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挑手一勾,雲端水汽霧集,凝成一麵水鏡浮在連鯉身前。連鯉抬頭,怔愣一照,現這臉上的五官都還是自己的,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又氣又惱,這人怎麼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雖然自心心念念著自己長得不好看了,卻怎麼也無法接受,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地換了身衣服就變成了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還差了點。”那女子輕聲道,“總有一,你會變成我的。”
什麼意思?變成她的?連鯉心中升起一陣警惕,這女人……總不會是暗戀自己?
這仙逸女子伸手一揚,手中的氣泡旋轉得更快,那氣泡反射著四周的光芒,好似琉璃夜明珠,差點兒亮瞎了連鯉的雙眼。
“太弱了,你還缺少點曆練。”
那女子輕聲道,五指一合,氣泡光芒一收,頓時內斂無華,就好像是農家孩兒搓著皂角吹出來的泡泡一般,下一秒即將破裂。
連鯉忍著刺痛的雙眼看去,現那懸浮在女子手中的氣泡,竟浮著一顆黑得好似墨水一般的種子,從種子一端已經破出一卷卷的綠芽,太過嬌,羸羸弱弱,吹一口氣就能夠折斷。她也現,那樹苗兒除了本身的淡淡綠光,在根部四周,也有著其他的色彩,金綠藍紅黃,五色交雜,好似一道虹光一樣灑在種子葉上。
是周圍的光芒照出來的嗎?
連鯉的腦海裏剛閃過這一句疑問,下一秒,那羽衣女子就揮手,那已經了芽的氣泡便順勢飛入連鯉的胸腔,融沒不見,留給連鯉的卻又是一陣劇痛。
“你要活著,直到那一。”
哪一?連鯉捂著疼痛的胸口,無法出話來,抬頭,卻現那羽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已經隨風而去。她的心中警鈴大作,一句“臥槽”還未出口,腳下熟悉地一空,她又從際墜落了下來。
落吧落吧,反正也摔不死她。
連鯉已經有了從而降的“經驗”,隻是剛從雲端之上落到雲端之下,先前醞釀的淡定也立馬消失殆盡,倒不是她多害怕墜落,而是因為……雲端之下,正在打雷下雨。
瘋狂的閃電從她的身周劈過,狂風呼嘯,她就好像被卷到暴風圈的一葉殘葉,四周卻風平浪靜,絲毫感受不到風起雲湧的卷動。
隻是這樣依舊可怕。
她隔著結界一般的東西,感受著無聲的驚雷,安靜地看著人間洪水肆虐,生靈塗炭。
她聽見了人群的呐喊,軍隊與百姓們攜鋤帶斧,紛紛著要去斬殺妖邪平息怒。
妖邪?
連鯉皺眉,她在《驚鴻》之上讀過各個從未聽過的國家,災**,每逢災難時刻,總會將原因歸咎到某個人的身上。
比如女色禍國,比如妖邪作亂。曆史長久埋藏的引線,總會被某個人物所引爆。
被自己心中的恐懼和憤怒擊倒的人,不得不冠以別人“禍害”之名,加以戕害,這種人,才是真正的妖邪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