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誰的,最後不要沒事找事轉過後麵來找不舒服,不,夢同學誓會很果斷掐斷他的脖子;如果是女子,又是很美麗的女子,那又該怎麼辦?夢同學想了想,終於遏製下衝動,反複服自己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完全可以跟美女講道理,如果她最後堅決要推倒他的話,他也會很堅決地,從了她。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材頎長,白衣如雪。腰間懸掛著一把木鞘長劍。
塑像後麵的夢同學立刻判斷,他的劍也是木的。因為,大元帝國以鐵蹄雖然征服了中原,更換了漢宋,但是,蒙古統治者考慮到蒙古究竟是家族,無法和漢族大家相比較,一時的壓製,完全代表不了世襲萬載的統治,為了長治久安,壓製漢族使用金屬刀具,甚至一段時期禁止漢人使用金屬刀具。後來,還是大賢耶律楚材體恤民情,深深懂得,所有的反抗,原動力都是來自沒有休止的壓迫,為民請命,婉轉的上,如果徹底不讓漢人使用刀具,實在是對以武功橫掃歐亞的蒙古鐵蹄戰士有侮辱的導向。
後來,政府放寬了政策,允許五戶人口可以共同使用一把刀具。
曆史,是不容篡改的,除非,這裏不是華夏的大元帝國。
青年吹燃了火折子,點燃了半根蠟燭。
塑像後麵的夢同學不由非常不要臉麵的暗:你妹啊,我都帥的那麼驚心動魄,每都不敢照鏡子,害怕無數個鏡子那麼無辜的被我的帥震驚的破鏡難圓,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帥的男人,噢,買噶地,我要掐死他,徹徹底底的掐死他!如果他不死,就算是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的美女,估計,我就有主角降到跑龍套的危險,基本上,不會有我的什麼事情了。
想當年,隨著自己的成長,偶一在鏡子麵前停留,被鏡子裏麵的身影深深的打動了,他還因此充滿疑惑的詢問老頭:老頭,人家古龍大俠,做殺手,相貌必須一般,可以扔在人群之中找不見的那麼一種平凡,如此,才不會導致身份被暴露,把危險因素降到最低的程度;我這麼個樣子,毫無疑問的,鶴立雞群,群眾的視線一下全看我來,我還跑個屁啊?
老頭淡淡問:哪個古龍啊,你看的都是些啥年代的書啊?
額——當時,夢同學有些心虛了,畢竟,家庭條件惡劣,看的,基本上,都是在垃圾回收站人家當做廢紙一斤兩毛錢收購的,他經常跟回收站的孩子玩,其實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可以免費看一些老早被曆史淘汰的書籍。偏偏,那個垃圾回收站老板還經常以他的好學做榜樣教導他的孩子,因此,他滿腦子的,被老頭子稱作垃圾東西的知識,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被自己毒害了。
老頭子循循教導:時代,是不斷在進步的;在那個時代,或許,比較尊重一些實際的才華;而,與時俱進,現在的年代,是講究顏值的時代;同樣一個出軌的男人事件,出軌醜男的命運是被妻子以背叛而遺棄,而出軌帥男,因為帥,便很容易被諒解被接受;女人是非常感性的,她有時候,智商是那麼讓人捉急,因為她們完全忽略了,實際上,出軌醜男的能力,比出軌帥男更強;男人看女人,是一白遮三醜,而女人看男人,卻是一帥擋百敗。
夢同學弱弱問:帥,可以換吃,還是可以換喝的?
老頭子深深的凝視著他,緩緩:如果一個美女和一個醜女在一起長跑比賽,途中,她們都是疲倦不堪,香汗淋漓,需要食物和水的能量補充;而,你手上隻有一瓶水一個漢堡,你會給誰?
夢同學沒話,其實也就是默認了,給美女是必須的。
老頭子沒有話,顯然,他知道夢同學的答案,因為,這個也是標準而最正常不過的答案。
青年比美女還俊俏幾分的臉白嫩裏透著紅暈,薄薄的嘴唇居然仿佛塗抹口紅的朱紅中隱隱顯露一層濕潤,許是唯一的不足是一雙秋月剪水般的美眸,卻時而泄漏一絲絲讓人靈魂悸動的寒霜般冷酷的寒意。
從前,夢同學對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閻王遇上也好生招待”使用在人物相貌上麵的誇張修辭嗤之以鼻,此時此刻,卻明顯感到原本比較暗淡的燭光,居然仿佛被注射了某種激素一般分外明亮了幾分。
夢同學不由暗下弱弱的思忖:莫非,蠟燭也有著生命麼,甚至,還是母的?
又是一縷清風送了進來,燭光居然很無恥的輕輕搖擺她的身姿,仿佛,無形之中,向青年伸出勾引的指頭,輕輕**:噢,坎門,北鼻。
夢同學卻在風兒之中,敏銳的嗅覺分享到了一縷淡淡的好像非常陌生又似非常熟悉的幽香,他幾乎脫口而出詢問青年使用的是不是法國巴黎香榭麗舍大街購買的古龍香水。
哎,人總是在不斷成長而改變的。在年紀比較幼的時候,他認為男人老狗,塗抹香水簡直就不像話,好像有些娘娘腔甚至是心裏素質生畸形的一種存在方式。後來,才懂得,人活著,大多數的時候,不僅僅的毫無顧忌地放蕩形骸最大極限地放縱自己,往往,還需要顧及交集的人的感受。
憶當年,某一,他路過一座高檔大酒店,門口豎立著一個大牌子,牌子紅底黑子寫著:衣冠不整,恕不招待。當時,血氣方剛的夢同學居然腦洞大開,極大限度想象到了二十世紀初期,上海虹館道場門口那個書寫“中國人和狗不得進入”的牌子,霎時深深感覺到民族的尊嚴受到了嚴峻的挑釁,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的現象,頓時熱血沸騰起來,淩空飛起,一腳把人家門口安安穩穩無憂無慮不與世爭的花了好幾百萬RB的花崗岩形象威猛的石獅踹了個支離破碎。
偏偏,守在門口的幾個保安在已經被嚇尿的情況之下,明知道動武是解決不了的了,隻得盡忠職守的含著汪汪的淚水,抱著他的腿,不讓他離開,因為,由得他離開的話,他們就不僅僅是隨後離開的命運,而且,還將被設置成為不作為的保安檔案名單之中,也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一生,找工作的事情便將鏡花水月永遠成空,等待他們的,應該是被打回原形,而且是永遠永遠的跟莊稼打交道了。老板出來了,派出所來了,唯有夢同學這個作為肇事者的家長居然沒有出現。
酒店的大老板幾乎要氣憤的吐血的當兒,從未知的遠方打來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他接聽了估摸有1多秒,然後,大手一揮,讓夢同學非常愉快的離開。可是,夢同學愉快了沒有多長時間之後,才幡然後悔。
原來,酒店豎立的牌子不是某種有失偏頗的歧視,而是很友好的提示進入酒店的各位客官,在跟親朋好友聚會的時候,務必完善自己的形象,給與對方一種尊重;而,尊重,是親密的互動,你尊重別人,才可以從別人身上得到尊重;多麼善良而友好的酒店老板啊,自己卻將好心當狗肺,把道德踐踏粉碎了屍橫遍野,慘絕人寰。
嗯,美化自己,是尊重別人也是擭取別人尊重的方式。我需要美化自己麼?夢同學把鼻子貼近身體吸了口氣,呃——
他馬上要命的後悔了,幾乎要自殺掉!
臭!
臭臭!!
臭臭臭!!!
還不是一般境界的臭。那種感覺怎麼呢?嗯,有點接近食物閑置的時間過長引了酵的酸臭,又有些貼近鐵板上麵因為火候完全失控然後生焦糊了的煙熏味道。如果胃裏麵還可以有庫存的東西,保證會一絲不漏的嘔吐出來,然而,在飛機上麵也就是喝了一杯紅酒和一塊奶酪,估計在穿越黑洞的過程,老早已經被消磨殆盡了,隻能夠是幹嘔一下。
然而,雖然他已經盡到最微細的聲息,卻依然逃不過青年敏銳的聽覺。青年一雙極有肉感的厚厚耳垂齊齊抖動一下,嘴唇輕啟,聲音卻讓人感到溫度直接下降了十多度:誰?夢同學連忙掩住嘴巴,一副出軌丈夫被還在懷疑之中的妻子審問時候咬緊牙關堅決不作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表情。
夜風之中,居然出現了一行腳步聲音。
靠!
夢同學老早在上半夜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周圍觀察了一番,方圓百裏之內,別沒個人住的房屋茅舍,除了連綿的山巒層層疊疊,鬼影也不會有一個。而,如此三更夜半風涼水冷的,居然湧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莫非,這裏是華山,他們打算在此探討研究一下華夏武藝文化學術上的文明史嗎?
來了三個大漢,清一色的黑袍,目測其氣勢非常的炫酷,很有華夏二十一世界初期的古惑仔的範兒,好像非常害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種以踐踏社會道德撕碎人類尊嚴從而奮鬥不休以此為無上光榮的強勢群體。
三個大漢,當先的那位,身材明顯比另外兩個要高出半個腦袋,估計應該是他們組的隊長,冷厲的掃了俊俏的青年一眼,沉聲問:“南疆滴血”餘——餘謙寶?
俊俏青年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平靜的:你們相信五十萬兩白銀可以在你們手上使用?
隊長輕輕吐了一口氣,緩緩:人活著,總是有著那麼一些事情,需要去嚐試的。
好!
俊俏青年一個“好”字脫口,音剛剛起的時候,他的身軀忽然——絕對沒有一絲的征兆,掠空而去,仿佛一支憤怒的急箭!
而塑像後麵的夢同學隻是依稀看見一抹連綿不斷的殘影,在三個大漢麵前微微一滯,便行雲流水般回縮;殘影消失,俊俏青年依然站立在原地,甚至那瀟灑背著手的動作也不曾改變,甚至距離他身後僅僅尺餘的燭火也沒有搖曳一線。
這個時際,他的聲音才完整的消失,好快!
對麵的三個大漢仿佛陷入深淵般的沉靜,如果不是他們那三雙出賣了他們自靈魂的恐懼眼神,委實難以讓人相信,剛才僅僅一瞬之間,已經生了一些徹底質變人生命運的事情。
噗嗤——
三個大漢的喉嚨很默契地同時裂開了一條血線,然後這條血線由淺淺的一絲,猛然之間似乎被一道巨力反方向的扯開,殷紅的血液,噴薄而出,腥息彌漫了夜空。
通通通。
三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生命,很脆弱的宛如被環衛工人毫無憐惜意思扔棄垃圾桶的爛布袋,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沉靜了一會兒之後,俊俏青年沒有回頭,卻冷意逼人的道:出來。
夢同學沒有動。俊俏青年歎了口氣:我的耐心有限,請求你,別一而再的考驗我。
夢同學好像如夢初醒,放下掩住嘴巴的手,隻好回答:你,在跟我話麼?
俊俏青年冷冷道:這裏,已經沒有第三個活人了。
夢同學很是尷尬,呐呐道:我可以不出去麼?
俊俏青年淡淡的:可以。
夢同學很是開心:謝謝……
俊俏青年:不必;我一向沒有讓潛在未知的危險存在的習慣,通常,我會把潛在的危險在搖籃之中掐死。
夢同學非常鬱悶:你要殺我?可是,我們貌似還不是很熟悉吧。
他的言外之意,是表示他們從來沒有交集,因此,也不會產生恩怨情仇。
俊俏青年淺淺抿了一下嘴唇,淡淡道:人,活著,通常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哪怕,從來不曾有愛不曾有恨,有時候,也會在偶然的境遇裏相互置對方於死地;譬如麵前這三個人,他們和我原本八竿子都打不著,現在,他們僅僅因為利益而已;而我,相對而言,有更加充分的理由執行我對你的決定。
這一番言語,無疑直逼夢同學的心靈和靈魂,前世,他總是經常慚愧,一些原本跟自己沒有一毛錢利益衝突的人,就是那麼冰冷無情地在他的手上喪失生命,他總是在做彌撒的時候,很友誼的祝福他們的亡魂都歸宿堂;俊俏青年的沒有錯,原來,人活著,完全不必消極在糾結的無奈之中,反而,要熱血沸騰,捏造,額不是,是創造一個一個理由,支撐滅絕的腳步,橫行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