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抱住了老大爺看著二嫂和趙先正的打鬥喊了聲:“二嫂。”便跳入了井內。隻見蘇珊回眸一笑,隨後洞口邊炸響了一顆炮彈。龍鷹抱住老大爺知道洞口被炸堵了。兩人嗖嗖地向下滑去。塵土落滿了兩人的全身。
“什麼人?”蕭靜姬突然問道。
“是我!蕭靜姬姐姐。”龍鷹抱住老大爺,蕭靜姬上前膝跪下問道:“老大爺,你還好吧?我們不該讓你回去的。”
龍鷹把事情粗略說了。老大爺用盡氣力說道:“我不行啦!碧兄弟還好吧?”
蕭靜姬點點頭,把臉轉在一邊說:“我回來時,他還沒事。文玉正照看著他呢?不過,他中毒已深,需要龍鷹快些療傷。”
老大爺說:“你們去吧!我不行啦!你們……快……替我給我兄弟帶句……句好。”
老大爺一口氣未喘上來,洞口又塌了下來。龍鷹拉了蕭靜姬向前一撲,翻了好幾個身。再起身時,老大爺已經被埋在了厚土之中。龍鷹和蕭靜姬抱住一起,頓時別哭起來。
原來,碧龍霄和羅文玉在東門處正欲逃走。東門士兵已然趕到。碧龍霄便左手護住自己的文玉,心中本已愁苦了十幾年,現下文玉在懷裏,不覺喜上心頭,樂不可支。他摟緊文玉,在正欲架起的機槍的士兵之間左穿右插,行走自如。每一過處,便倒下一大片。他舞動著飛刀,和文玉一起,似在桃花林中飛舞。碧龍霄每一刀都覺得痛快,仿佛十幾年來對丁不雲的不滿和怨恨都一起發狠到了這刀刃上。可不一會兒,飛刀上便沾滿了鮮血,自己的文玉也嚇得說不出話來。他便停了下來。突然地上一人抱住了自己的腳,繼而文玉別人抓住了胳膊。碧龍霄雖然發刀但是沒有傷這些人的性命。他右掌一推,將拉住文玉那人推開,又奮力一蹬,向上躍去。自己的一根鞋子和文玉身上的一朵文玉花掉了下去。碧龍霄毫不在意,飛了數丈,想想文玉掉下去的文玉花,他從懷裏取出一朵真正的文玉花插在文玉頭上。文玉嫣然一笑,神情甚是嬌美。此花正是當年碧龍霄采了此花回來時由碧龍霄獨家命名的文玉花。可是當時文玉已經被撞了。之後變成了植物人。這一躺就是十幾年。碧龍霄便把此花引種在校園裏,每逢文玉生日,碧龍霄便采了一朵戴在文玉頭上。
今日,碧龍霄看到了歡笑生動、嫵媚動人的文玉。十幾年等待之苦,都不在了心頭。他飛動著步子,向教學樓那邊飛去。覺得自己抱了文玉就像是楊過和小龍女一樣劃過了美麗的天空。隻是自己丟了一隻鞋子,有些大煞風景。他把此事說給文玉,文玉嘻嘻一笑。
碧龍霄一路未見到蕭靜姬和兒女。便在校門口落下,見到了老大爺,碧龍霄心中一喜。突然,他胸口沉悶,口噴鮮血。一下子暈在了文玉的懷裏。原來,丁不雲的槍子上沒有毒,而是趙先正給龍鷹的解藥才是毒中之毒。
羅文玉抱住龍哥憂心不已,不知所措。忽地被一位大爺拉住了手。大爺拉著自己擠到井蓋旁看看奔走的人群,大爺小心地把羅文玉和碧龍霄引入洞內。下了洞,三人走了一大段的路。碧龍霄忽地醒來,三人便停了下來。
碧龍霄握住老大爺的手,老大爺忙說:“還有人。我得接他們去。”說著,老大爺便沿著洞道向回走。
碧龍霄握了文玉的手,護住自己的心脈。可是毒已經悄悄入侵了自己的五髒六腑,便知無藥可救了。沒想到,趙先正竟然這樣對自己。真不知為了什麼?
碧龍霄攥緊文玉,在文玉懷裏高興地說:“文玉,我愛你。我終於等到你醒過來了。”
羅文玉抱著龍哥說:“龍哥,我也愛你。你要堅持住。不能有事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有沒有辦法?”
碧龍霄微笑道:“我……我沒事。文玉,你知道嗎?咱們有了女兒了。是咱們的。羅文玉一聽好吃驚。碧龍霄便把十年來發生在文玉身上的大事約略將給了文玉聽。文玉聽後難以置信,一臉的驚訝看著碧龍霄。高建強和小玲竟成婚了,還有了個男孩。龍鷹妹子也有出息了,把龍武飛鷹打理地這麼好。更難以置信的是自己成了植物人還能為龍哥生下了個女兒。真是老天保佑啊。
碧龍霄隻撿好事情告訴文玉。什麼自己曾經對文玉的擔心,對文玉的牽掛還有龍飛之事,毛多多老實人被自己辭退,與丁不雲政事,認識丁香雨等事情碧龍霄隻字未提。他看著文玉高興的表情,心裏開心地不得了。
忽見蕭靜姬帶了碧從新和碧等玉前來。碧龍霄忙問:“龍鷹和蘇珊呢?”蕭靜姬見了文玉不理碧龍霄興奮地說:“羅文玉,你終於醒來了。我們好高興啊。”
“媽媽!”碧等玉高興地跑到文玉懷裏開懷地笑了起來。羅文玉抱著女兒,見女兒長得好漂亮,好可愛,跟自己一模一樣啊。心中歡喜一片。
憶起以前的事情,文玉自知自己的確懷過孕,隻是還未向碧龍霄開口,變成了植物人。一躺就是十幾年啊!當年本以為自己會死去的了。便在自己的手心上用血寫下來了“忘我愛她”四字。現在蕭靜姬既已經在了眼前,她身邊的男孩子肯定就是她和龍哥生的嘍。看那模樣真是和龍哥一個模子做出來的。嗬嗬。想不到造化弄人,自己竟然又醒了來。哎,我這愛吃錯的女人!難道這段三人之間的愛就這樣糾纏下去嗎?不過也好了。到頭來,沒有人受傷。龍哥,我好愛你,你不可以死!
碧龍霄咳嗽一聲,拉過蕭靜姬的手,他把文玉和蕭靜姬的手合在了一起哽咽一下噙住淚水開心地笑道:“玉兒,姬兒。不要問我那麼傷害的問題好嗎?我好愛你們有了你們倆,我碧龍霄死而無憾。”
看著碧龍霄奄奄一息地說來,蕭靜姬和羅文玉心中好是酸楚。他一翹翹的嘴角,都這樣子了,說話還是那麼的好笑。霄哥!龍哥!
蕭靜姬和羅文玉一起將碧龍霄抱在了懷裏齊聲道:“我們不說了。都不說了。”
然後兩人互視一眼。
看著兩人溫柔親熱的眼神,嬌美的臉龐,碧龍霄把兒子和女兒抱在懷裏幸福的好久都說不出話來。羅文玉隻知道傷心地流淚。蕭靜姬按按腰間的槍說道:“霄哥,文玉,我得去接應龍鷹和蘇珊嫂子。霄哥,你要等我回來。”
碧龍霄點點頭:“姬兒,路上小心。”
蕭靜姬便難舍地沿著洞道向回走。
碧龍霄在文玉懷裏好溫暖。他把孩子支開。碧從新把妹妹領著走出了十幾米,然後轉身看看爸爸。碧等玉也回過來看看。
能與文玉在一起,是我碧龍霄一生的幸福。他把碧從新和碧等玉攔在右手,向左輕輕一扭頭動情地說:“文玉,你能醒來,我好開心。可……可惜了。我碧龍霄……不……不能陪……”
羅文玉隻覺得龍哥的頭垂在了自己的懷裏,興奮的臉帶著陰紅之色,緊緊摟住自己腰的手也鬆了下來,垂到了地上。
羅文玉怔怔無語。世界好奇妙啊,人生好痛苦。我因為龍哥才不再孤獨,因為龍哥我找到了愛。龍哥,龍哥,文玉在心裏麵喊著龍哥,兩行淚順著臉頰汩汩地流下。文玉花瞬間凋零。羅文玉像一位剛剛從畫上趕下來忽被潑了一盆冷水的仙女,在陰暗的洞道裏麵淚眼迷離,黯然神傷。
七天過去了,那條永無止境的洞道真似老大爺說的那麼沒有了盡頭。
文玉無心去想,她用力拉著孩子碧從新向前麵爬著。龍鷹無力地邊走邊敲著四周的情勢和羅文玉姐姐的舉動。三人就這樣向著期待的終點前進著。
那天,蕭靜姬和龍鷹趕回來時,見到碧龍霄已經死去本已有些光亮的洞道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兩個孩子都哭成了淚人。蕭靜姬心中酸楚一片,撲通一聲趴在碧龍霄身上悲哭起來。龍鷹看著也是潸然淚下,淒淒愴然。
龍鷹愣愣地站在那裏。他死了,他真地死了。啊!他怎麼可以死了呢?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老天爺,你怎麼不開開眼啊。你就給碧龍霄這樣一個結局嗎?你讓這兩個深愛他的女人今後該怎樣生活啊!該死的趙先正。龍鷹想回頭,卻又想起洞道已經被堵死了。她又想起老大爺,更是悲上心頭。
龍鷹走著,心裏也想一死了之算了。這麼長長地洞道,走到何時是個頭啊。可是她卻又生怕羅文玉有什麼異樣地舉動,興許就在這裏羅姐姐會再來個了卻餘生也未可知啊!沒想到的是,文玉姐姐這麼剛烈,會選擇去陪碧龍霄。看來,她才是最愛碧龍霄的。我連一點都比不了。唉,現在她又失散了女兒,我要注意她不能有什麼閃失啊。萬一將來見到碧伯伯和羅媽媽,我怎麼交代他們啊!難道就說哈啊哈,隻有我龍鷹這位本領高強的教頭還活著,其他人都已經紅塵了卻,青舞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