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夏扶額,這是多麼純潔的小白花,“你不給我,我怎麼用?”
男生就像抵死不從的小娘子,不管張三夏怎麼循循善誘、威逼利誘,他始終不肯踏進女廁所一步,張三夏隻得“哎呀”一聲,然後沒動靜了。
男生立馬衝進去,“同學!同學!你還好嗎!”
“我在這……把東西給我。”聲音很虛弱的樣子。
當男生意識到自己被裏頭那看似柔弱的女紙因為她一己私欲而無恥地騙進了女廁之後,丟下東西拔腿就跑了。
她感歎自己真不是個做女生的料。
張三夏拖著步子去洗手,心中有點小愧疚,但想到自己幫助其他同學邁過臉皮成長一大步,於是那點小愧疚都不是事了。
看著臉色像漂白過移動速度很慢的張三夏,教官大手一揮,特赦她回宿舍休息。
某個人的思想是多元化的,智商是夠用的,情商是偏低的,生活自理能力是很差的。每一次進到宿舍,或許感觸最深的就是永遠幹淨整潔的鄰床和漫畫書小說零食空瓶子占半邊天的自己的窩。界限分明的就像張三夏和某個死魚眼兵長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距離。
張三夏來學校報到的時候就是自個兒來的,她爹媽那時候拖長了旅行時間,還在古城玩的正在興頭上,沒工夫回來幫她收拾東西,張三夏覺得自己實在太苦逼,鋪床的時候恨不能把床單褥子攪出來幾個麻花。幸好當天來的還有陳曦,陳曦麻麻實在是個熱心腸,幫張三夏裏裏外外收拾的妥妥帖帖。
張三夏不止一次地跟她娘親感慨,為啥別人的娘還能對其他孩子這麼貼心,自己家娘卻不管自個兒死活呢。她娘親笑得開心:“回頭媽幫你寢室的人拾拾?”
親娘,這真的不是重點好麼。
寢室是四人間,上床下桌,條件算是可以的,就是沒有空調,張三夏吹著風扇還是覺得熱得實在銷魂。
下午軍訓完了,宿舍的妹子們也都回來了,陳曦和她母上大人一樣熱心,捎帶回來的飯菜也有張三夏的份。已經將近一周的時間了,比起最開始熟稔了許多。
“今兒咱係那個江一耀回來的時候臉特別紅,好多人都猜是不是你倆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陳曦消息靈通得跟開了天眼似的。
原來是叫江一耀。聽下來,張三夏隻注意到這名字。
嗯?
江一耀?
“江一耀!”張三夏直勾勾地看著陳曦,陳曦摸著胳膊疑心臉上長了一朵花。
一邊的顧盼盼抿了一小口水,仔細想了想,細聲細氣地說:“哦,是不是剛來學校就被一堆妹子勾搭的那個?”說完之後又補充了句,“外語學院的草必須蔫也蔫死在我大外語,怎麼能讓其他係的鑽空子。”
張三夏不禁嘖嘖。
何止聽過,簡直喪心病狂地如雷貫耳。
她和江一耀是一個高中的,高中時候這人的名字如雷貫耳,年級第一就像賣給了他。不過她也沒怎麼見過,也就是在畢業典禮的時候遠距離地觀賞了一眼他作為優秀學霸的天人風姿。
知道的多一點是因為班上的小班花很心水他。彼時張三夏和小班花還是同桌,小班花每天都會靠著窗戶,等著他從走廊經過,可惜據張三夏聽見小班花的彙報,江一耀從走廊過的次數實在掰著指頭都數得出來。
“不如你把你想的都寫下來,有機會給他看。”
小班花惆悵地不想聽課的時候,張三夏忍不住寫了張小紙條。
張三夏被奉上了小班花的香吻一枚,從那開始,小班花每天攤著漂亮的碎花小本寫著自己的心事。至於那小本子有沒有被江一耀看到,張三夏不知道,沒過多久張三夏就調到了別的座位。
也許那天軍訓的事情很有噱頭,讓所有人以為張三夏和江一耀很熟的樣子,竟還有外係的女生找到了張三夏,請張三夏幫她們轉達對江一耀的心意,張三夏說實話吧,可得有人信啊,可又不真的認識這是怎麼送法?宿舍的禮物蛋糕堆得越來越多,文矜眼睛冒著綠光盯了那些吃的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