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像毒蛇一般悄無聲息,牢頭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能冒著冷汗聽著耳後一人陰森道:“今哪個大人物要來牢裏?”
到底是什麼人??還是不?牢頭第一反應便是猶豫,隻是身後的刀子再逼近了一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後脊梁一陣陣寒,下意識便結結巴巴地道:“我!我!”
衛豐眯著眼,並沒有因為牢頭的話而鬆懈一絲一毫,刀刃依舊頂著他的後背,沉默著。
“是、是端州文大人要來。”牢頭舉著雙手,絲毫不敢回頭看身後到底是誰,眼睛慌亂地四處瞟著,掃過楊茂升所在的牢房的時候,忽然頓了頓,又快地掃開。
“他來幹什麼?”衛豐將刀子頂了頂,冷聲問道,“難道是為了見昨收押的人嗎?”
“昨?不……”牢頭似乎有些奇怪衛豐的問題,咽著口水,放慢語答道,“文大人來是另有其事,他是為了……”
衛豐正認真思考著,哪知手下製住的牢頭忽然一個側身,屈起的手肘猛地擊向了衛豐的腹部!
所幸衛豐眼疾手快,一個縮腹,整個人便飛快往後退了一步,還未站定,牢頭的長刀便夾著冷風劈了過來,衛豐冷哼一聲迅閃過避開,屈膝翻滾至牢房大門處,背對著滿堂亮光,冷著臉抬起頭來。
“果然是你子!”牢頭雙手緊緊握著長刀對著衛豐,借著光亮看清了他的麵貌,不由得一驚,隨即往旁邊啐了一口,嘴角忍著興奮而鄙夷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衛豐道,“你還真是膽大包!”
“你才是膽大包吧。”衛豐站起身來,看著他道,“上頭不見我?是文旭不敢見我?”
牢頭的眼神不自覺地飄移了一下,隨即狠盯著衛豐罵道:“你不過是個冒牌貨,又有什麼資格能讓文大人見你?!”
“端州文旭,素來與我爹交好,看你這反應,應該早就知道,我就是衛豐不假。”衛豐的聲音更冷,提起手中的刀刃遙遙一指,看著牢頭的眼神更為冰冷,“可我不明白,明明我昨日進城,文大人是提前知曉的,可為何關押了一夜了,還是‘不見’?”
“胡言亂語!”牢頭的眼神慌亂了一分,握著刀,更加緊張地看著一臉平靜的衛豐大聲道,“我還沒你呢!到底對蟲子了什麼,他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蟲子?衛豐想起了之前那提著糞桶、一臉拘謹的年輕孩子,皺起眉來,看來那孩子果真去了綢緞莊,隻是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讓他一夜未歸。
他不話,看在牢頭的眼裏卻是更加可怕,不知道這人到底在醞釀些什麼計劃,牢頭緊張地看著衛豐,忽然眼神一亮,高聲喊道:“殺了他!”
一道黑影疾呼而落,狠狠砸在了衛豐的後腦勺之上,出沉悶的一聲嘭響,正凝神思考著的衛豐腳步一個趔趄,驚訝地回過頭去。
在他的身後,持著一根棒槌的獄卒一臉震驚,正是先前出恭久久未歸的那人。此時一見衛豐居然還未倒下,又咬牙高高舉起手中的棒槌,狠命地往衛豐臉上砸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