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精通倭語的女子看了夢同學一眼,似乎好奇的對她的丈夫耳語了幾句。
她丈夫似乎微微一怔,然後,好像很隨意的扭頭看了夢同學一眼,他的眼神平淡,好像看的不是夢同學而是夢同學身旁的空氣一般自然,轉回頭之時,對他的妻子點點頭。那一對新人的丈夫林立本冷哼一聲,了一聲“虛偽”。
他們四人都同站在一邊船舷旁邊,他們夫婦對夢同學的品頭論足,那對新人自然看在眼裏。
究竟是年輕人,看不慣,容易衝動打抱不平。
這位男子不樂意了,冷冷道:“你誰呢?”
林立本冷笑一聲,道:“誰認為我在誰,的就是誰。”
這位男子想必是上位不久,有著一股少年得誌的傲嬌,脾氣自也不,一擼袖子,好像要開架的模樣,恨恨道:“你信是不信,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撂倒,扔下海裏喂鯊魚?”
林立本道:“我不信。”
這位男子呆了呆,感覺這個劇情好像脫離了他的劇本展,按照他的設想,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躺在甲板的那個人應該知道矛盾糾紛都是因他生的,什麼他也該站起來阻止或至少出句聲罷,可是,當這位男子眼角餘光仔細看了一下,擦!他居然徹底閉上了眼睛,仿佛,別這裏掐架,即便是塌下來了,他也無動於衷的。
落台階沒有了,男子隻自己找了一個,好悶聲悶氣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餓了,沒有力氣跟你計較。婆娘,我們走。”
那男子拉著他的婆娘回艙去了。
林立本拖著他妻子的手,道:“這位大哥估計不想人打擾,我們去那邊罷。”
他妻子步素素道:“可是這邊風景好吧,我們過去那邊吧”
“無妨。”夢同學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林立本腳步一頓,道:“哦。原來大哥沒有睡著啊。我還以為”
步素素道:“人家大哥不願搭理一些無所謂的人,你以為是你啊,狗咬你一口,你就恨不得把它整隻給吃了。”
林立本憨憨一笑道:“我就這脾氣,見不得故作清高卻又咬人舌根的人。”
夢同學笑了笑,道:“有道是,哪個背後無人,哪個人前不人。嘴巴長著別人的身上,倘若,連話的自由都不給人家,那不是太過專權和霸道了嗎?”
步素素道:“正是。大哥的理。”
林立本氣呼呼道:“大哥,你距離遠了,沒聽見,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居然你很可能是妻子跟人跑路了,你想不開了,隨時會跳海自殺呐!”
夢同學莞爾,那對夫婦的話,他又怎麼會沒有聽見呢?
隻是,這些普通人的言語,他一般是選擇性的屏蔽,否則,莫非隨便一個人了他不中聽的語言就把人家大卸八塊?
倘若如此,那些背後他是大流氓大壞蛋的人,何其之多?那麼,他豈不是要殺許許多多的人?那樣做,他還是人嗎?與動輒暴力相待的野獸何異?
夢同學絕對不是一個寬容的人,但是,卻是原則性非常強的人,隻要不觸碰他的底線,他的寬容乎你的想象。
甲板冷冰冰的,步素素即使把穿著大棉襖,折疊了個厚厚衣角墊著,也不由被徹骨的寒意嚇得跳起來,不由再看隻是一襲薄薄的青袍的夢同學,眼神古怪,心道:“這個漢子莫看臉色蠟黃,好像營養不良孱弱不堪的樣子,實則身體質量不差啊。”
這裏稍作交代一下,夢同學此次扶桑之行,他把自己整容了一番,而當動手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把當日進入苗疆的中年人角色代入了。
也是這個原因,導致了剛才那對年輕夫婦的懷疑,那麼一個精神萎靡精神萎靡的中年漢子形象,被媳婦出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林立本笑道:“素素,你現在才看出大哥是位奇人了罷?”
步素素點點頭,道:“是啊。”
夢同學苦笑一聲,道:“什麼奇人啊,這船上,除了乘務員之外,都是大老板,非富即貴,我就是跟隨一個船員親戚到處走走,長點見識的普通人,哪裏敢湊合在一起呢,怕是把人家都跌份了。”
林立本眼裏露出一絲無奈,他也知道,這個世上,還是挺現實的,雖然,很多人都標榜自己是多麼的高尚,貧富同視,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階級差異,永遠是抹不去的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