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雙腿一夾馬背,追趕上去。
枝子姑娘當然也很想以最快的度趕之過去看個究竟,不過,她可不比夢同學那般自由自在,走就走,她得照看這些物資。
雖,這裏是村上果仁的老鄉兼經營範圍,但這條峽穀兩旁山壁高有數十丈,下窄上寬,而且山壁極陡,倘若上麵埋伏匪徒,不比近身廝殺,單是以弓箭和滾石,從而降,便足夠他們吃上好大一壺了。
枝子很不滿的念叨:“還鏢師呢,半點責任也沒有,嗯,一定要扣錢,沒得商量。”
看樣子,她是對仙子脫崗的極大不滿了。
“快快快,”她揚了揚手上的馬鞭,“給姐拿出你們的幹勁來,一個二個蝸牛一樣慢吞吞的,中午沒吃飽麼!”
酒井安德低聲道:“姐,現在是將近晚上啦。”
枝子姑娘冷哼一聲,道:“再磨磨蹭蹭的,今晚就呆在這兒好了。”
其實,哪裏用她催趕,個個早是暗自提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個個都盼著可以早點兒觀摩到村上果仁老鄉的光輝形象。
隨著深入峽穀,暮色低垂。
打鬥的聲音卻也益清晰了,仿若在眼前,卻偏生看之不見,幾乎筆直的峽穀,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枝子姑娘抬手指著前麵右邊一堆山石道:“前麵右拐處,另有岔道。”
村上果仁道:“是的,我那老鄉那班人便是居住在裏麵。”
拐過亂石堆,果然是別有洞。
這裏居然有一片樹林,借著還未完全黑暗的朦朧色,可以依稀看出個輪廓,這裏麵實在是一處窩進去的型山穀。
山穀口處,一輛馬車被推翻在地,拉車的馬兒卻已是跑得無影無蹤了。
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牲畜避凶趨吉棄主逃難,實是不足為奇。
車隊開進穀口,走了沒多遠,打鬥之情景便落入眾人眼裏。
一對夫妻關係的中年男女背靠著背,手上兩把竹刀使得密不透風,竟然把圍著團團轉的六個武士一一拒在刀網之外,讓他們徒歎若何。
眾人大是不解,按照夫妻二人的高武技來看,村上果仁的老鄉應該是知道遇上硬茬子,久取不下,當得果斷放棄才對,怎麼還纏鬥那麼長的時間呢,這跟講究時效為上的匪徒實是於理不合啊。
然後,當眾人看見了夢同學背著雙手站立在一邊,仙子蹲著逗弄著一個**歲的男孩,而相隔不遠處一動不動蜷縮躺著一個老者之時,他們忽然有了一絲的明悟:極之可能,那個老者是車把式,為了保護他的主人被格殺,然後,那對夫婦要分出精神來保護他們的孩子,於是,落為下風,匪徒見有機可趁,才堅持纏鬥;許是最為關鍵時候,又適逢夢先生趕到,以他的個性,你們大人拚命是你們大人的事情,殃及孩子那便為他不喜了,於是,他幹起為那對夫婦做保姆的勾當,把孩帶在身邊保護了起來;如此一來,那對夫婦便騰出手來,全力對付一夥匪徒了。
嗯,事情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眾人回頭視之,卻見村上果仁躲到最後麵去了。
西村白狼喃喃道:“哎呀,村上君,我都替你捉急了,你的在實現他的理想,我們幫忙了,感覺不對勁,不幫忙,又貌似不夠道義啊。好吧,村上君,你決定好了,我們究竟是幫還是不幫呢?”
村上果仁道:“我哪裏來那麼大的權力啊,枝子姐在此,但憑枝子姐吩咐。”
枝子姐笑笑,捉狹道:“欸,村上君,這兒是你老鄉的地兒,你是半個主人,故此,你是有權做主的,來來來,你指哪我們便打哪。”
村上果仁道:“枝子姐,此話可是當真?”
枝子姐道:“當真。”
村上果仁咬咬牙,狠下心腸,道:“我想請諸位把他們六人全部拿下,但求別傷他們性命。”
枝子姐道:“好,如你所願。”
村上果仁鄭重道:“謝謝枝子姐。謝謝諸位兄弟。”
枝子姐道:“走。”(未完待續。)