受折磨而難過落淚。孫權關心他的病情已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為了能經常觀看呂蒙的麵色,但又怕呂蒙為迎接他受到勞累,就在室外悄悄地通過牆上的洞眼察看呂蒙的病情。當他見呂蒙稍微能吃下一點飯菜時,心情就特別好,高興地與身邊侍從又說又笑:如果發現呂蒙吃不下東西,心情馬上就壞起來,愁容滿麵,唉聲歎氣,晚上牽掛得睡不著覺。有一陣,呂蒙病情好像有所好轉,孫權就特別高興,竟然宣頒赦免令,並請大臣們前來慶賀。後來,呂蒙的病情愈來愈重,孫權每天請道士在星空下為其祈禱。並親自守護在呂蒙的病榻前。呂蒙的病到底也沒有治愈,終於去世。孫權極其悲哀,自己穿上素白喪服為呂蒙守靈,很多日子都心神恍惚,不思飲食。
孫權對呂蒙身後事的安排想得十分周到,為他修築了很好的墳墓,還安排了三百戶人家為死者守墓。
在儒家謀略中,慈忍之道是其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所謂慈,就是慈愛,這種慈愛就像父母對待兒女一樣,是一種無私的(甚至是無原則)的給予,比儒家的講究正義原則的以德為本又高出了一層。慈之服人,決不在外在的收服,而是要讓被收服者充分領受到慈愛。它沒有以理服人的外在性,因此也就避免了被收服者的內在情感疏離,它會自然地使那些被收服的人永遠地、心甘情願地報答和捍衛你。儒家謀略的成功,是一種內在的成功,長遠的成功。
結心得死士
人是利益的動物,所以春秋戰國時期的縱橫家的法寶就是“曉以利害”。可不要輕看了這四個字,有多少人就是被這四個字說服,又有多少人被這幾個字葬送!但同時,人又是有感情的動物,是道義高過生命的動物,否則,人就真的與別的動物沒有區別了。所以,利益可以打動人,感情和道義更可以打動人。
李勣於公元625年(武德八年)、公元629年(貞觀三年)曾經兩次出擊突厥,為唐朝的邊防鞏固立下大功。當時,高宗為晉王,遙領並州大都督,太宗任李勣為光祿大夫,並同時兼任並州大都督府長史。李勣在並州前後共十六年,令行禁止,治理有方,頗有政績。太宗對他的評價甚高,曾對近臣說:“隋煬帝不能精選賢臣良將守衛邊境。隻知道修築長城來防備突厥的侵擾,真是頭腦昏惑!我現在委任李勣鎮守並州(治所在今山西太原),突厥畏懼他的威勢,遠遠逃遁,邊境得以保安寧,這豈不遠勝修築長城嗎?李勣就是我的長城啊!”
公元641年(唐貞觀十五年),太宗征召李勣回朝,拜為兵部尚書。
李勣尚未來得及到京城,大度設率騎兵八萬人南侵李思摩部落。太宗遂派李勣為朔州(今山西朔縣)行軍總管,率輕騎三千追擊薛延施,直到青山(在今甘肅環縣西),大破敵人,斬其名王一人,俘獲其首領,並俘虜五萬餘人。
後來,李勣生病,醫生在處方中說,要用胡須燒成灰作藥引配藥方可治療李勣的病,太宗聽說後,就把自己的胡須全都剪下來,為李勣配藥。李勣知道以後,深受感動,叩頭流血,哭著對太宗懇切地表示謝意。
太宗說:“你也是為國家的前途著想,我應該感謝你,不必煩勞你深表謝意。”
公元643年(貞觀十七年),高宗被立為皇太子,太宗征調李勣任太子詹事兼左衛率,加位特進,同中書門下三品。這實際上是對李勳的極大的信任,為李勣的政治前途做好鋪墊。太宗對李勣說:“我兒新登儲君之位,你原是他部下的長史,現在把太子宮的事委托給您,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雖然委屈了您的官階、資曆,但責任重大,請你不要見怪。”李勣當時感激涕零。
太宗曾在一次宴會上對李勣說:“我將把太子托付給朝廷重臣,思來想去,覺得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你過去跟從李密時,不肯辜負李密的托付,現在豈能辜負我的重托啊!”李勣泣不成聲,咬破手指發誓,要竭忠盡智,輔佐太子。過了一會兒,李勣因喝醉而睡著了,太宗就脫下自己的禦衣,給李勣蓋在身上。
公元649年(貞觀二十三年),太宗臥病,對高宗說:“你對李勣沒有恩惠,他就是想報答你也沒有理由。現在,我要責罰他,讓他離開京城。我死後,你要將他調回京城,授給他仆射的官職,他蒙受了你的恩惠,必定會為你盡忠竭力。”於是太宗真的找了個借口將李勣責出京城,任壘州都督。高宗即位後,當月即召李勣拜洛州刺史,不久又加開府儀同三司,令同中書、門下,參預掌管國家的機密大事。當年又拜李勣為尚書左仆射。完全如太宗臨終安排的一樣。
李勣仍如太宗在世時一樣,兢兢業業,為國家屢建奇勳。後來,李勣任遼東道行軍總管,征伐高麗,渡過鴨綠江,一直打到平壤,俘虜了高麗王高藏,將高藏獻於昭陵,洗雪了太宗征高麗失利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