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心中最為擔憂的負擔之後,施洛雪微微鬆了口氣,忽又想起連鯉從手背連著整個手臂的潰爛傷口,更為害怕,遲疑問道:“在這種病症之下,可會導致肌膚潰爛?”
“潰爛?”文勵心看了她一眼,認真答道,“雖是有妙藥,但畢竟不是我私有的東西。 WwWCOM還請雪兒細些,等我回府便和府中大夫問問清楚再不遲。”
施洛雪點了點頭,心生感激,又想起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太讓文勵心臉上無光了,隻好又就此事道了歉,氣氛略顯尷尬,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話題。
文勵心倒一副不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樣,隻是搖搖頭請別道:“就這樣吧,叔叔別在府上等我等久了,我得回去了。”
施洛雪順水推舟,送他往外走去,路上隨口問道:“聽文大人向來與衛國舅、靖王爺同守北關,近日歸京,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生?秦軍有什麼異動嗎?”
“別擔心,不是的。就是邊關出了點事,叔叔押人回來的,文某也不清楚多少。”文勵心搖搖頭道:“起這事也真是辛苦叔叔了,當著那麼多將士要吞人的眼神還能氣定神閑地扣押他們回來……”
“這麼重要的人物?”施洛雪的心不知為何,忽然不安地顫了顫。她忽然有些緊張地問道,“可是我認識的人?”
“你向來喜靜,認識的人,除了我,不就隻有司寇相爺、洪將軍家的兩位,還有那位公子?”文勵心打趣道,“那被押回來的子我沒見過,可聽叔叔底下的人力氣大得很,被抓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勁才製住了他……”
“到底是誰?!”
施洛雪的肩膀微微顫抖,心中不安的情緒越濃烈。
文勵心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喜她的反應,隻是含糊道:“有人是衛國舅的親信,但我也聽到風聲是那位衛國舅的兒子……”
衛豐?!
施洛雪乍一聽此消息,大受刺激,驚得下意識倒退幾步。她搖了搖頭,一時間不敢相信衛豐竟會出事。
她此時想起來,竟有數月沒有他的消息了!
原先分別的數年,衛豐會給洪曼青與司寇準寫信,每次幾人相見,她都能聽見洪曼青捏著信一臉不爽的抱怨從軍無門,或是司寇準無奈地著衛豐又逮了什麼獵物,或是連鯉嬉鬧著讓衛豐多寄些邊關風味過來。
自從連鯉病重之後,她一心撲在入宮覲見的事情上,根本沒有察覺到衛豐已經在他們的視野之中消失許久。若是他真的出什麼事了,那司寇準與洪曼青究竟知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哥哥又該會如何擔心?
施洛雪驚慌焦急,內心滿是懊悔與自責,她一時間也仔細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猶豫再三,隻好問問文勵心可否與牢中人見上一麵,如若不能,可否請動文大人或自家爺爺幫忙打點打點關係。
“這不可能,聽過死刑免見?”文勵心搖搖頭,“憑你什麼關係,殺人亂邊,這一聽就是重罪,就算是國舅爺的兒子,根本就是死罪難逃。”
施洛雪震驚地捂住悶疼的胸口,扶著一旁的扶手艱難地喘著氣,隻是喃喃道:“我不信,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雪兒?你認識他嗎?”文勵心意味深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