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小心地將碗中的藥汁喂給安景煥,如今安景煥一點意識都沒有,藥汁極其珍貴,為了防止浪費一分,隻能一點一點地喂進他的嘴裏。整整一晚的藥,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喂完。
正巧的是當藥水喂進的時候,德晨大師和安鵬天一臉風塵仆仆地快步走了進來。
“苗施主!”德晨大師看到屋子穿著白色衣袍醒目的苗晨,驚訝萬分地叫道。
苗晨看到德晨大師,臉上怪上一抹笑容,雙手合在一起,對著德晨大師行了一個佛禮說道:“德晨大師,許久未見,您老安好。”
德晨大師慈笑地點點頭,笑著說道:“有苗施主在這裏,看來安施主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安鵬天聽到德晨大師的話,疑惑的目光看著苗晨,這個男子是誰?“大師,他是?”
德晨大師看著安鵬天困惑的樣子,詫異地說道:“安右相,苗施主不是您過來的嗎?”
安鵬天有些哭笑不得,他得知德晨大師可能會解得了兒子的毒,就迫不及待地趕去了法源寺,府上多了一個陌生人他還有些疑惑呢。
安茹玥看到安鵬天這幅表情,立刻出聲道:“父親、大師,這個苗先生是我請過來的,我聽說苗先生醫術了得,所以就派人請了他過來,看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正巧的是,苗先生曉得這個毒,我們剛給哥哥喝下了藥。”
“哦?”安鵬天聽到女兒的話,臉上激動起來,這樣說,兒子有救了!
苗晨上前對著德晨大師說道:“大師,在下醫術比不上大師您,正巧前段時間研究了一下這個毒,沒有想到可以派上用場,大師您過來瞧瞧,看在下的解藥是否用消,看看用不用改進一下的。”
德晨大師聽到苗晨謙虛的話語,笑得搖搖頭,打趣地說道:“苗施主,你太謙虛了,你的醫術可是在當今數一數二的,江湖上都稱你為神醫,這神醫的名號可不是那麼容易叫的,苗施主已經給安施主服了解藥,老衲也放心了,竟然老衲已經來了安府,怎麼能不去瞧瞧安施主呢?”
聽到德晨大師的話語,在場的人立刻給他避讓出一條路,讓他去給安景煥瞧瞧。
一旁的老院正原先對苗晨輕視的態度也因為德晨大師的一番話一掃而空,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白麵男子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老院正雖然年紀大了,卻沒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他知道宮裏的太醫雖然醫術不錯,但是過於保守,一些方麵比不過江湖上出名的大夫。
老院正目光落在一個空空無藥的碗上,臉色有些複雜,如果在場的人知道,這個藥裏麵被加入了一記能致人死地的毒藥,會有怎麼樣的感受呢?想剛才他阻止苗晨下這一記藥,卻被他諷刺了一番,說如果安景煥死的話,他就以命償命。想到這,老院正目光轉到德晨大師的身上。
隻見德晨大師檢查了一下安景煥的傷勢之後,認真地為他把脈,過了一會,他起身,對著苗晨和在場的人點點頭,說道:“安施主的毒已經被控製住了。”
德晨大師一句肯定的話語,讓在場安家的人激動萬分,許氏直接喜極而泣,而一旁的老院正臉上有些尷尬地慚愧。
德晨大師將目光轉向苗晨,笑地說道:“苗施主可否讓老衲看一下解毒的藥方?”
“當然!”苗晨毫不遲疑地點點頭,而他身邊的藥童立刻將筆墨紙硯準備好,苗晨坐了下來,大筆一揮,一副藥方立刻出現在紙上。寫完之後,苗晨吹了一下,待墨水幹了之後,遞給德晨大師。
德晨大師兩手接了過來,快速地掃了一下上麵的藥草,點點頭,說道:“以毒攻毒,這個方法不錯,隻是老衲心裏有些疑惑,這藥方的作用應該不能讓安施主身上的毒解除得如此之快,苗施主是否加了什麼藥引子呢?”
德晨大師疑惑的話語立刻讓苗晨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看著德晨大師,一臉敬佩地說道:“大師果然厲害,竟然能看出這點,每錯,我的確加了一記藥引子,說完,他將袖子拉了起來。
隻見苗晨的手腕上有一道傷害,一看應該是不久前傷到的。德晨大師眼眸一縮,驚訝萬分地說道:“苗施主,你用你的血做了藥引子!”
德晨大師的話一落下,在場並不知道這事的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苗晨。
苗晨淡笑將袖子放下,不在意地說道:“我的血還是有些作用的,看安少爺情況也危及,加點我的血,有利於毒早些排出體內,大師,您覺得這藥方還用什麼改進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